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云夕缓缓坐起来,握着庄绾一的手始终没松开,他仔细的打量着庄绾一,生怕她摔下马伤着一点:“你可有哪伤到?”
“我没事。”她被傅云夕紧紧护住,一点事没有,可是他抱着自己狠狠摔在地上,怎么可能没事。
她轻轻摸了一下傅云夕的后背,傅云夕疼得皱眉,但依然撑着不出声。
“你那两个手下呢?今日没和你一起来吗?”庄绾一说着,与傅云夕一起站了起来。
“来这场宴会并不是工作,他们没必要与我一起来。”
庄绾一拿起傅云夕的一只手臂搭过自己的肩膀,扶着他走,傅云夕有些抗拒:“我没那么严重,可以不用这样扶我。”
“不行。”庄绾一认真的看着他:“你很严重,这是重伤,快虚弱一点。”
傅云夕:???虽然不理解,但庄绾一既然这么说了,那就当他很严重吧,他立刻捂住胸口,整个人都垂了下来。
庄绾一就这么把他扶回去,到门口的时候看见竹月焦急的站在门口张望,看见庄绾一立刻上前:“四小姐你怎么样?姑爷这是……”
“来人啊!来人啊!叫御医!”庄绾一大喊道。
傅云夕救人受伤一事穆峰穆岩知道后,立刻去宫里请了太医为他医治,他俩领着两位太医来到庄府:“御医来了!”
谭云闲看见傅云夕后背的伤后,看了看把她带来的穆岩,对傅云夕说:“微臣并不擅长治此伤。”
“需要您治的并不是我,那位庄四小姐会带您去见她。”傅云夕指着门外的庄绾一。
庄绾一朝谭云闲行礼后,将她带到一见蒹葭阁,阮惜文和庄寒雁早已在此等待。
“麻烦谭御医帮我母亲看看这腿伤。”
谭云闲仔细查看了阮惜文腿上的旧伤,把完脉后谭云闲说道:“虽然这伤已有十七年,但每日施针加上康复治疗,还是有几率能站起来行走的。”
听到这庄绾一和庄寒雁才算放下心来,阮惜文压下激动的情绪:“我还有机会站起来?”
“是的,这伤其实越早治疗越好,偏偏拖了这么久。”
这时阮惜文才明白,自己上了庄仕洋的当,当初庄仕洋遍请名医,但每一个都说她的腿治不了,如此看来让她坐了十七年轮椅,也都是庄仕洋的主意。
“今后每日我都会来此帮夫人施针,加上康复治疗,应该会有效果。”
母女散人谢过谭云闲,临走前庄绾一嘱咐道:“还请谭御医只说是为母亲受惊吓而来。”
谭云闲了然的点点头:“四小姐放心,微臣知道该如何做。”
送走御医后,庄绾一回到蒹葭阁,阮惜文已哭的泣不成声:“你们为了我,竟犯险将那匹疯马放出来,我哪怕一辈子坐轮椅也不希望你们有事!”
看来庄寒雁把马的时候都说了,那匹马确实是庄寒雁放出来的,这场戏也是她们俩想出来并且实施的。
她们想找大夫给母亲看腿已经很久了,如果在宴会上出现了什么意外再叫大夫,能大幅度减少庄仕洋的疑心。
这次连累了傅云夕,但阴差阳错能让御医给阮惜文治腿是再好不过了,所以庄绾一才会急忙让竹月去傅家传消息,让穆峰穆岩这两个手下去给傅云夕请御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