24.东京剑道联盟的试探

剑道馆的办公室内，木制桌椅在昏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暖色，但空气中仍弥漫着一丝凝重。伏见猿古比和八田美咲坐在桌前，各自手握联盟代表留下的合作文件。文件封面印着东京剑道联盟的标志，红色与金色交织的图案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感。伏见目光如炬，指尖轻轻摩挲纸页边缘，而八田则迫不及待地翻开第一页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。

“你看这个，”八田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，“资金支持至少两千万日元！还有国际资源引入、场地扩展……这简直是天大的机会！”

伏见没有接话，他的眼睛逐字扫过条款内容，眉头逐渐皱起。台灯的暖光投射在他脸上，将那些微不可察的情绪变化映得格外清晰。他翻到第二页时，手指突然停顿了一下，随即快速往后浏览其余部分。八田注意到他的动作，好奇地探过头问道：“怎么了？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伏见把文件推到八田面前，用指尖敲了敲某一行文字。“看这里，他们要求我们‘必须遵守联盟制定的统一标准’，并赋予联盟决策审核权。”他说得平静，却语气深沉，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，又像是在发出警告。

八田愣了一秒，然后撇嘴笑道：“这算什么？不过是些形式主义吧。联盟肯定要确保合作机构规范化运作，这是正常的。”

“八田，你不觉得太巧了吗？”伏见抬起头，目光锐利如刀，“这些所谓的‘标准’一旦实施，我们的课程内容、训练方式，甚至学员选拔，都可能被限制住。这不是简单的规范，而是控制。”

八田的笑容僵住了几分，他低头重新审视那段条款，摸了摸后脑勺。“听你这么一说，确实有点奇怪。但如果我们拒绝，岂不是放弃了提升剑道馆影响力的机会？现在正是推广剑道精神的好时机啊！”

伏见双手交叉搭在桌面，身体微微前倾，语调低缓但充满力度：“如果我们接受这些条款，表面上是获得了短期利益，但长远来看，我们将会失去自主权。你想看到剑道馆变成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吗？”

八田沉默了一会儿，脸上的表情从犹豫转为不满。他站起身，在狭小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，脚步声在安静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。“可是，伏见，我们总不能一直畏首畏尾。你以前不是总说，剑道的精神在于突破自我吗？现在就是突破的关键时刻！如果我们连这点冒险都不敢尝试，怎么让学员信服我们？”

伏见注视着他，眼神中既有冷静也有隐忍的怒火。“冒险是可以，但不是盲目地跳进陷阱。八田，你有没有想过，为什么他们突然对我们感兴趣？我们的剑道馆虽然有些名气，但远没有达到需要联盟主动接触的程度。”

八田停下脚步，背对着伏见，肩膀微微耸动。“你的意思是……他们另有所图？”

“至少值得警惕。”伏见站起身走到窗边，拉开窗帘看了一眼外面的夜景。月光洒在玻璃上，将树影摇曳的轮廓投进室内。他回过头，继续说道，“我建议我们先睡一觉，明天再详细研究每一条款。现在我们都容易因为冲动做出错误决定。”

“伏见，你总是这样！”八田猛地转身，双手撑在桌上，直视着对方，“你说要保持冷静，可是有时候，机会稍纵即逝！这次的合作，或许是我们唯一能够扩大影响力的机会了！”

伏见的表情依旧波澜不惊，但他的声音却比先前更冷了几分：“扩大影响力是重要，但如果代价是背叛我们的初心，那还有什么意义？八田，你真的愿意拿剑道的精神去交换那些表面的东西吗？”

八田被这句话噎住了，他的手缓缓垂下，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再说什么。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，只有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清晰可闻。

八田深吸了一口气，转身坐回椅子上，双手交叉抵在鼻尖，目光落在桌面上的合作文件。片刻后，他低声嘟囔：“可是伏见，我们怎么知道他们是真心想帮忙，还是……”

“验证的方法很简单，”伏见打断了他，语调平稳却透着冷冽，“我们可以先提出试探性条款，看他们的反应。如果他们真的只为控制，那接下来的动作会露馅。”

八田猛地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一丝希望，“你的意思是？”

伏见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快速解锁屏幕，“写封邮件问问具体细节，比如‘统一标准’的实际执行方案。如果他们含糊其辞，就说明有问题。”

“好主意！”八田咧嘴一笑，身体前倾握住手机，“我来写！”

伏见抬手挡住他的动作，语气中带着无奈，“你先冷静点。用正式措辞，别让人察觉到我们在怀疑。”

八田撇了下嘴，但还是点点头，认真地接过手机开始编辑。伏见站在原地注视着他，眉头稍松了些。八田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一顿一顿地敲击，时不时停下来皱眉思索措辞。伏见则站在一旁，双手抱胸，目光不时扫向窗外的夜色，又移回八田身上。“喂，这样行不行？”八田突然抬起头，把屏幕转向伏见，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，“我写的是‘希望能进一步了解统一标准的具体操作流程，以便我们更好地配合联盟工作。’”伏见微微点头，但眼神依旧谨慎，“再加一句，‘尤其是关于课程内容和学员选拔的部分，希望能有明确的指导文件。’”八田一边改，一边嘀咕，“你真是够小心的，不就是一封邮件嘛。”伏见淡淡回应，“如果他们真有别的打算，这封邮件可能会让他们露出破绽。”八田按下发送键后，长舒了一口气，身体往后一靠，“现在只能等回复了。”伏见走到桌边坐下，声音低沉但笃定，“不管怎样，都不能让步我们的底线。”房间再次陷入安静，只有时钟秒针走动的声音轻轻回荡。伏见的话音刚落，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。八田瞥了一眼，忙坐直身体，伸手去抓手机。“这么快就回了？”他嘟囔着，手指飞快滑动屏幕。邮件内容简短却模棱两可，只提到“细节将在后续会议中说明”，这让八田的表情瞬间凝固。他抬头看向伏见，声音带上了一丝迟疑，“他们好像在打太极啊。”

