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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7 章:龙血焚书

第1章:穿越时空的相遇

\[正文内容\]

剑锋侠的爪子先碰到数据流。不是水,是那种带电的、会咬人的东西。他刚抓住嬴政的袖子,整个视野就炸开了——镜面似的龙鳞哗啦啦翻转,每片鳞上都映着不同的咸阳宫。有的宫里长城是石头垒的,有的宫里长城闪着光纤的蓝光。"这他娘的是啥?"剑锋侠的龙尾巴啪地抽在数据流上,溅起的不是水花,是一串串0和1组成的锁链。锁链缠住他手腕的时候,他看见鳞片里的画面变了:徐福穿着白大褂,正往还是婴儿的自己后颈插芯片。嬴政的白发突然扫过来。不是飘,是像鞭子似的抽断了锁链。"别看那些!"帝王的声音劈了,嘴角的血滴在剑锋侠龙角上,烫得他一激灵。"系统在喂你假记忆!"君安逸的残影在数据流里忽明忽灭。他像素化的手指划过剑锋侠眉心,留下个发烫的坐标——骊山北麓,和镜面鳞里某座宫的偏殿位置重合。剑锋侠刚要喊,君安逸的残影就碎了,碎成金红色的星屑拼出四个字:龙血为钥。"陛下!"剑锋侠的爪子陷进嬴政胳膊,"我的鳞片在记录真东西!"他甩头指向某片鳞——那里面嬴政正在摔竹简,竹简裂开露出青铜齿轮,"徐福给你的长生锁是假的!"数据流突然沸腾。编钟声从四面八方压过来,声波具象化成金色锁链。嬴政的玄色衣袍被锁链绞住,布料撕裂的声音里混着电子音:"记忆污染度87%——"帝王突然笑了。笑得剑锋侠鳞片倒竖。嬴政咬破手指,直接把血抹在剑锋侠逆鳞上。血一沾鳞片,那些篡改的画面就开始扭曲,像被火烧的羊皮纸。"朕用大秦国运赌这一局。"嬴政的手突然插进自己衣襟,剑锋侠听见血肉被撕开的声音——帝王生生扯下心口嵌着的青铜齿轮,齿轮齿缝里还挂着血丝。"张嘴!"剑锋侠还没反应过来,滚烫的齿轮就塞进他嘴里。金属腥味炸开的瞬间,他看见更多画面:五岁的自己蜷在培养舱,舱外穿白大褂的徐福正在调试某个倒计时装置。数字停在213。数据流突然暴怒。锁链变成刀片雨,嬴政转身用背挡着,血溅在剑锋侠镜面鳞上。奇异的是,血滴居然被鳞片吸收了,每吸收一滴,就有段被篡改的记忆恢复。"警告!帝王权限冲突!"电子音刺得人耳膜生疼。剑锋侠的龙角突然自动伸长,刺进数据洪流最湍急处。角尖碰到的刹那,整个空间响起玻璃碎裂的脆响。君安逸的残影又拼出来一次。这次更模糊,但剑锋侠看清他指着自己心口——那里有个发光的螭纹,和嬴政白发末端的烙印一模一样。残影的嘴型在说:"齿轮转三圈..."剑锋侠的爪子抓住嬴政手腕。"陛下,信我一次!"他拽着帝王往自己逆鳞处按,"往右转三下!"嬴政染血的手指碰到齿轮边缘。第一转,剑锋侠的鳞片全部变成血红色。第二转,数据洪流里浮现出真正的骊山陵结构图。第三转没完成,机械臂突然从数据流里刺出来,直接扎穿嬴政肩膀。"继续转!"剑锋侠的龙尾巴卷住机械臂,鳞片刮出火星子。他看见嬴政的白发正在变黑——不是染的,是像烧焦的纸似的从发根开始碳化。第三转完成时,剑锋侠的瞳孔突然变成全黑。不是瞎了,是瞳孔里映出整个阿房宫的3D蓝图。蓝图上有个红点疯狂闪烁,位置正好是"蜃楼"标记处。"那不是楼..."嬴政的声音突然虚弱,"是锚点..."爆炸来得毫无征兆。不是火光,是纯白的光吞没了一切。剑锋侠在坠落中死死抓着嬴政,发现帝王的白发已经黑了大半。更可怕的是,他自己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个烙印——倒计时数字正在跳动:212。纯白空间里飘着半透明的建筑投影。剑锋侠的爪子刚碰到,投影就实体化成阿房宫微缩模型。模型基座全是青铜齿轮,每个齿轮都在反向旋转。"红光!"剑锋侠突然指着模型顶部。那里射出的红光居然和他掌心烙印同步闪烁。更诡异的是,模型内部能看到无数小人在走动——穿古装的,穿现代服装的,甚至还有穿太空服的。嬴政的手突然按在他烙印上。帝王指尖的血渗进数字,倒计时突然停滞。"徐福在抽时空的能量..."嬴政的呼吸喷在龙角上,"蜃楼是抽水泵..."剑锋侠的鳞片突然全部竖起。不是警惕,是感应——模型内部有东西在呼唤他的血。他刚要咬破爪子,纯白空间突然开始像素化崩解。最先消失的是嬴政的左手。帝王看着自己透明化的手指,居然在笑。"剑锋,"他突然掐住小龙后颈,"记住,骊山北麓的齿轮要往左转...""陛下?!"剑锋侠的龙尾巴缠住嬴政腰,却捞了个空。纯白空间彻底碎成雪花前,他最后看见的是嬴政彻底变黑的白发,和帝王用血在空气中写的篆体"焚"字。黑暗中有东西抓住他爪子。剑锋侠刚要挣扎,就听见君安逸气若游丝的声音:"小锋...看脚下..."剑锋侠低头。黑暗里浮着条金线,线那头连着个青铜匣——正是他们在偏殿挖出来那个。匣盖开了条缝,里面渗出蓝光组成个坐标:东海海底,北纬31°14'。"徐福的机房..."君安逸的声音越来越轻,"长城是天线..."黑暗突然被撕开道口子。剑锋侠看见穿白大褂的自己站在实验室里,正往某个装置输入公元前213这个数字。更恐怖的是,装置显示器上有个倒计时:212。剑锋侠的爪子刚碰到幻象,就听见电子音在黑暗中宣告:"最终锚定完成。开始执行焚书程序——"

