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吏准备摸黑开灯,却先闻到一股酒味,他皱了皱鼻子。
顾庭鸩什么时候成酒鬼了?
正吐槽着,身后贴上来一具精壮的身体,把自己圈住,没有任何可退的空间。
“……”
喝酒还犯病!
沈吏抬起胳膊正向后一肘,还没打到人,他先痛吸一口气,后颈生生被利牙刺穿,他强烈地挣扎起来破口大骂,“顾庭鸩你是狗吗?”
身后的人不言不语。
利牙刺穿后颈,深入血肉,将信息素顺着血管注入沈吏的身体,随着信息素的不断注入,沈吏感觉头脑昏胀,“顾庭鸩,你是不是有病?我是beta,你标记不了!”
这句话引来更深地撕咬,身体也被完全禁锢在顾庭鸩的怀里。
沈吏都快被咬哭了:“顾庭鸩你踏马傻吧,我是beta,不是omega,你发情也要看对象吧!你看清楚,我是你弟媳!你踏马有道德底线吗?!”
后颈的利牙移开。
沈吏松了一口气,以为咒骂起了作用,可还没来得及开灯收拾伤口,下一秒他就被人扛在了肩上。
一路颠簸,没多久被摔在床上,沈吏意识到不对,顾不及指责顾庭鸩,连忙起身想离开却被有力的手拖了过去。
沈吏感觉自己的脚腕都快被捏碎了。
一双大手游走在自己的身上,沈吏骂也不管用,甚至被对方用吻堵住。
“呜呜……”
沈吏知道顾庭鸩易感期到了,骂他或者讲道理都行不通,只能顺着对方的脾气来。
他边推身上作乱的手,边软下声来商量:“顾庭鸩……”
“叫我阿鸩。”
含糊带着撒娇的声音传来,沈吏有些傻眼,他怀疑身上的这个人不是顾庭鸩,不过听声音确实是顾庭鸩。
“叫我阿鸩!”
或许没等到回答,身上一轻,这人撑着身子漆黑的眼眸望向自己,强烈而又专注。
“阿……阿鸩?”
话音刚落,嘴上又传来柔软的触感,只不过这次不是蜻蜓点水,而是野兽的撕咬,像是要被拆骨入腹。
直到沈吏眼前发黑,才得以喘息,来不及骂街,沈吏开启自救模式。
顾庭鸩到易感期了,需要抑制剂,可是在这里待了三个月从来没见过抑制剂。
找不到抑制剂就只能找人来救他,可是顾庭鸩把他的手机没收,他没办法跟别人联络,或许可以哄骗顾庭鸩把手机给他。
沈吏眼珠一转,胸前颗粒一热一湿,沈吏难堪地闷哼一声,他忍着跳动的额头,柔声问:“你……你手机呢?”
顾庭鸩充耳不闻。
沈吏甚至感觉自己的裤子差点掉了,他一把按住顾庭鸩作乱的手,“别!”
黑暗里一股更为浓稠的视线钉在沈吏的身上。
“你……你不想看见我吗?”视线减弱,拽着裤子的手都松了,沈吏默默把裤子拉上去,“你去开灯好不好?”
沉寂了几秒,身上彻底一轻,沈吏吐了一口气,暗骂一声,瞅准时机在灯开的一瞬间就滚下床朝着门飞奔而去。
“骗子!”
沉冷的声音贯彻耳膜,沈吏心一慌,却毫不受影响地冲向楼下,就在要打开大门的那一刻,一双手从头顶穿过来,大门砰得一关。
要完!
大手桉在沈吏的腹部,他心慌得受不了。
接下来沈吏一直都在大海上漂泊,有时候会撞上礁石,那种痛感像是骨骼被石头撞击,痛到沈吏都没有力气骂顾庭鸩。
再次醒来时沈吏发觉自己又在医院,睁开眼,眼前既不是顾臻楚又不是方影,而是顾庭鸩,吓得沈吏又把眼睛闭上,心想这场噩梦怎么还没结束。
顾庭鸩迟迟不说话。
沈吏准备翻身背对顾庭鸩时,对方起身按了铃子,两人火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出了病房并且关了门。
以后熙熙攘攘中顾庭鸩的身影都不在记忆里停留。
沈吏身上缠了很多绷带,尤其是后颈,他只要稍微动动头就会牵引到伤口,疼得他呲牙咧嘴。
身上也有很多引人遐想的痕迹,看到这些痕迹,沈吏都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,不对先把顾庭鸩埋了,自己再跳河,不同的死法,死后应该也不会遇见。
这次住院沈吏好的比较快,因为他好好吃饭有时候还锻炼锻炼,但是他装病,装头疼,在医院里又呆了许久。
沈吏跟护士们打成一片,有时候跟在护士后面查房,有时候还跟他们玩玩游戏,玩斗地主、躲迷藏之类的。
窗外风光无限,碧空如洗,原本应该清净的病房却格外热闹。
“对二,我剩一张牌了!”沈吏杏眼溜溜含笑扫视着其余的两人,一个omega女性护士和另一个beta男性护士,分别叫陈妍和何风。
“没办法,”沈吏臭屁,“脑子好使。”
“肯定是你牌运比较好。”陈妍说。
“对啊!我一个王都没见到。”何风附和。
沈吏:“那这就牵扯到人品了,别废话了,给钱给钱。”
两人不情不愿的掏钱,算上之前的两人已经输了十把了,一把二十,由于每次都是沈吏当地主,所以每人给沈吏二百。
沈吏笑眯眯地从两人手里把钱拽走,放进口袋,问两人,“还玩吗?”
两人对视一眼,一咬牙,“来!”
这时病房门被打开,几人应声回头。
一个身着军绿色军官服的人出现在门外,对方剪着寸头,五官硬朗,眼睫浓密,皮肤是军人特有的古铜色,此刻面无表情,显得有些凶神恶煞。
沈吏扫了一眼就移开了眼睛,陈妍和何风立刻从病床上蹭得站起来,礼貌问好:“宫上校好。”
宫上旌微颔首,命令道:“你们先出去吧。”
两人火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出了病房并且关了门。
等两人走后,宫上旌走进来坐在沙发上,野性十足又带打量的目光在沈吏的身上流转,片刻后才问:“打扰你们了?”
沈吏的语气不算好:“你来干什么?”
他早就注意到宫上旌在门口站了很久,鬼鬼祟祟的,不知道在看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