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瞧,这些有你喜欢的吗?”江枳夏拉着林向榆去看那琳琅满目的服饰。
林向榆越看越觉得眼熟,“不是,小夏你别告诉我这些衣裙釵环,都是你设计的。”这不都是江枳夏现代设计图上的东西。
江枳夏略带骄傲的轻哼:“那不然呢?赚钱的行当,我几乎都开了个遍。”
“就靠你一个人?”林向榆有些不可置信,虽然她知道江枳夏的能力惊人,但是在一个人生地不熟且通讯设备几乎为零的地方,她能用十几年为自己打造了一个帝国!
“倒也不是,我能这么成功,那是因为将军府的底蕴本就深厚,这是一个极强大的后台,再加上我上辈子积累的经验,所以我几乎没有试错过。”江枳夏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不是姐妹,这也很牛逼的好嘛?”林向榆看着她有些谦虚和不以为然,忍不住再三强调她的优秀。
“都怪我上辈子遇到你太晚了。不然你还能更惊艳。”林向榆略带惋惜。
“我不觉得我前世的人生有什么遗憾了。”江枳夏淡然一笑,眼神带了些柔和。“哪怕我身处前世,我也依旧能说出这句话。”
林向榆看痴了,江枳夏的美是由内而外的,若是说林向榆的妩媚,江星燃是清冷,那江枳夏便是形容不出来的美,就仿佛她就是一种形容美的词语。
她带着几分坚韧与明媚,哪怕身陷囹圄,她都能向上攀升,但是又因为环境使然,她的身上又多了几分孤注一掷的疯狂,
江枳夏伸手在林向榆眼前晃了晃,不知道她在想什么?林向榆回过神来,带着几分打趣:“还不是你太美了,让我都看痴了。”
江枳夏粲然一笑:“若不是这好容貌,阿榆又怎么会注意到我呢?”
林向榆挑挑眉,不置可否:“你说的是对,但我决定帮你可不仅仅是你的容貌,我这人最怕麻烦了。你当时的眼睛告诉我,你想赢,你能赢!”
“什么?”江枳夏从来没有问过,如今偶然提到,发现这答案,自己听不懂。
时间回溯到过去,月季花是那所华胥国大学的标志,佚丽而妖冶,许多大学生都愿意牺牲时间去欣赏那艺术品。
林向榆的背景是整所大学最好的,或者说是整个华胥国最好的。
她就像这所大学的月季一般,因此林向榆最痛苦的无非是每天找乐子。
她与江枳夏的第一次交际比较……戏剧性。
“哎,同学让一下。”因为是放假,学生们都迫不及待地回家,林向榆一时不察被推了一下,眼看马上要与地面亲密接触。
“小心!”江枳夏眼疾手快的抱着林向榆,林向榆鼻尖微微耸动,因为她闻到了丝丝缕缕的枳花清香,并不浓郁。
就像月季旁的枳花一样,枳花因为并不起眼,因此它不在校内而在校外作为校园的栅栏,当时林向榆选择这所高中就有这样一部分原因。
想着无聊了,摘点尖刺去奴役她可怜的堂弟。
此时的林向榆想,抱着她的这位如果是帅的,那就可以响起BGM,奏响青春的旋律。但如果是丑的,那……我一颗心只为报国。
好消息:人够帅;坏消息:不符合性取向。
林向榆从江枳夏的怀中退了出来,江枳夏也在暗暗打量着眼前的美女,眼前的美女让江枳夏萌生出:姐姐,我可以! 的想法。
不过面上却是高冷的转身离开,林向榆耸了耸肩,不以为意只当这是一个插曲。
不过学院的月季和校外的枳花渐渐交织在一起。
江枳夏回到那栋简陋的居民楼,阴暗潮湿的环境使江枳夏的情绪变得抵触。
江枳夏慢吞吞的踱步到门前,最后下定决心打开房门,老旧的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。
妇女的啼哭声,男人的打骂声,混着婴儿尖锐的嚎叫,使江枳夏头痛欲裂。
但她不想再继续做无用功,留下了一些东西后,便转身离去。
以前江枳夏在居民楼会被排挤,有许多熊孩子仗着自己的70斤肥肉,来调戏江枳夏,江枳夏一开始吃了不少闷亏。
于是她憋着一口气,终于别说70斤的油腻小孩,就是140的油腻大叔也不在话下。
江枳夏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后,第一时间就是带她所受家暴的母亲,脱离苦海。因为是在她很小的时候,江父那是发了疯,江枳夏也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,
是江母推开他,将战火引到自己身上。
她的教育告诉她不能忤逆自己的丈夫,但是她身为母亲,不能不保护自己的孩子,那一刻她从小的思想与她作为母亲的本能发生激烈碰撞。
但她的母亲将自己藏身之处告诉给那畜牲。
那畜牲带了一堆人,将江枳夏揍了个微死,她母亲只是不停的抹眼泪。
这位母亲好像不明白,自己明明按照自己妈妈教的做了,但为什么自己的女儿会被如此对待呢?
