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为了你

三楼角落的书架间飘着陈年纸张的霉味，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条纹，像一道需要勇气跨过的界限。

伊莱就站在书架间，背对着菲欧娜，袖口的勋章闪着微弱的光。

伊莱.克拉克……我没想到你会来。

菲欧娜攥紧袖口。

菲欧娜.吉尔曼我确实不打算来，

菲欧娜深吸了一口气。

菲欧娜.吉尔曼但我就是不明白，伊莱.克拉克，你为什么五年前一声不吭就消失？哪怕就是一个标点符号，哪怕寄的信上没有一个字也好，为什么都不和我说一声？

菲欧娜猛地上前，一把揪住伊莱的衣领。而伊莱则轻轻握住菲欧娜那只手的手腕。

伊莱.克拉克不是这样的，你听我说。

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，陈旧的往事再度被回忆。

伊莱.克拉克“引路”组织你一定听说过，他们是地下的杀人组织，我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，但从没想过要加入……

菲欧娜的手指更深地陷入伊莱的衬衫褶皱。

伊莱.克拉克毕业典礼那天，父亲最后一次传讯息说'别回家'...等我赶到时，只看到了他潦草的笔记：'加入或遗忘'。

菲欧娜浑身一震，

菲欧娜.吉尔曼所以你的消失是为了……

伊莱.克拉克为了让他们相信我已经“遗忘”你。

伊莱攥紧了菲欧娜的手腕，苦笑道，

伊莱.克拉克所以这就是我一声不吭的消失了五年的原因。

菲欧娜.吉尔曼你的意思是……你加入了“引路”？

伊莱轻轻点头。

伊莱.克拉克……对不起

菲欧娜一愣，揪着他领子的手也松了些力气。

菲欧娜.吉尔曼那你现在的出现是因为什么……？

伊莱.克拉克……偷溜出来的

伊莱笑笑，

伊莱.克拉克为了见你。

菲欧娜.吉尔曼……傻子

菲欧娜的手指仍悬在半空，指尖还残留着伊莱衣领的温度。夜风穿过两人之间狭小的缝隙，卷起她耳畔散落的发丝。

伊莱笑笑，轻轻扣住了菲欧娜颤抖的双手，温暖的触感贴上来，菲欧娜不由得颤了一下。

伊莱.克拉克既然我已解释清楚了五年的不告而别，那是否可以原谅我了呢，随便小姐？

菲欧娜轻轻环住了伊莱的腰，把脸埋在他怀里。

菲欧娜.吉尔曼……闭嘴。

菲欧娜的声音有些哽咽，

菲欧娜.吉尔曼死也不原谅你……

伊莱轻笑一声，收紧手臂，轻声询问，

伊莱.克拉克那么……要怎样才能原谅我？

菲欧娜猛的抬头，眼眶发红。

菲欧娜.吉尔曼先告诉我……当初为什么要瞒着我？你明明知道……“引路”不简单……

伊莱的指尖擦过她的眼泪，沉默了片刻。窗外的雨声忽然清晰起来。

伊莱.克拉克我没有别的选择了，菲欧娜。

伊莱.克拉克这是个互相残杀的组织，我无法保证你的安全。

菲欧娜轻笑一声，把脸埋的更深。

菲欧娜.吉尔曼不用管我。

伊莱.克拉克就这么信任我？

伊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。

菲欧娜.吉尔曼如果真是这样，我现在就死了。

图书馆昏暗的灯光下，伊莱突然托起她的下巴，目光灼灼。

伊莱.克拉克我回来不是为了“引路”的，菲欧娜，

伊莱刻意停顿了一下，

伊莱.克拉克是为了你。

菲欧娜心跳漏了一拍，耳尖红的发烫却强装镇定。

菲欧娜.吉尔曼……油嘴滑舌。

伊莱.克拉克要不看看你？

伊莱轻笑，将菲欧娜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。

伊莱.克拉克你心跳的频率可比我还快呢。

菲欧娜.吉尔曼……闭嘴

雨声吞没了两人交错的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