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女君,那男子约么比终叔小些,属下觉得十分眼熟,那女子倒是面生很。”廿初答道。
“终叔,你可知还有何人能随意出入这中钟塔”韶年音觉得这两人很可能就是在祭坛当值的人。
“回女君,这钟塔除了我有钥匙之外,就只有礼部有钥匙了”终越掏出了两把钥匙,上边都刻着皇家图腾,一把是前门的,另一把则是后门的。
那两人没有发现半点端倪,还在此处议事,应该是与他们错开了门进到钟塔里。
“且礼部只有前门的钥匙”终越补充道。
韶年音在心中默默想,槽点太多,都不知道从何说起,这礼部已经漏成筛子了,前有她盗玉牌,后有这钥匙看管不力。
“你们可有听到什么?韶年音将钥匙拿起来看了看,又放了回去。
“回女君,老奴听到了一星半点”终越将钥匙收了起来,回答道“那两人似乎是在阻止什么人上塔。要将那人射杀”
“……”那还用说嘛,几日后要上楼的人除了她还有谁?只是她死了,谁也别想活,到底是谁?温华不可能,她还想着要温秋亭坐君后的位置,生她们温家的血脉。
难道是宴深阑,不可能,他要是杀了她,他作为他国之人名不正言不顺,也坐不稳这皇位,还不如留着她这个傀儡,到底是谁?她觉得她遗漏了关键的人,温华和宴深阑都是明面上的,还有人在浑水摸鱼。
韶年音此刻像是陷入了深渊,她脑子飞速运转,想抓住一点蛛丝马迹。
“女君,您怎么了?”巫人见韶年音脸色十分难看,久久不语。
“无事,我们先干正事”韶年音回过神来。
“终越,带我们下去吧”韶年音吩咐道,其实这顶层很小,为了给韶年音留出位置,廿初几人站的都有些近。
而且这上方没有窗户,透不进一点光亮。都在这里只觉得憋闷。
雨下的很大,让众人的视线都变得的模糊起来,整个祭坛被笼罩其中,韶年音只能看着舆图,配合着终越的解释才大概分清方位。
好在大雨天能掩盖痕迹,守卫也放松了警惕,韶年音一路上都十分顺畅。
……
“阿姐,这雨好大,不知道陛下如何了”岁年有些担忧,她看了看桌上的芸豆糕,都热了好几次了。
“阿岁不必担心,陛下身边有巫人和廿初,定会平安归来”月年也很担忧,雨下这么大,不知道陛下能否在早朝前回来。
“嗯,阿姐还有一个时辰就早朝,如果陛下回不来可怎么办,觉生肯定会发现端倪的”想到这儿岁年就更担心了,好看眉紧紧的拧在一起。
她昨夜里说是要给陛下做吃食物,把他给支到校厨房帮忙了,大约有两三个时辰,她本以为他熬不住就去歇息了,谁曾想他倒是越发精神,说要在陛下下朝前亲自送来。
”届时,只能说陛下病了”月年有些无奈,除了生病她也找不到任何理由。
”……”岁年没有搭话,她只是觉得那觉生真的不好糊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