剑锋侠的爪子突然痉挛。倒计时数字"212"在掌心烙得发烫,像块烧红的炭。嬴政残留的血迹在蓝图上蜿蜒成河,那些青铜齿轮咬合的声响让他后槽牙发酸——和培养舱里听到的机械声一模一样。"徐福在抽时空?"龙尾巴扫过投影,阿房宫模型突然解体成无数发光竹简。剑锋侠的瞳孔骤缩,竹简上刻的根本不是文字,是密密麻麻的基因编码。"等等...蜃楼在抽我们的...""寿命。"嬴政的指尖突然穿透竹简,衰老的皱纹顺着手指蔓延到小臂。帝王盯着自己正在沙化的皮肤,"每篡改一次历史,就有人替他们付代价。"君安逸的残影突然在竹简间闪回。这次清晰得能看见他白大褂上的血迹,正指着基因编码里重复出现的"TL-213"标记。"小锋..."残影的嘴唇开裂,"那是你的..."爆炸声从蓝图内部传来。剑锋侠眼睁睁看着模型里的"蜃楼"标记裂开,涌出的不是砖石,是粘稠的、带着铁锈味的血浪。血浪冲过处,穿太空服的小人突然集体跪倒,后颈爆出同样的青铜齿轮。"天线!"剑锋侠的逆鳞突然自发转动,齿轮摩擦的火星溅在血浪上。诡异的一幕出现了——血水退潮般缩回裂缝,露出海底电缆般粗壮的...脊椎骨。骨节每节都嵌着芯片,延伸向黑暗深处的机房。嬴政突然剧烈咳嗽。白发簌簌脱落处露出头皮上螭纹烙印,正随着倒计时闪烁。"剑锋...听..."帝王的手抓住龙角,力道大得几乎折断,"骊山地宫...是假陵..."黑暗突然被撕开。剑锋侠看见五岁的自己正踮脚去够培养舱操作板,而成年徐福的白大褂下摆掠过监控屏幕——上面分明是阿房宫蓝图的实时投影。更恐怖的是,小剑锋侠的手腕上,已经有个模糊的"213"印记。"记忆...都是...假的..."君安逸的残影彻底消散前,突然指向剑锋侠心口。龙鳞翻开处,赫然是同样的螭纹烙印。纯白空间开始崩塌。剑锋侠在坠落中死死抱住正在沙化的嬴政,龙尾巴卷住那段裸露的脊椎骨。骨节突然通电般亮起,照出上面细如蚊足的刻字:始皇三十七年,徐福剜龙脉为芯。"陛下!"剑锋侠的嘶吼震落无数发光竹简。嬴政最后塞给他半块玉璜——正是当年在骊山挖到的那个。璜身裂口处渗出蓝光,投影出完整的海底坐标:东海归墟,蜃楼下锚处。倒计时突然跳到"211"。剑锋侠的爪子穿透投影,却捞到满把腥咸海水。黑暗尽头传来徐福的声音,年轻得可怕:"实验体TL-213,第212次轮回准备完毕——"阿房宫模型轰然爆炸。剑锋侠在气浪中翻滚,看见自己的湛蓝鳞片正被染黑——从逆鳞开始,像滴进墨水的宣纸。最后一刻,他咬碎玉璜,咸涩的蓝光涌进喉咙。黑暗中有机械臂刺来。剑锋侠不躲不闪,任由它贯穿肩膀——正好卡住逆鳞齿轮。金属扭曲的尖啸中,他听见徐福的惨叫:"怎么可能有人类能反向抽取系统能量?!"剑锋侠染血的龙爪按上机械臂。鳞片黑化处,倒计时数字突然开始倒退:210...209...208..."因为你们..."龙角暴涨刺入虚空,黑暗中响起玻璃碎裂声,"把真龙...改造成了...抽水泵啊!"最后看见的,是无数镜面鳞同时映出的画面:不同时空的自己,都在做同一个撕心动作。而所有画面中央,都有个白衣染血的背影——君安逸举着燃烧的竹简,正在撞向某个发光的核心。

