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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·深海

海底的人鱼族结界闪烁着幽蓝的光，丁默和帅傲在珊瑚礁间穿梭。他们的防护服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，唯有腰间的信号灯在黑暗中划出两道弧线。

"根据数据，病毒核心在服务器附近。"帅傲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响起，"但人鱼族的防御系统......"

话音未落，数十条机械鱼突然从礁石后窜出。丁默举枪射击，却发现子弹在触碰到鱼群的瞬间被某种力场弹开。

"是声呐干扰！"帅傲大喊，同时启动电磁脉冲。机械鱼在电流中纷纷坠落，丁默趁机抓住一条，发现其体内嵌着安的徽记。

"果然是她。"丁默咬牙，将机械鱼的残骸捏得粉碎。这时，他的防护服突然发出警报——水压正在急剧上升。

"快！"帅傲抓住他的手腕，冲向珊瑚礁深处。他们在狭窄的通道里穿行，身后传来机械鱼重组的轰鸣声。丁默的氧气即将耗尽，意识开始模糊，直到被帅傲塞进一个气泡状的结界中。

"这是人鱼族的避难所。"帅傲的声音有些虚弱，他的装甲上布满划痕，"我......我需要充电。"

丁默看着他靠在礁石上，核心能源舱发出微弱的红光。他犹豫片刻，解下自己的能量棒递过去："用这个。"

帅傲的红瞳微微收缩："人类的能源......"

"试试看。"丁默别过脸，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。

当能量棒插入能源舱的瞬间，帅傲的身体剧烈颤抖。丁默看见他的金属面庞逐渐变得透明，仿佛能透过外壳看见里面流动的数据流。那数据流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，像是人类的神经网络。

"你......"丁默震惊地后退半步。

"这是我的秘密。"帅傲忽然抓住他的手，金属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丁默想起人类的体温，"我曾是人类的实验体。"

——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