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溪镇比纪尘想象中繁华许多。
街道两旁店铺林立，叫卖声不绝于耳。除了普通货品，还有不少专为修士服务的店铺，出售符箓、丹药、低阶法器等等。柳如霜带着纪尘径直来到一家名为"百宝阁"的店铺。
"准备些驱邪符和解毒丹。"柳如霜低声道，"迷雾沼泽阴气重，普通修士待久了会受影响。"
纪尘点头，目光却被柜台角落里的一枚蓝色鳞片吸引。那鳞片巴掌大小，泛着珍珠般的光泽，隐隐有寒气散发。
"这是什么？"
店主是位满脸皱纹的老者，闻言笑道："小哥好，眼力，这是寒螭鳞片，取自三阶灵兽冰螭，炼制冰系法器的上好材料。"
"冰螭？"纪尘第一次听说这种灵兽。
"一种罕见的冰属性蛇类灵兽，据说有龙族血脉。"柳如霜解释道，"成长到极致可化蛟，不过那需要上千年时间。"
纪尘好奇地拿起鳞片，触手冰凉却不刺骨，体内的太虚灵力竟自发运转起来，与鳞片产生微妙共鸣。
"多少钱？"
"二十块下品灵石。"
纪尘咋舌，这价格抵得上他半年的门派供奉了。犹豫片刻，他还是掏出灵石买下鳞片——直觉告诉他这东西将来有用。
采购完毕，两人离开青溪镇，向迷雾沼泽进发。出了镇子，柳如霜再次祭出飞剑，这次，飞行时间更长，约莫两个时辰后，前方出现一片被灰色雾气笼罩的广袤湿地。
"那就是迷雾沼泽。"柳如霜控制飞剑降落在一处小山坡上，"从这儿开始步行，空中飞行容易迷失方向。"
纪尘活动了下发麻的腿脚，好奇地观察四周。沼泽边缘的树木已经呈现病态的灰绿色，枝叶上挂着蛛网般的絮状物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腐臭味，偶尔传来几声怪异的鸣叫，令人毛骨悚然。
柳如霜取出一张地图看了看："幽魂菇通常生长在沼泽深处的'鬼哭林'，距离这里大约三十里。途中会遇到一些低阶阴魂和毒虫，小心应对。"
纪尘点头，暗自运转太虚灵力护体。自从突破凝气后期，他的灵力更加浑厚，足以支撑长时间的战斗。
两人一前一后进入沼泽。地面松软潮湿，每走一步都会陷下去半寸。柳如霜走在前面，筑基期的灵觉全开，随时警惕可能的危险。
"嘶嘶..."
行至半途，右侧草丛突然传来异响。纪尘猛地转头，只见一条通体雪白的小蛇正昂首盯着他们。小蛇不过尺余长，头顶有个小小的凸起，像是未成形的角，眼睛是罕见的冰蓝色，灵动异常。
"小心！"纪尘本能地提醒，同时摆出防御姿态。
出乎意料的是，柳如霜看到白蛇后反而放松了警惕："别紧张，这是'雪灵蛇'，性情温顺，不会主动攻击人。"
白蛇似乎听懂了柳如霜的话，竟然点了点头，然后游走到纪尘脚边，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靴子。
"奇怪，雪灵蛇通常很怕生的。"柳如霜疑惑道。
纪尘蹲下身，试探性地伸出手。白蛇毫不犹豫地爬上他的手掌，冰凉的身躯缠绕在手腕上，像一只精致的玉镯。
"它好像喜欢我。"纪尘笑道，轻轻抚摸白蛇的脑袋。小蛇享受地眯起眼睛，甚至还吐出信子舔了舔他的手指。
"随你吧，不过别大意。"柳如霜摇摇头，继续前进。
纪尘带着白蛇跟上，心中却有些疑惑。玄老在他脑海中说道："这小家伙不简单，我感应到它体内有股不弱的冰系灵力，至少是二阶灵兽。"
"二阶？那相当于筑基期修士了。"纪尘暗自吃惊，"它为什么亲近我？"
"谁知道呢，也许你身上有什么吸引它。"玄老顿了顿，"不过灵兽大多通灵，它应该没有恶意。"
有了白蛇作伴，接下来的路程轻松了不少。这小家伙似乎对沼泽很熟悉，几次引导他们避开危险的泥潭和毒虫聚集地。更神奇的是，凡是有白蛇在的地方，周围的阴冷气息就会减弱许多。
"它好像在帮我们。"柳如霜也注意到了这点，对白蛇的态度友善了许多，"给它起个名字吧。"
纪尘想了想："通体雪白，又能驱散迷雾...叫'卧龙'如何？"
白蛇听到这个名字，兴奋地昂起头，小角一样的凸起微微发光，似乎在表达喜爱。
