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恋

教室里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课桌上，穆可的侧脸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。艾丽坐在两排之后的位置，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试卷，指尖轻轻摩挲着笔杆。她知道，每次抬头就能看到他专注解题的模样，那种干净利落的气质让她心跳加速，却又忍不住垂下眼帘。

58084798要是能考到他前面就好了……艾丽喃喃自语，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飘过空气。她不是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差距——不仅是在成绩上，还有那仿佛永远无法跨越的距离感。穆可总是那么耀眼，阳光打在他身上时，似乎连影子都带着笑意。而自己呢？普普通通，甚至算不上引人注目。

但她并没有因此放弃。每当排名榜贴出来的时候，她总会悄悄看一眼穆可的名字，再看看自己的位置。从最初的相差几十名，到现在只差几个位次，这种微妙的进步让她的内心燃起一丝希望。“虽然不能真的站在他身边，但至少，我可以离他更近一些。”艾丽这样想着，嘴角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容。

午休时间，广播里播放着悠扬的音乐，整个校园弥漫着一种懒洋洋的气息。艾丽抱着厚厚的复习资料走出教室，迎面碰上了刚结束篮球训练的穆可。他身上的运动服还带着些许汗渍，头发微湿，却依旧显得精神抖擞。

“艾丽同学，你最近成绩进步很大啊！”穆可笑着朝她挥了挥手，语气里透着几分赞赏。

“啊……是吗？”艾丽慌乱地低头，脸颊瞬间泛红，“只是……只是稍微努力了一下而已。”

“挺厉害的嘛！继续保持哦。”穆可说完便转身离去，脚步踩在地板上发出“啪嗒啪嗒”的声音，逐渐远去。

艾丽站在原地，手里的资料差点掉落。她抬起头望向天空，深吸了一口气，小声说道：“嗯，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！为了能够……离你更近一点。”

第一章 破茧

高考最后一科结束的钟声响起时，艾丽藏在课桌下的手指掐进了掌心。她摸出书包夹层里那把银色小剪刀，冲进教学楼的工具间。镜子里的少女留着遮住半张脸的齐刘海，黑框眼镜在鼻梁压出两道暗红的印子。

剪刀咬合声在空荡的隔间格外清晰，碎发像黑蝴蝶般纷纷坠落。当最后一缕刘海飘落时，窗外的夕照忽然涌入，照亮她光洁饱满的额头。艾丽颤抖着摘下眼镜，护理液冰凉的触感让她瑟缩了一下，隐形眼镜终于滑入眼眶的瞬间，她看见镜中人的瞳孔在暮色里泛着琥珀色的光。

“这大概就是新的开始吧。”她轻声对自己说，声音微微发颤。

雪儿在视频里咬着奶茶吸管，“你该去配副美瞳。你眼睛本来就是杏核状的，再放大一圈绝对能杀人。”艾丽摸着刚及锁骨的茶色短发，发尾烫成慵懒的卷，像极了雪儿发来的日杂模特图。

八月健身房的落地镜前，艾丽调整着瑜伽球的位置。汗水顺着新显露的锁骨滑进运动文胸，曾经被宽大校服包裹的腰肢显出水波似的曲线。当私教夸她“像换了个人”时，镜中少女瓷白的脸颊泛起珊瑚色——这是她连续三十天拒绝奶油蛋糕的奖赏。

手机震动弹出雪儿的消息：“明天下午三点，海豚咖啡馆，他每周三固定来写代码。”

第二章 初遇

北方的秋雨裹着银杏叶扑在咖啡馆落地窗上。艾丽抱着淋湿的帆布包推门而入，薄荷绿连衣裙下摆滴落的水珠在浅灰地砖绽开墨梅。角落里穿黑色卫衣的男生突然起身，马克杯在桌面晃出深褐涟漪。

“艾丽？”穆可扯下口罩时耳后的创可贴翘起一角，露出左颊那颗让她记了三年的小痣。他轮廓比毕业照上更锋利，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滑动，目光扫过她光裸的脚踝。

“要毛巾吗？”他递来的指尖有淡淡的烟草味。艾丽接过时碰到他虎口处的薄茧，那是常年打篮球留下的印记。猫咪跳上她膝头时，穆可的雪松香水混着雨水腥气钻进鼻腔，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震得耳膜生疼。

