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两点十七分，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暖黄的床头灯。
袁一琦靠在床头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沈梦瑶的发尾。沈梦瑶枕在她腿上，手里翻着一本杂志，但目光却时不时飘向窗外——今晚的月亮很亮，银白色的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地板上，像一条小小的银河。
“睡不着？”袁一琦低头看她，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眉心。
沈梦瑶合上杂志，翻了个身，仰面望着她：“嗯，在想事情。”
“想什么？”
“未来。”
袁一琦的手指顿了一下，随即又继续梳理她的长发，语气轻松：“比如？”
沈梦瑶沉默了一会儿，像是在组织语言。
“比如……毕业之后，我们要去哪里。”
袁一琦笑了：“我还以为你在思考什么宇宙难题。”
沈梦瑶轻轻掐了下她的腿：“我是认真的。”
袁一琦这才敛了笑意，低头看她，手指抚过她的脸颊：“那你想去哪里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沈梦瑶叹了口气，“你可能会跟着舞团巡演，而我如果继续读研，可能就得留在学校……”
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，眉头微微蹙起。
袁一琦看了她一会儿，突然俯身，额头抵住她的，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。
“沈梦瑶。”她叫她的全名，声音很轻，却很坚定，“你是不是忘了什么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我们在一起的时候，说过什么？”
沈梦瑶眨了眨眼。
袁一琦的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巴，低声道：“我说过，你去哪儿，我就去哪儿。”
沈梦瑶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“可是你的舞蹈……”
“舞团可以换，巡演可以调整。”袁一琦打断她，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明天的早餐，“但你只有一个。”
沈梦瑶张了张嘴，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袁一琦却已经继续说了下去：“而且，我已经在查你目标学校的舞蹈系了，他们有个现代舞项目，我挺感兴趣的。”
沈梦瑶愣住：“你什么时候查的？”
“上个月。”袁一琦笑得狡黠，“你以为我每天抱着笔记本在写什么？情书吗？”
沈梦瑶眼眶发热，伸手拽住她的衣领，把人拉下来，狠狠吻住。
袁一琦闷笑一声，顺势加深了这个吻，直到两人都呼吸不稳才稍稍退开。
“所以，别担心未来。”她抵着沈梦瑶的额头，低声说，“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计划。”
沈梦瑶闭上眼睛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窗外，月亮依旧明亮。
而她们的未来，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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