"卧龙？好大的口气。"柳如霜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，"不过倒也贴切。"
有了卧龙相助，两人很快来到鬼哭林边缘。这里的树木更加扭曲怪异，枝干形似张牙舞爪的鬼怪，风穿过时会发出凄厉的呜咽声，"鬼哭林"因此得名。
"幽魂菇就生长在这种树下。"柳如霜指着几株树干根部灰白色的伞状菌类，"小心采摘，别伤到菌丝。"
纪尘正要上前，卧龙突然竖起身体，警惕地看向树林深处，同时发出急促的"嘶嘶"声。
"有情况！"柳如霜反应极快，一把拉住纪尘后退。
下一刻，一团漆黑的雾气从林中涌出，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！雾气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人脸，发出刺耳的尖啸。
"噬魂雾！"柳如霜脸色大变，"快退！"
两人急速后退，但那黑雾速度更快，眼看就要追上。危急关头，卧龙从纪尘手腕上弹射而起，身体在空中迅速膨胀，转眼变成一条三丈长的白色巨蟒！
"这...这是雪灵蛇？"纪尘目瞪口呆。
变大的卧龙张口喷出一股冰蓝色吐息，与黑雾相撞，顿时发出"嗤嗤"的响声。噬魂雾被冻结成黑色冰晶，噼里啪啦掉了一地。
"冰螭！"柳如霜惊呼，"它根本不是雪灵蛇，而是稀有的冰螭幼体！"
卧龙没有停歇，连续喷吐寒冰气息，将袭来的噬魂雾尽数冻结。但黑雾似乎无穷无尽，从林中源源不断涌出，很快将三人团团围住。
"背靠背！"柳如霜拔出长剑，剑身泛起蓝色光芒，"噬魂雾中有阴魂，物理攻击无效，用灵力！"
纪尘立刻运转太虚灵力，淡金色光芒包裹双拳。一只阴魂突破卧龙的防线扑来，被他全力一拳击中，顿时灰飞烟灭。
战斗激烈进行。卧龙主防，用冰息阻挡大部分噬魂雾；柳如霜剑法凌厉，每一剑都能斩杀数只阴魂；纪尘则负责查漏补缺，击溃突破防线的漏网之鱼。
"这样下去不是办法！"柳如霜额头见汗，"噬魂雾不散，阴魂会不断重生！"
纪尘突然想起刚买的寒螭鳞片，连忙取出握在手中。奇妙的是，鳞片一接触到他的太虚灵力，立刻蓝光大盛，与卧龙的气息产生共鸣！
"卧龙，接着！"纪尘将鳞片抛向白蛇。
卧龙一口叼住鳞片，吞入腹中。刹那间，它全身鳞片光芒大放，头顶的小角迅速生长，身体再次膨胀，达到五丈长度！更惊人的是，它腹部生出了四只小小的爪子，虽然还未完全成形，但已经初具蛟龙之态。
"化蛟前兆！"柳如霜震惊道，"它要进阶了！"
进阶后的卧龙气势暴涨，仰首发出一声似龙似蛇的长吟，随后喷出一道比之前粗壮数倍的冰蓝吐息。这道吐息所过之处，不仅噬魂雾被冻结，连空气都凝结出细小的冰晶！
"趁现在，冲进林中找出雾源！"柳如霜当机立断。
三人趁机突破黑雾封锁，冲入鬼哭林深处。随着深入，阴气越来越重，树木枝干上挂满了惨白色的菌丝，像极了垂死者的头发。
"那里！"纪尘指向林中一块空地。
空地中央矗立着一棵巨大的枯树，树干上密密麻麻爬满了灰白色的蘑菇，正是幽魂菇。但更引人注目的是枯树根部的一个黑洞，噬魂雾正从那里源源不断地涌出。
"阴脉节点！"柳如霜脸色凝重，"难怪会有噬魂雾，这下面连着地底阴脉。"
卧龙游到黑洞前，再次喷吐冰息，将洞口暂时冻结。但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薄，显然支撑不了多久。
"快采幽魂菇，我们得马上离开！"柳如霜催促道。
纪尘迅速行动，小心采摘树干上的幽魂菇。就在这时，黑洞中的冰层突然破裂，一只巨大的苍白鬼手猛地伸出，抓向背对洞口的柳如霜！
"师姐小心！"纪尘来不及多想，飞身扑去，将柳如霜推开。
鬼手重重拍在纪尘背上，他顿时如遭雷击，一口鲜血喷出，同时感到一股阴寒气息侵入体内，疯狂侵蚀经脉和脏腑。
"纪尘！"柳如霜惊呼，一剑斩断鬼手。断手落地后化为黑烟消散，但洞中又伸出更多鬼手。
卧龙见状，猛地冲上前，用身体缠住枯树，四只小爪深深插入树干。它全身鳞片再次发光，这次不是冰蓝色，而是带着一丝紫意的白光！
"天哪，它要引爆内丹！"柳如霜脸色大变，"快阻止它！"