分别时穆可执意送她到地铁站。秋雨又细密起来，他撑开透明雨伞将她笼在怀里。艾丽数着他卫衣抽绳晃动的节奏，在扶梯尽头突然被拉住手腕：“下周……还能见面吗？”

第三章 蜜糖

初雪落满校园时，艾丽裹着穆可的棒球外套缩在电影院角落。大银幕上男女主在樱花雨中接吻，穆可的拇指摩挲着她新做的裸色美甲：“冷吗？”他呼吸带着焦糖爆米花的甜腻，唇瓣落下时，艾丽尝到他嘴角的可乐气泡。

寒假最后三天，艾丽拖着行李箱出现在穆可宿舍楼下。他冲下楼时连羽绒服拉链都没系，发梢还挂着剃须膏的白沫。“怎么不告诉我？”他把她冻红的手塞进自己衣兜，掌心滚烫的温度沿着血管烧到耳尖。

小旅馆暖气发出嗡鸣，穆可吻去她睫毛上的雪珠：“怕吗？”艾丽摇头时珍珠耳钉扫过他锁骨，暗红床单上绽开一朵小小的梅花。他湿漉漉的额发贴着她颈窝发誓：“等毕业就结婚，要给你买带花园的房子。”

返校高铁上，艾丽摸着锁骨处的草莓印傻笑。穆可追着列车跑了十几米，手机里是他发来的语音：“下次换我去找你，宝宝路上记得吃东西。”

第四章 裂痕

春雨浸湿三月校园时，艾丽第三次翘课北上。穆可揉着她发顶说“今晚通宵赶项目”，却在凌晨两点收到他游戏直播的推送提醒。酒店浴室镜面蒙着水雾，艾丽看着自己新买的蕾丝睡裙，突然觉得镜中人像个蹩脚的笑话。

“能不能别总突然跑来？”穆可摔门时震落了衣架，“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！”艾丽赤脚踩过满地烟蒂，感应灯照亮走廊墙上的消防栓。玻璃映出她哭花的眼妆，裂痕像蛛网般在倒影中蔓延。

分手后第十七天，艾丽在解剖课上晕倒。手机里有穆可凌晨三点的消息：“宝宝我错了，见面说好不好？”她删掉对话框，却在午夜梦回时摸到空荡的无名指——那里本该有他送的易拉罐拉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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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终局

六月凤凰花烧红教学楼时，艾丽在舞蹈室镜墙前压腿。汗水顺着精灵耳短发滴落，锁骨处那个用遮瑕膏盖了四个月的咬痕终于淡去。校园论坛突然弹出推送照片：夜色中穆可牵着穿运动短裙的女生，两人腕上的荧光手环刺痛了她的瞳孔。

梅雨季节的闷雷在头顶炸响，艾丽冲进雨幕。她记得那个手环，是情人节通宵排队买的限定款。图书馆拐角传来熟悉的笑声，穆可正将女生抵在墙边亲吻，他指尖缠绕的发丝是和自己同款的茶棕色。

雨滴砸在隐形眼镜上晕开七彩光斑，艾丽转身时撞翻垃圾桶。穆可的惊呼被风雨扯碎，她狂奔过开满紫藤的长廊，直到肺叶炸裂般疼痛。艺术楼前的落地窗映出她狼狈的身影，恍惚间与高三那个剪刘海的少女重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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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 新生

校庆晚会的追光灯下，艾丽踩着八厘米高跟鞋走上主持台。绸缎礼服勾勒出流畅的腰线，曾经总含胸驼背的少女，如今肩颈舒展如天鹅。当台下传来口哨声时，她看见第一排的雪儿举着“女神看看我”的灯牌笑得前仰后合。

散场后雪儿摸着她的真丝裙摆感叹：“当初就该劝你早点摘眼镜。”艾丽笑着戴上那副曾被吐槽的圆框眼镜，镜片后的瞳孔清澈透亮：“现在这样最好——看得清别人，更看得清自己。”

月光漫过琴房窗棂时，艾丽在给山区孩子录制网课视频。镜头里的她素颜扎着马尾，讲到《致橡树》时眼里有细碎的星光：“爱情不该是攀援的凌霄花，而是并肩生长的木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