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系统提示:检测到异常时间波动,强制载入中……]
[通关条件:解开车站长眠者的执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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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昭在浓雾中睁开眼,耳边是铁轨规律的震动声。锈蚀的站台灯箱上,“永夜站”三个字忽明忽暗,长椅上积着厚厚的灰,验票闸机口卡着半张1998年的报纸。
“请出示车票。”
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穿藏青色制服的老站长握着剪票钳,左胸名牌模糊可辨“林正阳”三字。他脖颈有圈深紫色勒痕,却像活人般递来车票登记簿——最新记录停在12月24日23:47分。
秦昭瞥见站长室窗台有罐过期二十年的水果糖,玻璃罐下压着张泛黄照片:年轻站长抱着穿红棉袄的小女孩,背景是挂满彩灯的圣诞列车。
[获得线索:遗失的平安夜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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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:00的钟声响起时,空荡荡的站台突然挤满“乘客”。
提公文包的男人每隔五分钟看一次表;孕妇攥着医院挂号单来回踱步;中学生把准考证折成纸飞机。所有“人”的影子都断在脚踝处,像被什么生生扯碎。
“第三十四次循环。”老站长机械地剪着永远用不完的车票,“他们等不到末班车。”
秦昭触碰孕妇隆起的腹部,感受到刺骨寒意——那里蜷缩着未成型的死胎,脐带缠绕成钟表齿轮的形状。中学生扔出的纸飞机撞到立柱,展开的准考证上姓名栏洇着血渍:**林小雪**。
“您女儿?”秦昭举起站长室照片。
老站长剪票的动作骤然停顿,眼眶渗出沥青般的黑液:“小雪该放学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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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昭循着哭声找到储物间。铁皮柜里塞着烧焦的圣诞袜,柜门内壁布满抓痕,稚嫩的笔迹反复刻着“爸爸我怕”。
怀表突然剧烈震动,将他拽入回忆幻境——
1998年平安夜,暴雪压垮供电线路。林站长亲自押运备用发电机,却让女儿留在末班车上。失控的取暖器引发火灾时,他正在十公里外抢修电路。
“爸爸!”幻境中的列车车窗映出小雪的哭脸,她踮脚去够破窗锤,火舌却已吞没车厢连接处。
现实中的老站长仍在剪票,每剪一张票根,脖颈的勒痕就加深一分——那是他用信号灯电线自缢时留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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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号车厢的火焰永不熄灭。
秦昭踏进火海时,看见八岁的小雪蜷缩在座位下,怀里抱着烧焦的泰迪熊。她每呼吸一次,车厢就恢复原貌,下一秒又化作焦骸,循环着死亡瞬间。
“叔叔见过我爸爸吗?”她仰起碳化的半边脸,“他说好要陪我过圣诞节。”
秦昭半跪下来,泰迪熊口袋里掉出半块融化的水果糖——与站长室那罐一模一样。
“他在修一盏很重要的灯。”秦昭用时间凝滞冻住蔓延的火势,“等灯亮了,就能带你去看真正的极光。”
小雪空洞的眼眶里滴落晶莹的冰渣:“可是爸爸的怀表停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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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昭回到站台时,老站长正机械地调整永远不准的挂钟。
“你女儿在等一句道歉。”他举起小雪用骸骨拼成的怀表模型,齿轮间卡着半片糖纸,“而不是困住一千个无辜者陪葬。”
老站长僵硬地转头,看到秦昭身后浮现的虚影——小雪踮脚去够他制服口袋,那里本该有带给女儿的圣诞礼物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他锈蚀的声带发出呜咽,“是爸爸来晚了……”
所有“乘客”突然停止动作。公文包男人腕表停在23:47,孕妇的挂号单日期正是今夜,中学生的准考证化为灰烬——他们全是当年那班列车的遇难者。
小雪的身影在月光下消散,站台大钟突然发出轰鸣。1998年的末班车终于进站,车门缓缓打开,漏出温暖的光。
[系统提示:闭环解除]
[成就解锁:迟到的平安夜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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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副本彩蛋】
秦昭走出车站时,手里多了一罐水果糖。玻璃罐内侧刻着极小的一行字:
“给永远八岁的小雪——爸爸在时间尽头等你”
下一站的路牌在晨雾中浮现:
→ 红矮星观测站
→ 橙花镇1983
风雪掠过站台,老站长最后的剪票声散在风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