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澜先开口“怎么出来了。”
“郑廉太医来了,我便告退了”云芷如是说道。
“原来是这样啊,那云姑娘有没有什么要看的医书?我替姑娘拿来。”顾清澜思索了一会,说道。
此时云芷便愉快的答应了,这刚好符合她的心意。
"时辰还早 不如去药房看看。今早刚到了一批川滇药材。"
云芷愉快答应。
太医院的药房比云芷想象中还要大。数十排药柜依五行方位排列,上千个小抽屉上贴着药材名称。几位药童正在称药研磨,见他们进来,恭敬地退到一旁。
"按规矩,药房分三等。"顾清澜解释道,"最上层供皇室,中层给王公大臣,下层才是寻常太医所用。"
云芷皱眉:"药也分贵贱?"
顾清澜苦笑:"在宫里,什么不分等级?"他压低声音。
是啊,在皇宫的这些日子,她见到了许多趋炎附势之辈,为了地位害人性命,说杀就杀,是人命如草芥。
顾清澜走到最里侧的一个小柜前,取出几个青瓷瓶:"这些是刚从蜀地运来的,我想着姑娘或许用得上。"
云芷打开一看,惊讶地发现正是她近日苦苦寻找的几味珍稀药材——雪山灵芝、百年石斛,甚至有一小包罕见的"血茯苓"!
"这...太贵重了。"她连忙推辞。
"放在这里也是落灰。"顾清澜笑道,"不如交给懂行的人。况且..."他顿了顿,"我有些问题想请教姑娘。"
原来这"血茯苓"的用法太医院记载不详,只有云芷父亲曾成功用它治疗心脉淤堵,。云芷便将父亲当年所教一一道来,两人越聊越投机,最后顾清澜不禁称赞道“云芷姑娘,若是不来太医院真是可惜了。”
云之遥遥头,“太医只为皇亲贵族医治,我只想为百姓”
“云芷姑娘的真是让顾某自愧不如。”
“顾太医严重了,宫里何人不知顾太医品德高尚,不论人的地位高低,便为医治。”
午后,顾清澜带云芷参观了太医院的后园药圃。这里种植着各种活株药材,有些甚至是域外引进的奇花异草。
"这是西域传来的曼陀罗。"顾清澜指着一株开着紫色喇叭花的植物,"花叶有毒,但适量使用可镇痛。"
云芷凑近观察,一缕发丝垂落额前。顾清澜自然而然地伸手,替她将那缕发丝别到耳后。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。
一片粉白的花瓣不知从何处飘来,落在云芷发间。顾清澜犹豫了一下,轻轻拂去。他的指尖温暖干燥,带着淡淡的药香,在云芷发梢停留了一瞬才收回。
"抱歉,失礼了。"顾清澜后退半步,耳根微红。
“无碍”云芷摇摇头,有些不自在,感到现在的气氛有些奇怪,随后看了看时辰,发现已经到黄昏了。
便云芷说道:"多谢顾太医美意,但我该回去了。今日受益匪浅,改日再来请教。"
顾清澜也不强留,亲自送她到太医院门口。夕阳西下,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重叠在朱红的宫墙上。
"姑娘若需要什么药材,尽管开口。"临别时,顾清澜温声道,"太医院的大门,永远为你敞开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