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，马嘉祺推门而入，手里拿着一叠文件。
看到两人亲密的姿势，他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。
马嘉祺公司新行程。
他扬了扬手中的纸张。
马嘉祺下周开始海外宣传，为期一个月。
时予的尾巴猛地拍打水面。
时予你要走？
马嘉祺的目光在她和严浩翔之间游移。
马嘉祺本来是的，但我申请留下了。
严浩翔识相地起身离开，经过马嘉祺身边时低声说了句什么，后者微微点头。
等门关上后，时予立刻游到池边。
时予为什么留下？
马嘉祺蹲下身，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水面。
马嘉祺你还没完全适应人类生活。
时予撒谎。
时予戳穿他。
时予是因为发热期？
马嘉祺的耳根红了。
马嘉祺不全是。还有这个。
他指了指自己嘴角的伤口。
马嘉祺我得负责。
时予突然潜入水中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。
马嘉祺知道这是她害羞时的表现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发顶。
马嘉祺其实……
他的声音变得严肃。
马嘉祺还有件事要告诉你。
马嘉祺拿出手机，调出一段视频——正是那天雨中他们在超市外跳舞的画面。
视频已经被播放超过千万次，评论区最热的几条赫然是：
【那个女孩跳得好诡异，像没有骨头一样】
【暂停看0:25，她的眼睛在闪光！】
【有人注意到她耳后的皮肤吗？像鱼鳃！】
时予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线
时予人类……发现了？
马嘉祺只是猜测。
马嘉祺锁上屏幕。
马嘉祺但公司已经接到几个特殊来电，询问你的信息。
时予沉入水中，吐出一串气泡。
马嘉祺耐心等待她浮上来，才继续说
马嘉祺最近别出门了，好吗？我会处理。
时予怎么处理？
时予的声音带着水汽的朦胧。
时予把我藏一辈子？
马嘉祺没有立即回答。
他想起经纪人今早的警告。
“ 嘉祺，不管那个女孩是谁，她正在影响团队。公司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。”
时予马嘉祺。
时予的手突然贴上他的脸颊。
时予你在害怕。
这不是疑问句。
马嘉祺抓住她的手，感受着掌心冰凉的触感。
马嘉祺我只是……不想失去你。
这句话像一把钥匙，打开了时予心底某个紧锁的盒子。
她想起长老的警告，想起那些被人类捕获的族人，想起自己最初接近这七个少年的目的……
一阵强烈的愧疚感突然袭来。
时予你应该走。
时予抽回手。
时予去海外宣传。
马嘉祺皱眉。
马嘉祺什么？
时予这是你的事业。
时予的声音异常坚定。
时予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。
两人对视良久，最后马嘉祺叹了口气。
马嘉祺我们晚上再谈。
他离开后，时予独自在泳池里游了一圈又一圈。
水流的触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晰，她能分辨出每一道细微的涡流，就像能感受到马嘉祺内心的挣扎一样。
傍晚时分，宿舍门铃突然响起。
时予警觉地潜入水底，通过水波感应到来者的震动——不是七个少年中的任何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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