\[未完待续\]剑锋侠的爪子抠进青铜匣缝隙,蓝光突然暴涨成火团。不是热,是那种钻进骨髓的冷焰,烧得他每片鳞都在尖叫。匣底躺着半块玉璜——和他五岁那年含在嘴里的一模一样。

"别碰!"嬴政的吼声带着血沫。帝王碳化的白发簌簌掉落,露出头皮上正在溃烂的螭纹。但已经晚了,剑锋侠的指尖刚触到玉璜,整个地宫突然响起婴儿啼哭般的机械音:"TL-213记忆载体确认——"

君安逸透明的身体突然凝固。他胸口燃烧的螭纹锁链哗啦绷直,链尾竟连着剑锋侠的逆鳞。"小锋..."残影的手指穿过蓝光,在玉璜表面刮出三道血痕,"这是徐福的..."

爆炸来得比上次更狠。不是气浪,是无数记忆碎片具象化的青铜箭矢。剑锋侠甩尾卷住嬴政滚向墙角,听见箭矢扎进地面的声音古怪得像在啃食——定睛看时,箭矢竟在溶解地砖,露出底下森白的...脊椎骨节。

"长城在动!"嬴政突然掐住他龙角。透过地宫穹顶裂缝,夜空中的长城正在扭曲变形,砖石剥落后露出光纤脉络,像条苏醒的巨蟒般朝骊山蠕动。更恐怖的是,每块砖的接缝处都渗出黑血,在空中组成相同的数字:211。

君安逸的残影突然扑到剑锋侠背上。这个拥抱烫得惊人,剑锋侠听见自己鳞片下传来齿轮卡死的摩擦声。"看玉璜背面!"君安逸的声音直接炸在脑内。剑锋侠翻过玉璜,裂口处粘着的根本不是锈迹,是干涸的...母乳。

机械音突然变调成徐福的狞笑:"很好,龙脉和载体都齐了——"地宫地面轰然塌陷。下坠时剑锋侠死死攥着玉璜,看见嬴政正在碳化的白发突然倒长——不是变黑,是褪成更苍老的雪白,而帝王心口重新渗出的血珠里,裹着半片微型竹简。

"陛下!"剑锋侠的龙尾甩出残影,卷住那段裸露的脊椎骨。接触的刹那,骨节上芯片突然投影出全息画面:五岁的自己正被按在手术台上,而执刀的白大褂转身时——露出的赫然是君安逸年轻二十岁的脸。

"不是...我..."君安逸透明的身体剧烈颤抖。他胸口螭纹锁链突然暴长,箭矢般刺入剑锋侠逆鳞。没有痛,只有海啸般的记忆涌入:同样的手术台,同样的白大褂,只是这次被按住的是幼年君安逸,而举着芯片走来的...是穿现代服装的剑锋侠自己。

玉璜突然发烫到握不住。剑锋侠低头,发现掌心的倒计时数字正在融化,变成血水渗进鳞缝。地宫最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,像是某个庞然大物终于完成了...吞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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