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新皓第三次调整电竞椅高度时，全息投影屏突然跳出连麦申请。他手一抖打翻玻璃杯，冰水顺着桌沿滴在睡裤上，深色水渍在胯间晕开时像某种羞耻的隐喻。
“晚上好，苏。”
带着电流质感的声音在耳麦里炸开，苏新皓盯着对方ID后缀的彩虹标志，喉结上下滚动两圈。这个叫Twenty-two X的变态上周就在推荐页霸屏，此刻脖颈处的黑色笑脸纹身贴正在4K镜头下泛着幽光，黑色真丝睡袍滑落至肘弯，三枚银质耳钉在耳骨间闪烁。
“你走错分区了。”苏新皓把镜头切到颈部以下，“这里是游戏实况。”
屏幕突然弹出全息礼物特效，999朵虚拟玫瑰在两人连线界面轰然绽放。朱志鑫支着下巴轻笑，耳垂上的银蛇耳钉折射出冷光：“可是你直播间tag写着'深夜陪伴'呢。”他忽然凑近镜头，纤长睫毛扫过麦克风，“要玩什么游戏？你选，我奉陪。”
苏新皓闻到若有若无的雪松香从纳米级气味传感器传来。他后知后觉这是对方直播间开通的付费功能，价值588星币/分钟的嗅觉体验包正通过神经接驳器刺激他的大脑皮层。
“恐怖游戏。”他咬着后槽牙调出《寂静岭PT》的界面，“敢吗？”
朱志鑫的指尖在锁骨纹身上打转，红色指甲油像凝固的血：“怕的话，可以抱紧我哦。”他说话时喉结震动，黑色颈环上的金属吊坠滑进领口。
……gay都是这样的吗？算了，赶紧玩游戏吧，苏新皓摇了摇脑袋，把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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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息投影将阴森的走廊投满整个房间时，苏新皓听见神经接驳器传来细碎电流声。朱志鑫的呼吸频率在立体声环绕系统里异常清晰，每声喘息都像羽毛擦过耳道褶皱。
“转角有血手印。”苏新皓操控角色蹲伏前进，“别开手电筒。”
朱志鑫的镜头突然切入全息界面，沾着红色甲油的指尖悬停在VR控制器上方：“可是黑暗里藏着好东西呢。”他忽然按下F键，应急灯惨白的光束里赫然映出墙面的血色涂鸦——"HELL IS EMPTY"。
苏新皓的瞳孔应激性收缩，汗液渗进耳骨钉的金属托槽。他没想到对方会记住《PT》里这个隐藏触发点，更没想到朱志鑫的虚拟形象突然出现在自己全息空间里。半透明的投影人像贴着他后背，雪松香混着血腥味在嗅觉传感器里翻涌。
“你违规了。”他盯着悬浮在腰间的半透明手掌，“跨直播间神经同步需要双方授权。”
朱志鑫的耳骨钉在红光中闪烁：“观众打赏了三十个星舰要我们贴贴呢。”全息影像突然实体化，冰凉手指擦过他握着鼠标的腕骨，“看弹幕。”
苏新皓这才注意到互动面板的异常。原本应该显示礼物信息的区域，此刻密密麻麻滚动着两人实时心跳数据——他的120bpm对上朱志鑫从容的82bpm……
“观众想看...”温热吐息突然从颈后袭来，朱志鑫的唇形投影精准贴合他的耳廓轮廓，“直男主播被吓到腿软的样子。”
‘笑话，我可是恐怖游戏起家的，要是吓成这样，不就断了饭碗了！’苏新皓在心里想到。
游戏开始了，在床上的婴儿开始了哭闹，朱志鑫的虚拟形象突然具象化。黑色真丝布料擦过他的电竞椅扶手，全息投影与真实躯体的温差在神经接驳器上制造出奇异的灼烧感。
“别动。”朱志鑫的声音裹着电流震颤他左侧耳钉，“你听...”
