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远徵的眼底瞬间燃起暗火。
他单手扣住云雀的手,另一只手稳稳放下托盘,药碗竟没溅出一滴。
"哥哥对待嫂嫂也是这般忍耐吗?"
他咬住云雀的耳垂,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,"嫂嫂,嫂嫂…"
云雀轻笑出声。
她任由宫远徵的唇沿着颈线往下,在即将触到锁骨时突然抵住他胸口:
“不乖哦”
"这药里加了什么?"
"当归、黄芪..."
宫远徵的唇还贴在她脉搏处,每说一个字都引起细微的震颤,"还有从西域带回的雪莲。"
"撒谎。"云雀捏住他下巴迫使他抬头,"你加了鹿血。"
宫远徵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他没想到云雀的味觉如此敏锐,更没想到她会直接点破。
少年人的慌乱只持续了一瞬,很快化作带着狠劲的笑意:"嫂嫂嫌我太急么?"
他抓着云雀的手按在自己心口,"您摸摸,这里装着比鹿血更烫的东西。"
窗外雨声渐密,将屋内急促的呼吸衬得愈发清晰。
云雀忽然抽回手,从托盘上拈起一颗蜜枣塞进宫远徵嘴里:"赏你的。"
宫远徵愣住,甜腻的枣香在口腔化开。他机械地咀嚼着,看着云雀转身走向内室,纱衣下摆扫过门槛时留下一句:"今晚你睡外间榻上。"
少年死死咬住枣核,直到尝到铁锈味。他知道这是惩罚——惩罚他越界的试探,惩罚他藏不住的嫉妒。
更漏滴到三更时,宫远徵突然惊醒。
里间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,他赤脚冲进去,看见云雀蜷在床角,冷汗浸透了寝衣。
"嫂嫂?!"
"热..."
云雀脸色煞白,指尖深深掐进掌心。
宫远徵立刻明白了——那碗加了鹿血的药。
他转身要去煮解药,却被云雀拽住衣角:"...别走。"
大冰块想去哪里!
这两个字像咒语般定住了他。
宫远徵跪在脚踏上,将云雀冰凉的脚踝拢在掌心揉搓。
月光透过纱窗,照见少年绷紧的脊背上。
"远徵,好奇怪"云雀突然唤他。
他低头亲吻云雀的脚背,藏起眼中的暗潮。
……
“嫂嫂没事了?”
云雀轻笑出声,突然揪住他的发髻迫使他抬头。
疼痛让宫远徵眯起眼,却看见她唇角勾起的弧度。
“嗯,好的差不多了”
“怎么,担心我?”
“嫂嫂难受,远徵也跟着难受”
这个回答取悦了云雀。
她放下粥碗,
"好孩子。"
这三个字像蜜糖,让少年浑身颤抖起来。
雨又下了起来,琴案上的松烟墨被雨水晕开,像极了宫远徵此刻溃不成军的理智。他忽然抓住云雀的手腕,将脸埋进她掌心:"主人,您明知我..."
"明知你什么?"云雀用另一只手玩起他的发丝。
“主人~”
“狗狗ฅ՞•ﻌ•՞ฅ经不起诱惑的”
"主人看看我这里..."他抓着云雀的手按在左胸,心跳快得惊人,"刻着您的名字呢。"
云雀终于变了脸色。
她没想到宫远徵竟敢将她的名字烙在心上。
"小疯子。"
“怎么想着纹这里”纤细的手指描绘着自己的名字。
她抽回手,却在下一秒被宫远徵拦腰抱起。
少年人滚烫的唇压下来,带着破釜沉舟般的疯狂:“主人,我看您总是摸这里,以为您喜欢这里,所以便纹在了这里。”
“我有说过吗?”
“主人耍赖,明明就有”远徵把头埋进云雀的怀里撒娇。
……
当云雀咬他舌尖时,他竟发出愉悦的叹息。
"疼吗?"她故意用力按压那个纹身。
宫远徵闷哼一声,却露出甜甜的微笑:"疼...但比起被您…抚摸…算不了什么。"
少年凑上来时带着献祭般的虔诚,却在双唇相贴的瞬间暴露了本性。
……
五更鼓响时,宫远徵正在为她梳发。
象牙梳齿间缠绕着几根断发。
云雀从铜镜里看他小心翼翼的动作,忽然道:"你哥哥今日该到潼关了。”
狗狗要醋死了吧。
梳子"啪"地掉在地上。
宫远徵从背后抱住她,声音闷在她发间:“嫂嫂若想他...我骑快马去截回来?“明明是讨好的话,搂着她腰的手臂却绷得发颤。
“呵,你真是”云雀轻笑一声,果真如自己想的那样。
“小醋包”云雀捏了捏发红的脸。
宫远徵这才知道是自家主人调笑自己呢。
“呜呜,主人~”
“就知道欺负我”
……接下来是小狗撒娇讨利息的时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