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绾一正准备出府去找傅云夕,结果刚出绣雨轩的大门就碰上了他。
“今日傅大人怎么主动来庄府了?”
傅云夕走近了几步:“自然是有事要与你和那位三姐姐说。”
庄绾一立刻让竹月去蒹葭阁把庄寒雁请来。
“不知妹夫找我有什么事?”庄寒雁现在见到傅云夕根本不叫傅大人,直接喊妹夫。
见庄寒雁来了,傅云夕开门见山说道:“周如音今日午后在广苑茶楼见了一个耳朵有残缺的人。”
“杨凭。”庄寒雁一听立刻就知道周如音见的是谁了。
“既然三小姐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,那可知道他们在密谋什么事?”
周如音专程找来当时的澹州同乡来对付她,那就只有明日的会馆祭祀一事了。
庄寒雁摇头:“我虽不知他们密谋什么,但我很感谢妹夫来告诉我这些。”
傅云夕听见“妹夫”两字,看了庄绾一一眼后眼珠子开始四处看:“毕竟我们即将要成为亲家了,话带到我先走了。”
傅云夕立刻带着穆岩离开。
庄绾一担心的看向庄寒雁:“姐姐,那明日的会馆祭祀……”
庄寒雁握住她的手:“没关系,我会找人处理。”
“是那位叫柴靖的吗?”之前庄寒雁说过很多次柴靖的事,只是她从来没见过。
柴靖是庄寒雁在澹州认识的,那日她被冲到海上,被庄寒雁救起,之后她们便形影不离,据说柴靖武功高强,在澹州都是她保护的庄寒雁。
庄寒雁点点头:“明天杨凭绝对去不了祭祀现场。”
——
第二日,会馆祭祀照常举行,没有任何一点纰漏,眼看着祭祀快结束了,庄绾一也安心下来。
庄仕洋来到她们面前:“如音辛苦了。”
周如音笑意盈盈:“这是妾身应该做的。”
庄仕洋指着一旁下人端着盖着红布的物体:“这是何物?为何不拿到殿上去?”
周如音揭开红布,那上面摆的竟然是张佑昌夫妇的牌位:“老爷,佑昌夫妇本就是浥南人士,又有代老爷和主母将三小姐养大的这般恩情,如今他们故去许久,想来澹州并未设下灵牌,我便想着今日祭祀大礼,将他们也供奉到大殿之中。”
庄仕洋称赞道:“如是甚好啊,倒是我疏忽大意了,还是如音有心啊。”
“佑昌夫妇名下并无子嗣,唯有三小姐从小承欢膝下,虽未血脉相连,但也是最亲近的。”周如音转头笑着对庄寒雁说:“不如便由三小姐将这灵牌请入到大殿之中。”
“也是,寒雁深受叔婶养育之恩,也该由寒雁来代劳啊。”
什么养育之恩,全是狗屁,庄绾一想说些什么,被庄寒雁按住了手。
庄寒雁看着那牌位:“是,叔婶待寒雁犹如亲女,他们的灵位也该由我来供奉。”
庄寒雁接过陶嬷嬷端来的牌位,看了周如音一眼后朝大殿内走去。
“庄寒雁你站住!”
这时候突然有个人在人群后喊了一声,所有人都朝那个人看去,那人居然是之前因为段天师被赶出去的下人琅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