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国来的同期生

夏油杰推开医务室的门时，正看到五条悟翘着二郎腿坐在窗台上啃苹果。阳光穿过他银白色的发梢，在消毒水味道的空气中折射出细碎的光晕。

"听说今天有新同学要来？"夏油把书包扔在病床上。五条咔嚓咬下一口果肉，苍蓝之瞳透过墨镜斜睨着操场："夜蛾老师带回来的，说是从中国来的咒术师。刚才经过校长室的时候......"他忽然顿住，苹果核在指尖转了个圈，"杰，你猜我看到了什么？"

玻璃窗突然剧烈震颤起来。夏油快步走到窗前，看到操场中央凭空裂开一道漆黑的缝隙。穿着藏青色中山装的少年踉跄跌出，胸前青铜怀表发出刺目青光。数十只咒灵紧随其后涌出裂缝，腐烂的触须缠上少年脚踝。

"二十八宿，青龙归位！"少年咬破手指在怀表表面画出符咒。表盘上星图流转，青光化作鳞甲分明的东方龙形，将咒灵撕成碎片。夜蛾正道从天而降时，少年正跪在地上剧烈喘息，龙形咒力还未完全消散的鳞片映得他眼尾的朱砂痣艳如滴血。

"林君，能解释下这个吗？"夜蛾举起手中断成两截的咒骸。训练场内，林立青的校服外套沾满棉絮，青铜怀表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痕。五条悟饶有兴味地盯着新同学。

不知为何，六眼有些看不透他的能力。

白发少年的墨镜滑到鼻尖："杰，看来这个新同学会很有意思啊。"

夏油蹲下身抚摸地面焦痕："每道攻击都被转化成不同的星辰轨迹。林同学，你刚才用了二十八种防御方式？"林立青抹去嘴角血渍，表链缠绕在手腕发出轻响："北斗主死，南斗主生。只要算准方位......"

"停停停！"五条突然把脸凑到林立青面前，六眼虹膜中流转着星辰倒影，"你身上有昆仑山泥土的味道，还有......"他鼻尖几乎贴上对方颈侧，"时空裂隙的焦臭味。"

夜蛾的咒力猛然暴涨："悟！"林立青却后退半步拉开距离，表盖弹开时露出内部转动的二十八星宿盘："三个月前我在南京夫子庙的古董市场，看到一面破碎的铜镜。"他指尖抚过表盘裂痕，"等我醒来时，满街都是会动的尸体。"

窗外樱花被突如其来的咒力乱流卷成漩涡。夏油召出虹龙盘踞屋顶，五条的无下限术式在空气中激起涟漪。林立青的表盘发出齿轮卡死的刺耳声响，青龙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："那面铜镜上刻着——昆仑万仞，光阴逆旅。"

夜蛾摘下墨镜，露出当年封印两面宿傩时的凝重神色："看来需要联系天元大人了。"他宽厚的手掌按在林立青肩头时，少年听到自己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，"在弄清时空紊乱的原因前，你暂时由我监管。"

黄昏时分，五条把腿架在课桌上晃悠："小立青要不要试试喜久福？很好吃的，尤其是毛豆生奶油！"夏油正在笔记本上绘制星宿轨迹图："悟，别把奶油蹭到古籍上。林同学，你说当时铜镜背面有饕餮纹？"

林立青摩挲着怀表上逐渐愈合的裂痕。窗外飘来硝子调试药剂的苦味，夜蛾与校长争论的声音隐约可闻。当五条把冰凉的甜点贴在他脸颊时，二十八星宿的辉光第一次在东京的夜空温柔流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