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寝殿的韶年音都快要虚脱了,上个朝,真的好废肾啊,她不会是第一个肾虚的皇帝吧。
让所有人都下去后,她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,瘫在床上后,只剩一双眼睛还在缓缓的移动,她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今日的朝堂,回来的路上也暗暗记下许多细节,奈何脑子实在是昏昏沉沉的,眼皮子也在打架,算了,那个勤劳的小皇帝,爱谁谁吧,谁也阻止不了她睡觉。她要摆烂。
……
“主子,陛下醒过来了”
少年的声音没有一丝丝多余的感情“楠稚说,陛下似乎记不清以前的事了,怕是伤到了脑袋”
”嗯”,这个声音隔着马车显得有些缥缈,但也不难听出这个声音的主人的疏离与淡漠。
浮曲见主人不再言语,便放下了握拳在胸前的手,改为自然垂落在身侧,跟在马车旁。
白色的云层慢慢的盖住了黑色的天空,直到把任何角落里都遮满,才撒上些零散的阳光。
一步一色,映在岁年别在发髻间摆动的流苏上,她捧着刚从春玉园里采来的墨玉牡丹,穿过几个雕刻精致的回廊,来到曦晨殿中的飞檐八角亭里,将花交给了月年。
“姐姐,陛下肯定会喜欢这朵墨玉的,我可是挑选了好久”岁年眸子像是住了银河,闪烁着欢快,整个人像极了遗落在人间的小精灵。
月年闻言点了点头,她有些不忍心打破妹妹的幻想,陛下自从醒来,与她们总透着一股疏远,人也变了不少,就拿这个睡回笼觉来说,是从来没有过的,但愿陛下不是身子出了问题才好。她一边想着一边把墨玉放进花瓶中。
一阵风拂过,挂在檐角上的琉璃宫灯叮当作响,韶年音推开沉香雕花的镂窗,窗边的绿萝纱幔轻轻舞动,韶年音把今早岁年拿过的书搬到了窗边得小塌上 ,还找了几张纸和笔,她得好好理清一下思路,争取苟到男女主出现才行。
她翻开了皇帝杂居日录,从上面可以看到她的作息时间,还有朝议记录,可以看出其性格和朝臣们性格,以及她日常的一些字稿和批文,这个是最容易露馅……
她越看越头疼,这个女皇也太木讷,太死板了吧,每天都做着一摸一样的事,像极了打工人,别说和她相似了,简直连一点边都挨不上。
还有更头疼的,她从地域风俗图上看到,这个国家版图倒是挺大,但是男女矛盾严重,人口比例严重失调,她所在的钧国是以女性为尊的,简单来说,男人少,还没人重视,律法对他们颇为严格,为后面王朝的覆灭埋下了严重的隐患。怪不得她这个女帝只能活在后世的史书中。
唉~
她又想摆烂了,日子好难过,她觉得还是先把人搞清楚,从亲属到下属,以及追溯这个朝代的历史。
最大的问题是她怎么觉得她是个大冤种呢?,这小命好像也不太能保着住啊
“路漫漫其修远兮,吾将上下而求索啊”~她还没有感叹完,敲门声就响起来了。
“陛下,温公子求见”是巫人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