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事的,阿月”韶年音故作轻松,她一边更换衣物,一边安慰月年,但是熬了一夜,又淋到了了些雨,确实不好受。
“陛下快将这去寒的姜茶喝下”月年见韶年音换好了衣物,就将茶汤端给了她。
梧枝在一旁为韶年音擦拭头发,颜枝则将韶年音换下的衣物拿去焚烧掉,大家配合的非常好,这让韶年音按时到达了鉴阳殿上朝。
……
坐在大殿上上韶年音昏昏欲睡,两只眼皮直打架,好在这偌大的朝堂根本没有她发言机会,她只听见白毅说,出行的仪仗已经准备好了,说她三日后便可出发,去往祭坛。
“甚好”韶年音有气无力的答了一声,现在的她脑子昏昏沉沉的,眼睛也模模糊糊的,下一刻她便要上演头插在地里的杂技表演了。
“既然陛下愿意着素衣,忌荤食几天,为钧国百姓祈福,那众大人们自当陪同”宴深阑见韶年音这般模样,像是晚上去当窃贼了一般,开始下套。
“……”众人,陛下什么时候说过要这样,还要他们也这般?
“啊?”韶年音也是懵逼的状态,不是,他在糊弄谁呀?就算她再困,也知道自己没说那样的话好吧!
但还是抵不住泼天的困意袭击她的脑子,她无意再反驳,她现在只想回去睡一觉。
“陛下,您觉得呢?”宴深阑根本不管底下个人在想什么。
温华眉头一皱再皱,这该死的宴深阑,当真嚣张。当初先皇不过是欣赏他的才华,给他了一点点权力,结果此厮在先皇仙逝后狂揽权,打的还偏偏是先皇的旗号,否则他一个外族怎可坐稳她们钧国国师一位。
当然也有不少人猜测,他是先皇在外生的孩子。先皇一生不过短短二十几载,都用来征战了,只有那小混蛋一个孩子,也是从外抱回来的,要不是小混蛋长得和先皇过于相似,恐怕也没人信她血脉纯正,毕竟谁也不知道先皇在外征战时是否有艳遇,她手下的那些老东西一个比一个嘴严。
而这宴深阑又是先皇侍君安重绪带来的孩子,当时先皇攻打穹国时宫中并无皇女,回来时却带着穹国国君安重绪和宴深阑,颇为疼爱,甚至钦点宴深阑当皇女师。
当时眼深阑不过也堪堪舞勺之年,奈何陛下极其欣赏其才华,竟让他教授皇女,也就是后来抱回来的韶年音,让一众自诩名门的大文豪丢尽了脸面。
温华思及此处也觉得丢人,毕竟当年她也争取过。她狠狠的瞪着眼坐在上方无比自洽的宴深阑,往日里她断不会做出这般幼稚的行为。
可是这死小子从小装到大,偏偏还被他装到了,就说这气不气人嘛。
宴深阑自是不在意这些的,高处的位置本就被各种眼神监视,但是如果他知道了温华的想法,那他会表示,菜就多练,嫉妒毫无用处。
宴深阑毫无感觉,不代表韶年音毫无察觉,她俩同坐在上方,韶年音一时都分清温华在瞪谁,或者说温华本来就在无差别攻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