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通

顾繁星"但最重要的是，让她知道无论输赢，我们都爱她。"

樊辰似懂非懂，但敏锐地感觉到父母之间的气氛变好了

樊辰"那今天可以全家一起打球吗？"

于是周末的下午，国家训练馆出现了罕见的一幕：世界冠军夫妇带着五岁女儿在球台上玩"家庭混双"。规则是樊振东发明的——每个球必须弹跳两次才能接，允许用除了球拍以外的任何部位击球。

樊辰"妈妈！用头！用头！"

樊辰兴奋地跳着。

顾繁星犹豫了一秒，然后真的用额头把球顶了过去。樊振东夸张地扑救失败，故意摔倒在地

樊辰"哇！妈妈太厉害了！"

小樊辰笑倒在球台上，顾繁星也忍不住笑出声。阳光透过天窗洒在三口之家身上，仿佛给这个瞬间镀上了金边。

回家的车上，樊辰在后座睡着了。顾繁星看着窗外流动的街景，突然说

顾繁星"我申请调整了工作安排。"

樊振东"嗯？"

顾繁星"每周三、五下午不去训练馆，专心陪辰辰。"

顾繁星转头看他，

顾繁星"刘指导同意了。"

樊振东惊讶地挑眉

樊振东"那个工作狂顾繁星居然主动减负？"

顾繁星"因为我想通了。"

顾繁星轻声说，

顾繁星"当个好教练很重要，但当个好妈妈更重要。何况.…….."

她笑着补充，

顾繁星"某人说过，乒乓球是生活的一部分，但不是全部。"

樊振东伸手握住她的手，两人十指相扣。车后座，樊辰在梦中呢喃着什么，小手无意识地做出挥拍动作。

婴儿监控器的屏幕亮着微光，顾繁星轻轻推开女儿房门。樊辰睡得正香，怀里除了那个迷你球拍，还多了个新玩具——一个小裁判牌，是樊振东昨天送的礼物。

顾繁星俯身亲了亲女儿的额头，轻声说

顾繁星"晚安，未来的世界冠军...……或者裁判长。"

回到卧室，樊振东已经睡着了，手里还拿着战术分析报告。顾繁星轻轻抽走文件，关上台灯。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，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银线，就像乒乓球划过空中留下的完美弧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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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长联络簿上的红字格外刺眼："樊辰上课注意力不集中，经常在课本上画乒乓球拍。"顾繁星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那行评语，仿佛那是什么难解的技术分析报告。

樊振东"这没什么吧？"

樊振东凑过来看，

樊振东"我小时候课本上全是火柴人打球的涂鸦。"

顾繁星"问题是……"

顾繁星合上联络簿，

顾繁星"她拒绝参加学校的乒乓球兴趣班。"

餐厅里突然安静下来。正在用筷子戳米饭的樊辰缩了缩脖子，把脸埋得更低。

樊振东"辰辰，"

樊振东用轻松的语气问，

樊振东"为什么不想打球？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吗？"

樊辰"不喜欢了。"

小女孩的声音闷闷的，

樊辰"永远都比不上爸爸妈妈，有什么好打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