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*
绿灯笼的光晕在宫墙上投下一层层波浪状的纹路,剑锋侠踮起脚尖,指尖沾着凝固的糖浆,在那些浮动的光影间轻轻划过。“水里有人!”他忽然指向灯笼表面。随着绿光荡漾,半透明的鲛人虚影缓缓从灯罩中分离出来,鱼尾摆动时带起无数细碎的光点。
君安逸的玉带突然绷直,横亘在嬴政胸前。帝王深衣的下摆擦过晶簇丛,那些晶体立刻发出如同编钟般的嗡鸣。鲛人虚影停在剑锋侠鼻尖前不到三寸的地方,孩童清澈的瞳孔里倒映出对方开合的嘴唇。
“她说东海下面有扇坏掉的门。”剑锋侠转头时,睫毛上的糖晶簌簌掉落,“好多海水正从门缝里漏进别的……”话音未落,孩童突然捂住太阳穴蹲下,嘴里蹦出几个晦涩难懂的古语词汇,声音微颤。
嬴政的佩剑“铮”地出鞘三寸,剑锋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:“爱卿早知道这些异象?”晶簇丛随着他的逼近疯狂生长,尖锐的棱角划破了君安逸的袖口。玉镯碎片在他的腕间剧烈震颤,甚至扯出了几颗细小的血珠。
“当心!”君安逸扑过去,一把拽开剑锋侠。孩童跌倒时手臂擦过晶簇,鲜血溅落在青铜匣底部的河图纹路上。地面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,裂缝沿着青砖缝隙如闪电般蔓延开来,露出下方幽深的青铜阶梯。
鲛人虚影在尖啸声中消散。嬴政的剑尖抵住君安逸的咽喉:“那孩子说的‘别的’是什么?”玉带的另一头还缠绕在剑锋侠腰间,勒出一道深紫色的淤痕。君安逸咳出的血沫落在剑身上,瞬间凝结成冰晶。
糖浆罐滚到了裂缝边缘。剑锋侠把糊满糖浆的手按在流血的手臂上,琥珀色的黏液混合着鲜血滴入裂缝。结晶的声响犹如春蚕食桑,瞬间封住了三寸见方的缺口。孩童仰起脸,语气急促:“陛下别碰那些镜子一样的人!会从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嬴政的指尖已经穿过鲛人消散的光雾。偏殿内所有的绿灯笼同时炸裂,碎屑在空中重组,化作楼船甲板上的那个身影。这次连衣襟的褶皱都清晰可见,对方腰间玉佩的纹路竟与嬴政的一模一样。
君安逸并指戳向自己的心口,喷出的心血化作赤红光幕,将即将实体化的幻象逼退半步。玉镯碎片接连不断地从他腕间剥离,流星般射向东海方向。青铜阶梯深处传来锁链拖动的金属刮擦声,某种庞然大物正在苏醒。
“阶梯在消失!”剑锋侠把糖浆罐倒扣在最大的裂缝上。血液与糖浆混合形成的薄膜之下,隐约可见青铜阶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风化剥落。孩童突然打了个喷嚏,薄膜表面立刻浮现出浑天仪的投影,光芒微弱却分外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