江枳夏在事后问她那位母亲:“在向他报告时,你在想什么?”语气平淡,仿佛快被打死死的人不是自己似的。
“我,我……我只是想按照我妈妈教我的做,对不起,我……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危险。”江母颤颤巍巍的回答,说话间她还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江枳夏。
江枳夏表示不怪她?怎么可能,被打到只剩一口气的是自己。但江枳夏也知道不能全怪她,因为她也是极端父权主义的受害者。
“妈妈教的不一定是正确的,要相信自己脑海中的理论。”说着在桌上放了几本启蒙书,“你若是觉得对不起我,那便把这书给看完,不能被那个人发现。”
江枳夏想:既然自己无能为力,就让她接受知识的洗礼吧!嗯……怎么不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“报复”呢?
但其实江枳夏是真的很想让江母脱离苦海,拥抱以后的世界,明白生命本就是对荒诞最好的反抗,无论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。
但她也知道,如果江母一次又一次的“背叛自己”那么自己也会被拖下泥泞,
也许有些人说她自私,可是江枳夏从来就不是大度的人,她不仅自私,她还贪恋金钱,虚伪。
江母看着那厚厚的一沓书,又看了看江枳夏的脸色,最终好奇又慎重的点了点头。
她留下的那些东西便是书,放在她们两个约定好的地方。
而江枳夏一个人在阳光下漫步,阳光此刻在桃花的衬托下都泛着粉意,温暖江枳夏那有些冰冷的身体。
江枳夏其实不算身无分文,她也可以算是有钱人的一员。她用文艺创作养活自己,还有些积蓄和名气。
另外她还会在灵感大爆发的时候为笔下的人物设计衣服,所以对于江枳夏来说,赚钱并不难。
她去了自己租的房子,卧在自己的空间里。不巧刚坐在桌子旁,就响起来敲门声,江枳夏停下码字,起身往门口去。
打开门,看到林向榆扬起笑脸:“你好……唉?是你诶!你也住这里吗?好巧啊!”
“是的呢!你有什么事吗?”江枳夏随意的客套着。
林向榆听出了她话语间的逐客令,狐狸眼藏着一丝揶揄和探究:“嗯……恐怕是没有了?”
江枳夏听着她那欲说还休地语气,不耐的点点头,就准备关门。
林向榆却抵住门:“小姐姐,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嘛?”她没想到江枳夏是这种反应,连忙开口。
“所以,到底是要什么?”江枳夏叹了口气,十分有二十分不理解。
“有避孕套吗?”林向榆倒是没有那么不好意思,反而是一脸正气。
江枳夏:“……”
江枳夏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美人儿,转身把林向榆请进房间,压低声音:“需要我帮忙报警吗?”
林向榆:“……”你说的都是我的词儿啊!
“倒是不需要。”林向榆探究的眼神往房间里转了一圈。江枳夏注意到后心下明了,眸中多了些排斥:“看够了就出去!”
“好好好,我这不也算是关心你吗?”林向榆半是耍宝半是道歉的回答。
江枳夏知道林向榆本来应该是另有打算,但看到房子主人是江枳夏后,就开始试探,这房子到底是怎么得到的。
江枳夏心中有些无语,准备继续回房间码字,看到自己的笔记本电脑,现在正在一个陌生人手里,且电脑屏幕已经黑屏。
此时两人大眼瞪小眼,江枳夏转身出去,拦住林向榆:“我需要报警。”
林向榆:“……”玩捏! 该说不说手上动作倒是不停,抽出手机迅速报警,然后跟着江枳夏,别问,问就是:天生爱看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