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,可是有心仪之人了?”赵破奴进帐就看到霍去病拿着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在端详着,走近一看,才知道是女儿们做的女红,只是做工好像不那么精细,歪歪扭扭的。
霍去病耳尖微红,收起平安符:“管那么多干什么!”随即霍去病反应过来问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赵破奴抱拳一礼,脸上促狭的笑意却未减:“末将不想打扰将军的雅兴,只是前线斥候回报,西北三十里发现匈奴游骑踪迹特来请令。”
“何时的事?”霍去病瞬间严肃起来,方才那点窘迫瞬间消散。
“半个时辰前,游骑约二百人,看旌旗是休屠王麾下的折兰部。”
霍去病皱眉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中平安符粗粝的针脚:“除夕夜还来扰人清净……让军队整装待发等候命令。另外,派斥候再探,如若未发现我们就先放过他们,现在还不是和他们硬碰硬的时候。”
赵破奴会意抱拳,临出帐前却瞥见主帅的手正按在胸前甲衣微微隆起处——那里藏着歪扭的针脚与无人知晓的温柔。
霍去病一条条命令下达以后,转身看向挂在后面的地图。
一个时辰后,赵破奴前来禀报。
“将军,斥候来报,刚才的游骑只是过路,并无其他异常行动。”
“好,继续派斥候盯紧他们,切勿大意。另外,让军中将士轮番休息”
“是”赵破奴抱拳告退。
甘棠回到家之后,陈氏夫妻已经熟睡,甘棠蹑手蹑脚地往自己屋子走去。
甘棠的屋子里有一扇窗子正对着月光,月光倾撒下来的瞬间,甘棠不禁又回想起了方才与霍去病分别的场景,越想脸上的笑容越大,甘棠拍了拍自己红润的脸,走向了窗子,对着天空的明月发呆。嘴里呢喃着:“霍去病,去病……不知何时还能再见到他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