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觉总管,你快写吧!”岁年总觉得跟觉生待在一个房间里怪怪的,虽然门口全是看守他们的人。
岁年把纸墨准备好,一双清澈的眼睛盯着站在门口的觉生。
“觉总管,开始吧,纸墨已经备好了”岁年见觉生还是站不动,只好走上前去,做出请的姿势。
两人僵持了一会儿,不是,这写了是背叛宴深阑,不写又要被打包退回,觉生觉得人生真的好难啊。
“罢了”觉生认命了,升华了,忍常人不能,必能苦其心志,成佛成神,先过了眼下这关吧。
觉生整理了一下衣袖,一身官服板板正正,书写祀文是大事,需得沐浴焚香,如今条件简陋,但还是得衣帽整洁。
“岁小管事,辛苦你帮我磨墨了”觉生铺好纸张,握住毛笔准备蘸取墨汁,才发现墨还没磨,只好叫岁年帮他,觉生相信这都过去了,没什么过不去的。
“不辛苦,为陛下办事是岁年的荣幸”岁年倒是充满了干劲。
听到这话的觉生脸部有一瞬间的僵硬,不过这小丫头墨倒是磨的挺好,浓淡适宜。
要是岁年知道觉生这样想,肯定会骄傲,那可不吗?她可是要成为大宫女的人。
……
一场觉醒来,已经接近黄昏了,阳光躲在云层后,却依旧满天金光,所谓金阳城便是如此来的吧。
坐在窗边的韶年音很是慵懒惬意,她看着天气快晴起来了,想着今晚注定是满夜星光,蝉鸣也减弱了几分,想到定是雨水冲刷到了土里,池塘旁的栀子也开了,想必来日定是留香满园。
风轻轻松松越过金阳城的高墙,带着栀子的香,它的味道好闻极了,充满了自由。
对,那是自由的味道,她啥时候才可以离开这座牢笼,对,就是牢笼,即使它装扮的再美丽奢华。
“陛下,您饿了吗?要奴婢给您传膳吗?“月年看着晚膳时间到了,她们陛下还活像一幅美人图似的,也不吵着要吃东西了,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,这才出口询问。
“嗯,觉生写的如何了”韶年音收回望着窗外的目光,动了动有些麻的肩膀。
“回陛下,觉总管已经写了大半了。”月年答道。
“那便好,叫岁年出来吃饭,也不必再进去,至于觉生,他不写完就不许吃。”
韶年音觉得自己有些恶毒了,可转念一想,这事儿是谁要她做的,是他的主子,为他的主子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不应该吗?干,就该让他干。
这边的觉生眼角通红,头痛欲裂,饥肠辘辘,偏偏岁年这丫头端了一盘糕点进来,说什么虽然陛下不允他吃,但是可以激励他?不是,是激励他发疯吗?
这丫头是故意玩他吗?觉生再次感叹人生不易,且行且珍惜啊,下次让他哥来卧底吧。
再说这次巫嬷嬷的事,还真不是他们干的,是有人将罪证递到他们的手中,不过顺水推舟罢了。
“姐姐,我这算完成任务了吗?”送完糕点出来的岁年还是有些担心,觉生还没写完,真的不用再盯着了吗?
“嗯”月年显然明白,觉生已经做出了选择,便没有中途而废的结果
“诶,巫人哥呢?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吗?”岁年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