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天。
北风把街旁的树吹得呼呼作响,流浪猫看着天色渐晚,拖着一家老小回到老巢。就是在这么个寒冷的冬日,确是两家人的大喜事。
“妈,不用再麻烦了,我都准备好了,明天一定会顺利的。”一名女子笑吟吟的坐在梳妆镜前,对着一位约莫五十岁的妇人无奈的笑。
“好了,明天就是你一生中最大的日子了 绝对不能出错!对,一点也不能!让我再检查一下……”
那位妇人不理睬女儿说的话,急匆匆地出了房门。
女子满意的看着梳妆镜中的自己“哎呀,明天我就嫁出去了呢,以后……希望能和他白头偕老吧,嗯,一定会的!”
正在为自己未来兴奋想象的她不知,两个小时后,此时在梳妆镜前代嫁的女子,将成为某人的首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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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嘶,这么冷了,那个凶手也是个人物啊,这么冷还干这种事……”法证实习生小谭忍不住抱怨。
“唉,这女的也真可怜,明天就出嫁了呢,怎么还……唉。”负责带领实习生的老警察摇摇头,满是感叹和惋惜。
小谭走进案发现场附近,本以为会看见什么很吓人的场景,没想到……
“尸体呢?怎么没有尸体?”小谭和几个新来的都表示不解。
“……那个房间有……”几个工作人员带着他们一行人进入主人房。——这下小谭被吓着了。
房间里有浓烈的血腥味,两具尸体在床上平放着。凑近看,更诡异的是,尸体的胸口位置,似乎是被人用利器割下一块肉了似的,整整齐齐,没了一大块。
小谭虽做好了心理准备,却委实被这个场景吓了一跳。“不对,为什么那个闺房里没有尸体,被害人却……”
待他们出了案发现场,几位老警察才缓缓对他们说起来当年的一个案件:
那是一个春天,一个春天的晚上。九点左右,第一批中学生从学校里鱼贯而出,迫不及待地跑回家去。允夏也不例外,只不过这一次,她没有等她的曾经好朋友阿爻——她们分开了。现在的允夏对阿爻十分不屑,哼,死贱人,只会拿别人做靶子的背刺姐!她这么贱,被我打了也是活该,她还有脸告老师……还有那帮野狗,帮那个死贱人说话,她算什么?切……
允夏加快了脚步,胸膛气的一鼓一鼓的。殊不知等待她的,到底是什么。
如往常一样,她按下电梯,准备上楼。晚上的小区总是很少人,只有零丁几个人在散步,更别说有人跳舞了。
叮——熟悉的声音想起。
黑暗中,有人死死地拿着一枝枯萎的花。
还没等她按下门铃,只感觉有人似乎闪了过来,胸口一阵刺痛。她逐渐没有了意识,朦胧中看到漆黑的楼道里,一个黑色的身影现在她面前。胸口越来越痛了,生不欲死……“阿爻,我看到你了。就是你,我知道。”她完全没有意识了,死去。
黑衣人拔下插在她心脏上的花——现在已经开的很大了,红艳艳的,甚是好看。黑衣人指尖一转,这里再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。
黑衣人渐行渐远,楼道依旧漆黑,允夏的父母依旧一无所觉。可惜从此以后少了一个幸福的家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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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他们怎么发现的尸体?”
小谭忍不住追问。
“父母担心孩子,但未满48小时,立不了案。后来第二天上学,她那个好朋友阿爻倒是看出了不对来,扯着警察让他们狠狠查,最终才发现允夏死在了那个地方。”
“这,看着怎么有点像她那个好朋友杀的呀?”
“警察也不是没有怀疑过,可是阿爻有不在场证明啊,人家就在家里呢,多少邻居都知道的。再说了,哪有凶手喜欢杀完人后抓着警察查呀……咳咳,我是说十几年前,这种贼喊抓贼的事情不多的。”
“那后来呢?”
“谁是真凶也没找到,几日后允夏的父母也走了。”说到这里,老警察有点吞吞吐吐。
“怎么个死法?”小谭继续逼问
“和这件案子,那父母的的死法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