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

聆聍拉着刘耀文回到自己家，在外好久都没回来的宁清已经坐在客厅里，旁边还有张素在坐着，很明显都在等自己。

她赶紧拉刘耀文走进去，赶在宁清开口前讲话。

聆聍“奶奶，徐阿姨今晚值班不在家，我就把刘耀文喊来吃饭了。”

“好好好，那吃饭吧。”张素推着聆聍和刘耀文往前走，又转过来喊宁清，“清，也来吃饭。”

宁清回，“知道了，妈。”

餐桌上，聆聍特意回避开宁清，拉着刘耀文就坐到自己旁边，却疏忽了宁清坐到她的对面。

吃饭间，宁清忍不住问，“耀文，你妈妈平时都这么忙吗？”

刘耀文“其实也还好，只是这周轮到她值班而已。”

宁清又问，“那你爸爸呢？不在家吗？”

刘耀文爸爸过完今年除夕就接到任务着急离开。

于是，他点头。

刘耀文“他有事去了。”

宁清还想问，在旁边听着的聆聍看不下去来，她往刘耀文碗里夹一块菜，强行插入话题。

聆聍“您问这么多不知道还以为查户口呢？”

聆聍“而且喊人来吃饭，就这么对客人吗？”

桌底下，刘耀文在看不到的地方扯了一下聆聍的衣服。

他怕再说下去，两人又得吵架。

实在没必要因为他。

宁清也上了脾气，严肃地说，“我和人耀文讲话，你插进来算什么回事？对长辈的礼貌呢？”

刘耀文的示意没起到一点点作用，聆聍直接放下手中筷子。

聆聍“不好意思，您大忙人常年不在家实在是没教过我。”

张素也跟随着放下筷子，缓和局面，“什么礼貌不礼貌的，都是自家人讲这个干嘛。清儿，吃饭。”

“我知道，妈。”看在张素的面子还有刘耀文在场，宁清稍微克制了自己，“聆聍，我告诉你就你这个脾气离开家了，没人惯着你。”

聆聍“那又怎样……”

聆聍还要回击。

刘耀文实在怕场面难堪下去，他作势撞了桌腿，捂着膝盖，响亮地嘶了一声，紧皱着眉。

动作很快吸引全场目光，争吵停滞了。

聆聍连忙去关注他，扒拉他的手。

聆聍“你怎么了？”

刘耀文“膝盖撞了一下，加上上次受伤还没好，可能得复发了。”

刘耀文常年爱在外打球，更爱和不同年龄段打球，一群男孩子在一起毛毛躁躁的，不免磕到碰到伤到，有好几次聆聍陪着一起去都看到他摔倒过。

她一下紧张起来。

聆聍“那怎么办？”

刘耀文演得逼真，虚弱地开口。

刘耀文“只能让你陪我下楼上药了。”

张素说，“那聍聍你陪着耀文吧，我等会给你们送饭下去。”

宁清这会也不好计较太多，只祝福聆聍，“你毛手毛脚，记得照顾好耀文。”

计划成功。

聆聍拿过刘耀文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，日他半个身体倚靠着自己，搀扶着，走出自己家门。

准备下楼时，刘耀文一下松开了。

痛苦的表情也随之消失。

聆聍看明白了。

聆聍“你要死啊，骗我。”

刘耀文“我不骗你，还要看你和阿姨再吵下去吗？”

刘耀文“等会你要是又气得离家出走，黑灯瞎火的我怎么找你。”

刘耀文说得固然有道理，是为自己好，也让聆聍想起自己中考前夕和宁清吵架离家出走，跑到废弃游乐场，最后却还是被刘耀文找到的情景。

那个篮球场很破，周围也没有一点灯光，漆黑一片，偶尔还有野猫野狗惨叫声，她当时独自坐那儿是害怕的，但她夜盲根本不敢在黑暗里随意走动，只能忍着害怕。

直到刘耀文出现。

他找到自己的时候，他身上穿着睡衣，脚下还穿着拖鞋，显然是临时得知的。

她以为自己会被责怪，结果得到只是刘耀文说，下次约定个好点地方，他好找她。

聆聍想到这问他。

聆聍“刘耀文，当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？”

刘耀文“瞎找的呗，能怎么找的。”

刘耀文说得不在意。

但当时找聆聍，其实他把整个小区周边都跑遍，最后也是在赌。

那个废弃的游乐场其实是他们小时候经常玩的地方。

好在赌对了。

刘耀文“好了，反正你要是还离家出走，提前吱一声吧，我可不想看你上新闻。”

聆聍“嘿，你乱说什么呢。”

聆聍抬手就往他身上打了一下。

力道压根不重，刘耀文还是故意嘶了声，卖惨威胁她。

刘耀文“打死我了，小心我变成鬼缠上你。”

死字一出，像是警报器炸开在聆聍脑子里，她又想到几年后的事情，玩笑表情倏然有些不自在。

聆聍“我倒是希望你能缠上我。”
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