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诺祥只身挡在行刑人的面前。
程诺祥你敢动我二哥,我就扒了你的皮!
面对咬牙切齿的三少爷,谁敢轻举妄动呢。
程诺言三弟莫要胡闹,做错事情理应受罚。
程诺言已然褪去上半身的衣衫,等着接受杖刑。他是了解父亲脾性的,在军队里,没人可以违抗程将军的命令。
程诺祥急得眼底都冒起了红血丝。从小他见多了这种场面,二哥永远都是这般坦然,宠辱不惊。无论是谁犯了错,二哥总是被责罚的那个。弟弟妹妹犯了错,父母责怪他看管不利。大哥二哥打架,父母依旧责罚二哥,责怪他不够谦让大哥。
这憋闷的气火简直要顶炸了肺子。程诺祥不想再忍了,二哥能忍,他不能忍。
小时候自己调皮捣蛋没人愿意和自己玩,只有二哥时常带着被排挤的自己玩耍。
望着二哥胸前的一道伤疤,眉头皱得更紧。那道伤疤,是因为自己到了五岁还是没法忌奶,一断奶就哭闹不断,而那时身下已经有了弟弟,母亲无暇顾及。
那个时候是二哥经常提着小桶,去养羊的人家每日挤一些回来给自己喝。为了给自己挤奶,被羊踢了一脚,不小心栽倒在地,被地上的铁器所伤,至今胸口都有一道清晰的疤痕。
程诺祥二哥,你。。。你。。。
程诺祥越想越气,胸口憋闷的仿佛透不过气。二哥不就是放走了两个没什么作用的女人吗?至于父亲这么大动干戈吗?
此时程劲业走到近前,夺过行刑人手中刑杖。
程劲业诺祥,如果你不想跟着一起受罚,就速速离开。
程诺祥好,那我便同二哥一同受罚。这么多年,你们真当二哥是铁打的一般。
程诺祥跪倒在地,将上身的衣物三下五除二脱了个精光。
程诺言有些急了,他没想到弟弟这么执拗,竟敢当众与父亲抗衡。膝行几步上前:
程诺言爹,三弟年岁尚小初入军营,不懂这许多规矩,还望爹原谅他年幼莽撞。都是孩儿的错,请爹责罚。
程劲业被这哥两的举动搞得有些意外。这次的确是诺言做错了,可为什么诺祥却像忍耐许久终于爆发一样的情绪,引得程劲业深思。
细想想,这许多年来,除了诺言,其余孩儿还真是很少遭受责罚。仿佛诺言也习惯了承担一切责任。细细端详着跪在眼前的孩子,这些年,是否真的过于忽略这个总是不言不语的孩子了。
程诺文见父子三人正在上演深情大戏,有些不耐。上前一步接过父亲手中的刑杖。
程诺文爹,这次便让孩儿代劳吧。私自放走敌国俘虏,这罪名可大可小。
程诺祥的眼睛简直要喷火,长兄如父,他真的有做到过长兄如父吗?从小都是二哥在照看弟妹,现如今他在这里装什么长兄。
程诺祥大哥,我们兄弟需要人关照之时怎么不见你的踪影,现如今替爹行刑你倒是挺积极。
被诺祥话语一激,程诺文眼神立刻变得十分凌厉。
程诺文看来你二哥没教好你,那么我便来重新教教你。
说罢,刑杖已然高高举起,眼看就要下落。
程诺言挡在三弟身前
程诺言大哥,诺祥还小莫要与他一般计较。此次是我错了。甘愿受罚。
抬头示意身边士兵将三弟拉走。
程诺祥二哥,你不能这样,你对谁都好,你对自己好过吗?
程诺祥无奈被人架起,他实在不愿让二哥经受这皮肉之苦。他不管二哥是否对错,他只知道,这些年,二哥受的苦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