黏腻的水声从天花板渗透下来。苏新皓仰头时喉结擦过对方虚拟影像的下颌，这个动作让互动面板突然爆出彩虹光效——他的皮质醇数值冲破了系统阈值。
朱志鑫轻笑出声，虚拟指尖点在他剧烈起伏的喉结：“你...”真实的触感让苏新皓脊椎发麻，“比镜头里还漂亮。”
突然炸开的血腥画面让两人同时后仰。苏新皓在失衡瞬间抓住电竞椅扶手，却摸到一片温热的虚拟肌肤。神经接驳器传来错乱信号，他分不清掌心的潮湿是冷汗还是对方故意开启的体感模拟。
“苏。”朱志鑫退回到自己直播间画面时，黑色颈环已经歪斜着露出喉结侧面的一颗细小的痣，“你的身体比嘴巴诚实。”
苏新皓扯下神经接驳器。纳米传感器残留的雪松香缠在呼吸道上，他盯着漆黑屏幕上自己通红的耳尖，后知后觉发现朱志鑫的备用直播间标题不知何时改成了"狩猎直男指南"。
直播间弹幕已经炸开了锅，观众们显然对刚才的“意外”互动兴奋不已，礼物特效和彩虹弹幕不断刷屏，甚至有人开始打赌他会不会真的被朱志鑫“狩猎”成功。
“你还在吗？”朱志鑫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，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。他的虚拟形象依然悬浮在苏新皓的全息空间里，黑色真丝睡袍的领口微微敞开，露出锁骨上那枚黑色笑脸纹身。
苏新皓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：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“我？”朱志鑫歪了歪头，耳骨上的银蛇耳钉在灯光下闪烁，“我只是想帮你……拓宽一下直播内容。”他说着，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的锁骨，动作慢得像是故意在挑衅，“你看，观众们都很喜欢。”
苏新皓扫了一眼互动面板，果然，朱志鑫的直播间人气正在疯狂飙升，甚至已经超过了他这个正主。弹幕里充斥着各种暧昧的调侃和起哄，甚至有人开始刷“直男主播沦陷倒计时”。
“我不需要这种‘帮助’。”苏新皓冷冷地回应，手指已经按在了关闭直播的快捷键上。
“别急着关。”朱志鑫忽然凑近镜头，虚拟影像几乎贴到了苏新皓的脸上，“你的心跳刚刚又加速了。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，带着一种蛊惑的质感，“120bpm，现在……125bpm了。”
苏新皓的手指顿住了。他的确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，耳根也开始发烫。朱志鑫的虚拟影像太逼真了，那种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气依然萦绕在他的鼻尖，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——对方真的就在他身边。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？”苏新皓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动摇。
朱志鑫轻笑了一声，退后几步，虚拟影像在半空中优雅地转了个圈：“很简单，让我来当你的‘网黄’搭档。”他说着，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，“观众们喜欢看我们互动，不是吗？而且……”他顿了顿，眼神忽然变得意味深长，“你也并不讨厌，对吧？”
苏新皓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他想反驳，但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无从辩驳。朱志鑫说得没错，他的确不讨厌——甚至可以说，刚才那种紧张又刺激的感觉让他隐隐有些上瘾。
“我不会做那种内容。”苏新皓最终只是硬邦邦地回了一句。
“哪种内容？”朱志鑫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，“我们只是玩游戏而已，顺便……满足一下观众的小小期待。”他说着，忽然调出了一个全息投影界面，上面显示着两人直播间的实时数据——人气、礼物、互动率，每一项都高得惊人。
“你看，数据不会骗人。”朱志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，“观众们想要什么，我们很清楚。”
苏新皓沉默了。朱志鑫说得对，直播行业就是这样，观众的需求永远是第一位的。但他依然有些犹豫——这种“擦边球”式的互动，真的不会越界吗？
“放心，我有分寸。”朱志鑫似乎看穿了他的顾虑，语气忽然变得认真起来，“我不会让你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。我们只是……玩个游戏。”
“好。”苏新皓最终点了点头，“试播一周，但规则由我来定。”
朱志鑫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：“当然，你说了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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