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远徵咬牙,却还是松开了手。
宫尚角走上前,看了眼宫子羽,又看向宫远徵,“莫要失了分寸。”
宫远徵冷哼一声,别过头去。
宫子羽整理了下衣领,垂眸道:“多谢解围。”
宫尚角微微点头,目光转向云雀,“嫂嫂,天色渐晚,莫要再胡闹了。”
这几日的chun梦让宫尚角防不胜防,无奈之下,他只好来此看上一眼,以解那如潮水般泛滥的相思之苦。
没想到见到这一幕。
嫂嫂我该拿你怎么办…
云雀眨眨眼,俏皮一笑,“放心,我自有分寸。”
宫尚角点头,带着宫远徵离去。
庭院里又恢复了宁静,云雀看着宫子羽,“子羽弟弟莫要往心里去,远徵就是那脾气。”
宫子羽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坚定,“嫂嫂,我明白自己该做什么。”云雀心中一动,刚想说什么,小狗又在她怀里不安分起来,汪汪叫着。
云雀笑着摸摸它的头,“好了好了,别闹啦。”
——一月后
宫尚角本是个极其冷静自持之人,但当他得知云雀染上风寒时,心中的担忧如潮水般汹涌而至,瞬间冲垮了他一贯的冷静。
他毫不犹豫地快马加鞭赶回府中,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云雀的安危。
回到府中,他的手仍在微微颤抖着,却坚持亲自为云雀煎药。
“宫唤羽他就是这么照顾你的?”
他专注地盯着药罐。
“这是第二次了”
云雀的声音有些低,“其实我是骗你的。”
对方显然没有预料到云雀会突然承认自己在说谎,一时间有些愣住了。
过了一会儿,他才回过神来,道:“为什么要装病骗我?”
他猛地将云雀搂进怀里,双手紧紧捆住她,让她无法逃脱。
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怒气:“你若再吓我,我便把你锁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。”
云雀却不以为意,反而笑嘻嘻地看着他,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。
她轻轻地扯开他的衣襟,露出他白皙的锁骨,然后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,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。
宫尚角吃痛,却没有松开手,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,眼神也变得愈发深邃。
“你舍不得!”
是啊,我舍不得。
宫尚角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眷恋,他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人,心中的情感如潮水般汹涌。
本来他打算将这份禁忌的感情深埋在心底。然而,随着时间的推移,他发现自己的爱意愈发浓烈,再也无法抑制。
他的声音略微颤抖,道德的枷锁被打破:
“我喜欢你,一直以来,都是如此。”
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,世界仿佛静止了。
风停在树梢,蝉鸣隐匿,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,像一片羽毛轻触水面,生怕惊起一丝波纹。
手指无意识地蜷紧又松开,掌心渗出细密的汗,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,几乎要撞碎肋骨。
他不敢眨眼,怕错过她眼底任何一丝波动——是惊讶?是犹豫?还是……欢喜?
时间被拉得漫长,每一秒都像被碾碎成粉末,缓慢地飘落。
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想再说点什么,却又怕打破这一刻的寂静。
如果她拒绝呢?
这个念头像一根细针,轻轻刺进心脏,带来细微却清晰的疼。但他仍固执地站在原地,像一棵生了根的树,等待她的宣判——哪怕是风,哪怕是雨,哪怕是她轻轻摇头的瞬间,他都会承接。
只要是她给的答案。
“哪怕我是你的嫂嫂?”
——这句话像一把薄刃,精准地刺进他跳动的心脏,血液瞬间冻结,又猛地沸腾起来。
他瞳孔微缩,呼吸滞住,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,连声音都变得嘶哑:“……是啊,你是嫂嫂”
她摸了摸面前落泪的男子,怜爱道:“……但我可以答应你,只是……”
“你只能当我的外室。”
世界在那一瞬间天旋地转。
他猛地攥紧拳头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疼痛却抵不过胸腔里翻涌的窒息感。
荒唐、可笑、疯狂——
他该愤怒的,该冷笑的,该转身就走,
可偏偏……
他站在原地,像被钉住一般,动弹不得。
“……为什么?”
他嗓音低哑,带着压抑的颤抖,
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”
她终于抬眸看他,眼底是他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——愧疚、挣扎,甚至还有一丝他不敢确认的……怜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