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指尖轻抚背上药膏,触感冰凉中带着一丝灼热——这不是普通伤药,里面掺了长留的"问心散",能让人在睡梦中吐露真言。
"老狐狸。"
她冷笑一声,从枕下取出一枚墨玉含在舌底。
这是东方彧卿昨日暗中给她的异朽阁秘宝,专门克制迷魂类药物。
窗外月色如轻纱般渐浓,霓漫天佯装入睡。
果然,子时刚过,房门无声开启。
白子画的身影如一抹轻烟飘至床前,指尖凝聚一点灵光,轻轻点在她眉心。
"霓漫天。"
他的声音带着奇异回响,"蜀山之事,你知晓多少?"
霓漫天呼吸平稳,故意含糊呢喃:"师父...别...弟子知错了..."
白子画蹙眉,指间灵光更盛:"你与七杀殿有何关联?"
"杀...杀..."她装作痛苦地摇头,暗中却将一缕神识附在白子画袖口
——那里沾染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魔气,绝非长留仙尊该有的气息。
白子画似乎察觉到什么,突然收手。
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,霓漫天猛地睁眼,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,她的声音更是冰冷得让人如坠冰窖:
“师父深夜造访,就为问这些?”
白子画身形微滞,却未回头:
"装睡?"
"弟子只是..."
霓漫天撑起身子,
"好奇师父为何对七杀殿如此在意。"
"莫非在师父眼中,弟子就这般不值得信任?"
白子画终于转身,月光下他的轮廓如冰雕般冷峻:
“你身上的痕迹,绝对不是蚊虫所致。”
白子画面沉似水,眼神冷冽如冰,直直地盯着霓漫天,似乎要透过她的身体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想法。
霓漫天心中猛地一紧,心跳瞬间漏了一拍,但她面上却丝毫没有露出破绽,反而笑得越发妩媚动人。#
“哦?原来师父这么在意这个啊?”
霓漫天轻启朱唇,娇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,“不过是徒儿练功时不小心弄伤的罢了,然而,白子画却完全不为所动,他的声音依旧冰冷:
“东方彧卿。”
这三个字就像三把利剑,直直地刺向霓漫天的心脏,让她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。
“异朽阁主伪装成书生接近你,究竟所图为何?”
白子画的目光如炬,紧紧地锁住霓漫天,不给她丝毫躲闪的机会。
他竟知道东方身份!
但很快又镇定下来,轻抚腕间玉镯:"师父既已查明,又何必问我?"
她突然掀被下床,赤足踩在冰凉地面上,
"不如直说,师父想要什么?"
这一步险棋让白子画明显一怔。
按照他清冷的性子,本该立即斥责她无礼,可此刻他却只是静静注视着眼前少女——里衣单薄透光,隐约可见曼妙曲线;
黑发如瀑垂落,衬得脖颈上暧昧红痕愈发刺目。
“把衣服穿好。”
白子画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,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从霓漫天身上移开。
然而,霓漫天不仅没有听从他的话,反而向前迈了一步,距离白子画如此之近,以至于他能够嗅到她身上那股花香。
“师父不是来审问弟子的吗?”
霓漫天仰起了她那张精致的脸庞,故意让自己的呼吸轻轻拂过白子画的下颌。
“这样……不是更方便师父检查吗?”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逗意味。
白子画的眉头微微一皱,他显然对霓漫天的举动感到有些不悦。
然而,就在他准备开口斥责时,霓漫天突然伸出手,想要抓住他的衣角。
白子画见状,迅速出手,一把扣住了霓漫天的手腕。
他的力道之大,让霓漫天不禁痛呼出声。
“不要玩火自焚。”
你受不住!
白子画冷冷地说道,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告的意味。
然而,霓漫天并没有被他的警告吓倒,反而挑衅地回望过去,与白子画对视着。
在这一刹那,她感觉到白子画的掌心异常灼热,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。
两人对峙间,窗外突然传来异响。
白子画猛地松手,一道剑气破窗而出!
"喵~"凄厉猫叫划破夜空。
霓漫天趁机后退,拢好衣襟:"原来师父这般紧张,是为捉猫?"
白子画深深看她一眼,转身离去前丢下一句:"明日开始,随我去绝情殿闭关。"
房门关上后,霓漫天缓缓地坐在床边,心中有些许失落。
她原本计划着这几天可以和小狗一起玩耍,但现在看来这个愿望恐怕是无法实现了。
不过,她很快就从失落中回过神来,因为她想起了昨晚与白子画的那一幕。
虽然白子画表面上对她无动于衷,但那瞬间加重的呼吸和灼热的掌心,都说明了这位被众人称为“无情”的仙尊,其实也会有动凡心的时候。
“有意思。”
霓漫天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。
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算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