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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六点半，阳光透过纱帘在木地板上勾勒出菱形的光斑。
袁一琦先醒了——这是她坚持晨跑养成的生物钟。她侧过身，看着怀里还在熟睡的沈梦瑶。晨光描摹着恋人睫毛的轮廓，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，昨晚的红酒让她的脸颊还泛着淡淡的粉色。
她凑近那截露在被子外的白皙后颈，轻轻啄了一下。沈梦瑶在睡梦中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，无意识地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。这个动作让睡袍领口滑落，露出锁骨处昨晚留下的淡粉色痕迹。
袁一琦用指腹摩挲着那道痕迹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轻手轻脚下床。十分钟后，厨房飘来培根的焦香。
"嗯......"沈梦瑶揉着眼睛出现在厨房门口时，袁一琦正用牙齿咬着皮筋扎头发。睡袍带子松垮地系在腰间，露出大片蜜色肌肤。
"偷看要收费的。"袁一琦含着皮筋含糊地说，伸手将人揽到流理台前。冰凉的台面贴上沈梦瑶的后腰，而身前是恋人滚烫的体温。
带着牛奶香的吻落在唇上，沈梦瑶尝到她嘴角残留的咖啡味。袁一琦的手撑在她两侧，这个姿势让晨跑后的汗水气息扑面而来，混合着永远不变的柑橘香水味。
"煎蛋要糊了..."沈梦瑶偏头躲开第二个吻。
"让它糊。"袁一琦的唇追上来，这次准确地含住了她的耳垂。
烤箱突然"叮"的一声，袁一琦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。她转身时，沈梦瑶注意到她后腰处有个新鲜的红痕——昨晚在浴室里，被自己指甲不小心刮出来的。
早餐吃到一半，袁一琦突然起身。再回来时手里多了支钢笔，在沈梦瑶疑惑的目光中，拉过她的左手在腕内侧画了颗五角星。
"今天学术答辩的幸运符。"她低头亲吻那颗墨水星星，"我下午有巡演彩排，记得来看。"
"可我今天满课..."
钢笔尖危险地滑到沈梦瑶的锁骨："教授应该不介意学生戴着吻痕上课？"
最终妥协的结果是沈梦瑶答应提前离校。出门前袁一琦替她整理衬衫领子时，突然从衣柜深处摸出个丝绒盒子。
"差点忘了。"她取出里面的铂金项链，坠子是两枚交叠的星星，"生日礼物。内侧刻了东西，晚上回来自己看。"
沈梦瑶摸着冰凉的金属，突然被按在衣柜门上深吻。袁一琦的指尖从她后颈滑进衣领，在脊梁上激起一阵战栗。
"再不走..."喘息间灼热的吐息烫着耳廓，"我们就该给教务处写请假条了。"
傍晚的排练厅，沈梦瑶坐在观众席第三排。台上袁一琦正在指导群舞演员，黑色工字背心已经被汗水浸透。当她们目光相遇时，舞者突然改变了原定动线，一个漂亮的凌空翻转落在舞台边缘。
"这个动作，"袁一琦俯身对最近的乐手说，眼睛却盯着台下的沈梦瑶，"需要有人配合。"
在全团起哄声中，沈梦瑶被拉上舞台。袁一琦的手稳稳托住她的后腰，在耳边低语："闭眼。"
她落入一个充满力量的旋转，再睁眼时已被带到舞台中央。顶灯如星河倾泻，袁一琦的瞳孔在强光下变成透明的琥珀色。
"看到灯架上的星星贴纸了吗？"袁一琦带着她完成一连串基础舞步，"每次想你的时候，我就贴一张。"
沈梦瑶这才注意到钢架上密密麻麻的银色贴纸，在灯光下像散落的星辰。
回程的出租车里，袁一琦靠在她肩上假寐。沈梦瑶终于有机会细看项链，在星星内侧摸到凹凸的刻痕：
[你的引力让我偏离轨道 永不复原]
窗外霓虹掠过恋人疲惫却满足的睡颜，沈梦瑶轻轻吻她汗湿的额角。手机屏幕亮起，是袁一琦设的明日提醒：
[晨跑取消 想看你睡懒觉的样子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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