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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**1. 前女友的香水味**
简星在图书馆闻到那阵香水味时，第一反应是系统报错——甜腻的晚香玉混着雪松，像强行兼容的两个不匹配程序。
"程邃，这是你落在巴黎的外套。"
声音从哲学区书架后传来。简星透过《存在与时间》的缝隙，看见莫雨将一件深蓝色大衣搭在程邃肩上。她今天穿了件奶白色高领毛衣，锁骨处悬着枚小小的银色相机模型，指尖涂着和程邃素描本边角一样的黛青色。
程邃后退半步，大衣滑落到地上："你回国前该说一声。"
"想给你惊喜呀。"莫雨弯腰捡衣服时长发扫过他手腕，"听说你们校刊做了AR特效？我们《先锋建筑》正想做类似专题..."
简星把脸埋进《C++ Primer》里，书页上突然投下一道阴影。程邃不知何时站在了她面前，手里拿着她上周随口提过的绝版《算法美学》。
"你的书。"他把书放在桌上，食指在扉页上顿了顿——那里有行铅笔写的"CS藏书0715"。简星突然意识到，这是程邃学生证的尾号。
莫雨的笑声从古典文学区飘过来："阿邃，你答应过要当我巴黎公寓的设计师哦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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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**2. 故障的输入法**
简星把编程大赛报名表揉成第三团纸球时，手机震动起来。
程邃：【建筑系馆307，现在】
同样的句式，和电脑崩溃那晚一模一样。她盯着消息看了十秒，回复：【在赶比赛代码】
对方正在输入的状态闪烁了足足两分钟，最后发来一张照片：她常坐的那台电脑前，摆着插好吸管的蜜桃乌龙茶，屏幕上是开好的Python界面。
当她鬼使神差推开307的门时，程邃正对着她的参赛题目皱眉："你用递归算法处理图像分割？"
"效率最高。"
"但也最吃内存。"他拖过键盘敲了几下，调出她从未见过的性能监测界面，"你上次蓝屏就是因为这个。"
简星看着自己的代码在他指尖下重构。程邃敲键盘的样子像在雕刻木材，每个指节都绷出锐利的弧度。当他的小指第三次碰到她放在触控板上的手时，她的输入法突然故障，打出的"时间复杂度"变成了"时间浪漫因素"。
程邃突然笑了。不是礼貌性的嘴角牵动，而是眼尾漾出细纹的那种。简星发现他左颊有个很浅的酒窝，只在真心笑的时候出现。
"笑什么？"
"想起你给《静夜思》写的注释。"他指向屏幕角落，"'床前明月光：疑似建筑工地夜间照明'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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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**3. 加密的对话**
凌晨四点，简星在代码堆里抬起头，发现程邃睡着了。
他趴在手臂上，后颈的棘突清晰可见。素描本从膝头滑落，露出半张画着她侧脸的速写，旁边密密麻麻写着建筑参数——那些她以为是结构计算的数据，实则是对她当日穿搭的记录：
【3.21 阴
S.J.：藏青色卫衣（帽绳打结方式：双环结）
咖啡因摄入量：2杯（右手小指抽搐3次）
代码错误频率：17:43达峰值（咬左腮次数：5）】
最后一页夹着张巴黎圣母院的明信片，背面是莫雨娟秀的字迹：【我们之间的引力，比星辰更恒久】。程邃用铅笔在旁边画了道删除线，底下潦草地写着：【错误类比。星辰会灭亡，而代码永生】。
简星轻轻合上本子时，程邃的外套从肩上滑落。她捡起来闻到淡淡的松木香，内袋里露出半张医疗报告：【腕部腱鞘囊肿复发，建议避免精细操作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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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**4. 中断的传输**
编程大赛当天，简星在赛场外看见了莫雨。
她举着单反相机对程邃说话，镜头盖上的刻字在阳光下反光——CS&MY，字母被爱心圈住。
"评委里有我导师。"莫雨把参赛证挂到程邃脖子上，"你说过会当我的专属建筑师，可不能反悔。"
简星转身走向备用机房。这里的电脑老旧得连USB接口都生锈，但她宁愿面对蓝屏也不想看颁奖台上可能发生的任何画面。
敲到第327行代码时，门被推开。程邃拎着便利袋站在逆光里，额发被汗浸湿成深黑色。
"主赛场有空调故障。"他把冰镇乌龙茶贴在她发烫的耳尖上，"你上次说想尝试的神经网络算法，我做了个框架。"
U盘插入的瞬间，屏幕跳出三维建模界面。简星设计的图像识别程序被重构在虚拟城市里，每段代码都变成发光的玻璃幕墙，而城市正中央矗立着栋未完成的建筑，轮廓像极了她扎马尾时的侧影。
程序突然弹窗：
【警告：情感参数溢出
是否保存当前状态？】
程邃的手覆上她握着鼠标的右手，点击了【是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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