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
爱洛伊斯捏碎高脚杯的动作很优雅。
红酒顺着祂的指缝滴落，像一串血泪，但祂的嘴角依然挂着得体的微笑。
“亲爱的，别怕。”祂轻声说，用沾满酒液的手指抚过小十三的脸颊，“我不会随便发疯。”
——只是在每一个你试图逃离的夜晚，我都会安静地拆解一颗恒星，把星尘撒满你必经的路。
2.
祂的疯狂很有格调。
不会歇斯底里地咆哮，只会用咏叹调念出诅咒。
不会粗暴地折断你的翅膀，只是用月光织成笼子。
连囚禁你的锁链都覆盖看柔软的鲛纱，以免磨破你脆弱的皮肤。
“我给了你最好的，不是吗？”祂微笑着问，蛇尾缓缓缠上少年的脚踝。
3.
偶尔，祂也会展示“正常”的一面。
比如为你泡红茶时精准的水温，比如记住你所有讨厌的食物，比如在杀戮现场特意避开你喜欢的颜色。
“看，我很克制。”祂擦掉溅到画像上的血迹，转头对你微笑，“只要你乖。”
4.
但你知道——
最可怕的不是祂的疯狂，而是那份疯狂的分寸感。
祂永远停在临界点，让你既找不到逃离的理由，又喘不过气。
就像现在，祂温柔地替你拢好衣领：
“放心，亲爱的。”
“我发疯之前，会先给你泡好安神茶的。”
（终）
[后记]
真正危险的从不是失控的野兽。
而是清醒着，计算着，
用最温柔的手腕把你困在完美噩梦里的——
那位优雅的疯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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