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注意到苏暮雨腹部的伤口已经被精心照料,结痂处泛着新生的粉红色。
她停在苏昌河面前,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未散的血腥气。
这位暗河首领的衣袍下摆还沾着夜露,显然是一路杀进皇宫的。
易文君伸手,指尖轻轻抚过他紧绷的下颌线。
她吐气如兰,"我也能给你想要的哦。"
苏昌河猛地后退一步,后背撞上石墙:"别碰我!"
易文君不以为忤,反而笑得更深:"真像...你们兄弟俩反应都这么可爱。"
她转身走回软榻,慵懒地倚靠上去,朝苏暮雨勾了勾手指。
苏暮雨立刻跟过去,将脸贴在她掌心,像只讨好主人的猫。
"看到了吗,苏大家主?"易文君慢条斯理地说,"你弟弟现在多快乐。"
苏昌河心绞痛。
他太了解苏暮雨了,从小到大,弟弟从不对任何人示弱,更别说露出这种...
表情。
"暮雨..."他声音发颤。
易文君看向苏昌河,眼中闪着危险的光:"选择吧,苏大家主。要么留下,要么..."
她指尖突然掐住苏暮雨的后颈,"永远失去你弟弟。"
苏暮雨发出一声轻哼,却没有挣扎,反而温顺地仰起头,将脆弱的咽喉完全暴露在她手中。
主人才不会伤害自己,这不过是在向她展示自己的信任。
苏昌河瞪大双眼,看着弟弟这幅模样,心仿佛被撕裂成两半。
他的手死死攥成拳头,指节泛白。
“不……不可以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内心天人交战。
易文君看着他痛苦的模样,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,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,苏暮雨闷哼一声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但依然紧紧闭着嘴,不发出求饶的声音。
自己越来越像反派了。
不过当反派的日子真爽!
“别……别伤害他!”
“我留下!”
易文君满意地松开手,苏暮雨立刻瘫倒在她怀里,大口喘着气。
苏昌河瞳孔骤缩。
这个女人不是在开玩笑。
如果他现在转身离开,苏暮雨真的会死在她手里。
其实她压根没有用力,只不过是掐住了胸前的na点。
主人怎么可能伤害忠诚的小狗呢!
真敏感……
易文君红唇微勾:"当然,我会好好‘照顾’你们兄弟的。”
她缓步走向苏昌河,指尖轻轻抬起他的下巴:“不过,既然选择留下,就要遵守我的规矩。”
苏昌河强忍着拍开她手的冲动:“什么规矩?”
易文君轻笑一声,突然拽住他的衣领,迫使他低头与自己对视:"第一,在这里,我是你们唯一的主人。”
“只有乖,才能得到奖励”
她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,带着淡淡的檀香和不容抗拒的威压。
苏昌河呼吸一滞,竟一时忘了反抗。
"第二,"她的手指滑到他的喉结,轻轻摩挲,“永远不要对我说'不'。”
苏昌河喉结滚动,后背渗出一层薄汗。他从未被一个女人逼到如此境地,更可怕的是,他发现自己竟然在隐隐期待她的下一个命令。
难道自己被苏暮雨传染了?
"第三..."
易文君突然松开手,转身走向软榻,手指对着苏昌河勾了勾,“把剑放下,爬过来。”
苏昌河握剑的手微微发抖。
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带着弟弟杀出去,但双腿却像有自己的意志般,缓缓弯曲。
剑刃落地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苏昌河单膝触地,然后是另一只膝盖。
他从未想过,有一天会向一个女人下跪,更没想过这个动作会让他浑身战栗。
易文君满意地笑了:"很好。”
她慵懒地靠在软榻上,朝兄弟俩勾了勾手指:“现在,让我看看暗河最优秀的杀手,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。”
洛青阳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。
师妹还在兴头上,等新鲜劲过了,自然会来找自己。
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,在地毯上投下一道银线。
暗室内,铁链的碰撞声与压抑的喘息交织在一起,直到天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