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阳光正盛,蝉鸣声不断,颇为燥热,而丞相府内,温丞相坐在高位上,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,茶水被拍的四处飞溅,屋内奴仆无一人不心惊胆颤。
“混账东西,差一点就成功了,宴深阑这这个无耻小贼,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”温华脸上愠色尽显,她目光狠毒的盯着在一旁温秋亭。
“废物,养你有何用,你与你那废物爹一样”
“母君教训的是,秋亭不求母亲谅解,只求母君莫气坏了身子”温秋亭跪在地面,语气平稳,身姿端正。
”亭儿,并非母君严苛,你需得知晓,现今,国师势大,朝堂之争,向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“温华紧锁眉头,如今尚有转还之地。
“你起来吧,事已至此,你且收拾东西去闽南吧!”
”是,秋亭明白”温秋亭站起身来,微微弯腰拜别。
“母君,怎这般急?”温纹喘着气跑进大堂,她身着红黑色骑装,腰上系着蛇环扣,头发只用红绸高高束起,剑眉星目,那眸子如同秋水般明亮,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英气。
“今日恰逢京郊大营修缮,轻元将军已允我休沐半月,求母君允我明日护送秋亭回闵南”
温华看了看自家的女儿,压下了心中的不悦
“罢了,依你所言”说完转身离去。
……
温秋亭房内,两人坐在桌边饮茶
“阿姐,你不必送我”温秋亭看着温纹,笑了笑,遂递过去刚沏好的茶。
“阿弟,你受委屈了,我早与母君讲过,我温家门楣自有我撑着,不该强迫于你,你与陛下的情意更不该利用”温纹接过茶杯,放在一旁,眼底满是无奈。
“阿姐,无妨,我亦是温家人,理应为家族出力”温秋亭依旧嘴角含笑,满目柔光,微风缱绻起他青色的发带,容色倾城,俊美无双。
“秋亭,你放心,阿姐定会另寻他法,助你回城,无论你想聘为何人夫,都是使得的”温纹很心疼她这个弟弟,母君对其多有利用,疼爱甚少,而她自己忙于军中之事也甚少关心,。温家一脉,母君又只有她们二人,倒是养成了秋亭逆来顺受的性子。
“秋亭谢过阿姐,只是许久未见父君,秋亭理应留在父君身边尽孝,阿姐劳累一日了,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!”
温秋亭心中并无感觉,他早已习惯母君重视阿姐,只是这世间本就是以女子为尊,身为男子,要么困于宅内,要么像国师大人一般,做世人眼中的异类。
……
“~岁年,我渴了”韶年音打着哈欠从她奢华的龙床上醒过来,说实话她还是有些恍惚的,谁好人家从三米的大床上醒过来,看着满屋的金银玉器不会恍惚啊?真是风险与机遇并存啊。
“陛下,您先喝一口万山黄茶漱漱口”岁年端着茶水掀开纱幔缓缓走来。月年则端着熏香在一旁案牍上点香。
“今日,内务府才进的新茶呢”
“陛下,巫太医在外候着,为您请平安脉。”月年弄完了香,禀告给韶年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