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罪臣自知自己罪孽深重,不求陛下宽恕,只求陛下放过姨母,她都是为了我”巫栀说完如释重负,但笔直的腰并没有塌陷,自有自己的风骨,无论结果如何,她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。
“……嗯,那安重舒如今在何处?”韶年音突然想找到安重舒岂不是可以牵制宴深阑。
“回陛下,当年安重舒也了伤,没几年便逝去了”
“噢,那便算了,你去见见巫嬷嬷吧!”真是白高兴一场,韶年音有些沮丧,但是无所谓,天大地大还没有她吃饭大,这眼看着都过了午辰了,她得赶紧拯救她的肚子。
再说她也没想到巫氏一族这么惨,到她这,血脉都所剩无几,而且巫嬷嬷自她穿越过来就对她很好,虽然可能是对原主,但她也不想她出事。
“啪”巫嬷嬷紧皱着眉头,打了巫栀一巴掌,气的浑身发抖“我告诉你父母之事是为了让你效忠陛下,是让你去求死的吗?”
“姨母,我……”跪在地上的巫栀自知理亏,是她冲动了,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姨母获罪,如果姨母再出事,她真的不会再原谅自己。
那晚在寄月殿,她才明白当年之事,真相与她是何等残酷,认贼为师,甚至险些叛变父母追崇之人。
“栀儿,陛下未曾怪我,只是,你在安重舒那里学的不可再用,这些年族内秘术皆授于你,重新参加公中考试吧!”
巫嬷嬷眼含泪光,抬手轻抚巫栀的头顶,这些年她如何不知这孩子的苦,原本瞒着是不想她再受伤害,可陛下已今非昔比,她怕她行差踏错,只得以实相告。
“是,栀儿明白了”巫栀起身擦掉了巫嬷嬷的眼泪。“栀儿定会好好效忠陛下,唯陛下马首是瞻”
这边韶年音终于填饱肚子了,她躺在贵妃椅上,玉芙蓉般的手指搭在腰间,伴随着她的哼唱声,椅子前后规律的摆动 。
她在想如何帮巫嬷嬷脱罪,还有那该死的祀文咋写,本想抄一份就算了,结果以前的全部存在礼部,让她抄也没得抄。
“欸,她这儿不是还有一个奸细吗?反正这也是国师交给她的任务不是,别以为她不知道这祀文一般是由礼部起草的,既然是国师给她找的事,用用他的人也不过分吧!至于巫嬷嬷在哪是在紧堂待几天避避风头吧!”韶年音睁开眼睛,翻身爬了起来,没有一丝一毫的女帝模样。
“月年,去把觉生和岁年叫来”他们俩被她打发去给她采莲藕去了。
“是”门外的月年得了命令转身去寻两人去了。
……
“觉总管,快些洗吧,晚上陛下就可以吃到糯米藕”岁年满心满眼都是她的陛下。
一旁挽起衣袖洗藕的觉生一脸无奈,他们的陛下可真是会折磨人,一会儿要喝清晨的露水煮的茶,一会儿要吃现挖的莲藕。
还不知道一会又要叫他干嘛,问题是这岁年小丫头,死心眼一个,任他怎么忽悠都没有用,要是被他哥知道了还不得笑死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