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话倒像默认了似的。
女孩面上露出一点拘禁,抓着裙摆他问好:“老师好,我是秦乐。没有打火机……这个可以吗?”
秦乐面上带着不安,朝他缓缓拿出一个东西。期间还会偷偷看他脸色。
看来就算是学霸也会怕老师啊,浑身的不自在都快溢出来了。
这样想的,谢景非目光落在秦乐朝他伸出的手上——
手指纤细白皙,指尖带着淡淡的粉,其上,静静躺着一根可怜的草莓味棒棒糖。
算了,没有打火机。
“嗯。”谢景非应了声,指尖擦过秦乐的掌心从中抽出棒棒糖,拆开放入嘴中:“下次还你。”
他这样说,秦乐倒有些受宠若惊的彷徨,摆手道:“不用,不用,能帮到老师就好。”
她有些试探的问道:“那个,请问老师您怎么称呼?”
她实在像只小白兔,不自在却也会竭尽所能去帮助别人,也敢隐蔽又大胆的去试探真假。
谢景非笑了声,跟她说:“我姓谢。”
“噢噢,”秦乐眨了眨眼:“谢老师好。”
她好乖巧。
谢景行歇了点那抹子逗弄她的恶劣心思,一个人又远远望着那片小树林。
夕阳西下,映出昏沉的黑海,海浪翻涌,安安静静的谢景非的眼里不声不响映出摇晃的波漾。
那是片黑海,显得岸边的他像加了白噪点的优郁老照片。
秦乐觉得今天遇见的这个谢老师好奇怪,就像叛逆期的男高。也没见什么老师是这样的吧?
虽说是这样想的,但“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”,老师不能刻板印象,也是很少,却不是没有。
因此秦乐乖巧说了声“谢老师再见”后转身走了,临走之际,她回头望了下谢景非坐着的那片台阶—— 那里是乐器室的台阶。
她原本来这练习乐器的,但谢景非做在那,他挡了她的路。
偏人家还以为是她迷路,好心为她指了方向,秦乐面子薄,不敢指出来,顺着来时的路走了。
下次再来,希望不会再出现今天的场景。
——
口中甜腻的糖精味逐渐淡去,捏着空无一物细白的小棍,谢景非抬头时,早已经没有秦乐的身影了。
天空黑沉沉,深蓝混杂萧萧叶声,如画卷铺成,细碎雨点凑上一抹亮斑,陆陆续续砸下来。
下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