伏见微微眯起眼睛，从八田手里拿过手机，快速浏览了一遍。他冷笑了一下，将手机放在桌上，双手交叉抵住下巴，“果然是这样。这种含糊其辞的回复，摆明了不想回答关键问题。”八田皱眉，身体前倾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，“那现在怎么办？直接拒绝吗？”

伏见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站起身走到窗边，目光投向远处隐约可见的街灯。他沉默片刻后转过头，语气平静却带着笃定，“我们可以再试探一次，在下一次会议上直接提出具体要求。如果他们依旧回避，那就说明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合作，而是控制。”八田摸了摸后脑勺，咧嘴一笑，“行吧，你的脑子我信得过。不过这次我得准备充分点，不能再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。”

夜色更深了，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修长，映在墙上显得格外清晰。房间里的气氛从紧张渐渐转为一种微妙的默契，仿佛两人都明白，无论未来有多难，这次的选择必须慎重。伏见拉开办公室的门，夜风灌入，带着一丝凉意。他回头看了眼八田，说道：“先去吃饭吧，空着肚子可撑不到会议开始。”八田抓起外套披上，嘴里嘟囔着：“还是你懂生活，我这脑子光顾着琢磨那些条款了。”两人沿着街道走，八田突然停下脚步，指着一家小巷里的拉面馆，“那家的叉烧味道不错，咱俩好久没吃了。”伏见点了点头，跟着他走进店内。热气腾腾的氛围让紧绷的情绪稍稍缓解，八田点完单后，看着伏见，嘿嘿一笑，“要不咱边吃边想想，怎么在会议上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？”伏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，淡淡回道：“你先把饭吃完，别急着上战场。”拉面的香气在小店里弥漫开来，八田低头吸了一口热腾腾的汤，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：“还是这个味道最解压。”伏见慢条斯理地用筷子夹起一块叉烧，目光落在八田脸上，“吃你的，别一会儿又想着怎么‘措手不及’。”八田抬头瞥了他一眼，嘿嘿一笑，“你放心，我这次肯定不冲动。不过，话说回来，他们要真敢在会议上装傻，咱们也不能太客气了。”

伏见放下筷子，用纸巾擦了擦手，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警告：“会议上他们会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，稍微露出破绽，就可能被他们抓住把柄。所以，你最好记住这一点——稳住。”八田皱了皱眉，用筷子点了点碗边，“我知道，但总不能让他们觉得咱好欺负吧？”

“谁说要好欺负了？”伏见微微勾起嘴角，眼里闪过一丝冷意，“我只是建议，先把他们的底牌逼出来，再决定怎么出招。”八田愣了一下，随即咧嘴笑得更，不愧是你，果然早有计划了。”

伏见没有接话，只是低头继续吃面。片刻后，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，声音低沉，“吃完抓紧回去，明天一早还得跟学员们交代训练计划。”八田点点头，抓起最后一块叉烧塞进嘴里，含混道：“放心，误不了事。”

窗外的风轻轻拍打着玻璃，街灯的光透过缝隙洒进来，映在两人的脸上。八田摸了摸鼻子，忽然低声说：“伏见，你说咱们这样一起琢磨对策，是不是比以前单打独斗有意思多了？”伏见抬眼看了他一眼，淡淡回道：“别想太多，专心解决问题。”

八田耸了耸肩，低头喝完最后一口汤。“行吧，走吧，回去了。明天再好好合计合计。”两人起身离开小巷，身影逐渐消失在夜晚的街道尽头。伏见推开门，夜风裹着一丝凉意扑面而来。他站在门口，回头看了一眼八田，“走吧，别发呆了。”八田抓起外套披上，嘴里嘟囔着，“还是你提醒得及时，我这脑子光顾着琢磨那些条款了。”两人沿着街道慢慢走着，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。八田突然停下脚步，手指向一条小巷，“那家拉面馆的叉烧味道不错，咱俩好久没吃了。”伏见点了点头，跟着他拐进巷子。

店内热气腾腾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汤汁香气。八田点完单后，看着伏见嘿嘿一笑，“要不边吃边想想，怎么在会议上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？”伏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，语气淡淡，“你先把饭吃完，别急着上战场。”八田低头吸了一口热汤，含糊不清地嘟囔，“还是这个味道最解压。”

伏见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叉烧，目光落在八田脸上，“吃你的，别一会儿又想着怎么‘措手不及’。”八田抬头瞥了他一眼，咧嘴笑道，“你放心，这次我肯定不冲动。不过话说回来，他们要是敢装傻，咱们也不能太客气了。”伏见放下筷子，用纸巾擦了擦手，声音平静却带着警告，“会议上他们会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，稍微露出破绽，就可能被抓住把柄。所以，稳住。”

八田皱了皱眉，用筷子点了点碗边，“我知道，但总不能让他们觉得咱好欺负吧？”伏见微微勾起嘴角，眼里闪过一丝冷意，“谁说要好欺负了？我只是建议，先逼出他们的底牌，再决定怎么出招。”八田愣了一下，随即笑得更开，“不愧是你，果然早有计划了。”

吃完面，伏见看了眼时间，低声说道，“抓紧回去，明天一早还得跟学员们交代训练计划。”八田点点头，抓起最后一块叉烧塞进嘴里，“放心，误不了事。”两人走出小店，夜风轻轻拍打着脸颊，街灯将他们的影子映在地面，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