纪尘强忍剧痛，扑到卧龙身边，将手掌贴在它额头上："停下！不要做傻事！"
通过接触，他感受到卧龙体内有股熟悉的灵力波动——与云雾如出一辙！刹那间，他明白了这条冰螭的来历。
"你是云雾派来的？"纪尘低声问道。
卧龙冰蓝色的眼睛注视着他，轻轻点头，随后挣脱他的手，再次面向黑洞。不过这次它没有选择自爆，而是喷出一道紫白相间的光束，直接轰入洞中！
"轰！"
巨大的爆炸声中，黑洞被彻底冰封，周围的噬魂雾也开始消散。卧龙完成这一击后，身体迅速缩小，变回尺余长的小蛇模样，虚弱地瘫在纪尘手心。
"它耗尽灵力了。"柳如霜检查后说道，"需要时间恢复。"
纪尘小心地将卧龙收入怀中，同时注意到柳如霜看他的眼神有了微妙变化，多了几分柔和与...关切？
"你的伤..."她犹豫了一下，取出一枚丹药，"阴气入体不是小事，服下这枚'阳和丹'。"
纪尘道谢服下，丹药入腹后化作一股暖流，与体内阴气对抗。令他惊讶的是，太虚星图自动加速旋转，产生的淡金色灵力竟然在吸收阴气，转化为自身能量！
"这..."纪尘内视丹田，发现星图中多了一颗暗色星辰，与其他星辰交相辉映。
"怎么了？"柳如霜注意到他的异样。
"没事，丹药很有效。"纪尘没有多说，转移话题道，"幽魂菇采得差不多了，我们回去吧。"
柳如霜点头，但眼中仍带着疑虑。她不是没注意到纪尘灵力颜色的异常，只是聪明地选择了不问。
回程比来时顺利许多，噬魂雾消散后，沼泽恢复了平静。途中，纪尘在一处隐蔽的洼地发现了几株通体漆黑的兰花，散发着幽幽蓝光。
"九幽冥兰！"柳如霜惊讶道，"炼制玄冰丹的主药之一，比幽魂菇珍贵十倍！"
纪尘小心采摘，打算带回去给苏沐雨。有了这个，师尊的玄冰丹应该能更上一层楼。
离开沼泽后，卧龙苏醒过来，精神仍然萎靡，但已无大碍。它亲昵地蹭了蹭纪尘的脸颊，然后游走到地上，示意自己要离开了。
"谢谢你救了我们。"纪尘蹲下身，轻抚白蛇的脑袋，"替我向云雾...问好。"
卧龙点点头，又看向柳如霜，竟然做了个鞠躬的动作，逗得这位冰山美人忍俊不禁。随后，白蛇身形一晃，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丛林中。
"有意思的小家伙。"柳如霜轻声道，"它很在乎你。"
纪尘笑而不语，心中却泛起涟漪。卧龙的出现证明云雾一直在暗中关注他，甚至派灵宠保护。这份情谊，远不是几颗筑基丹能衡量的。
回到青溪镇已是傍晚，两人决定在此休整一晚。柳如霜破天荒地主动邀请纪尘去酒馆吃饭，席间甚至聊起了自己的往事。
"我本是北原柳家旁支，因灵根资质不错被送来青玄门。"她小酌一口灵酒，脸颊微红，"刚入门时也像你一样，处处被人排挤，是师尊收留了我。"
纪尘认真倾听，这是柳如霜第一次向他敞开心扉。
"所以...我理解你的感受。"她直视纪尘的眼睛，"玄冰峰人少，但我们是一家人。"
这句简单的话语让纪尘心头一暖。他举杯相碰："敬玄冰峰。"
夜深人静时，纪尘独自在客房调息。今日一战虽然凶险，但收获颇丰。不仅成功采集到幽魂菇和九幽冥兰，太虚星图还因吸收阴气而进化，实力更上一层。
"玄老，卧龙真的是云雾派来的吗？"
"毫无疑问。"玄老肯定道，"那冰螭体内的灵力波动与那丫头一模一样，而且它认识你。"
纪尘心中泛起复杂情绪。一方面高兴云雾并未真正忘记他；另一方面又担忧自己的实力进步太慢，何时才能堂堂正正站在她面前？
"别想太多，专心修炼。"玄老劝道，"等筑基成功，你就有资格去紫霄门拜访了。"
次日清晨，两人启程返回青玄门。刚出镇子不远，柳如霜突然停下脚步，神色凝重："有人跟踪我们。"
纪尘灵觉不如筑基期的柳如霜敏锐，但也隐约感到后方林中有异动。
"分开走。"柳如霜低声道，"我引开他们，你先回门派。"
"不行！"纪尘断然拒绝，"万一是调虎离山呢？我们一起面对。"
柳如霜还想说什么，林中突然飞出数道黑光，直取两人要害！她急忙挥剑格挡，同时拉着纪尘后退。
"影殿的人！"纪尘认出这熟悉的攻击方式，正是上次偷袭他的黑衣人。
五名黑袍人从林中跃出，为首者冷笑道："把玄天鉴交出来，饶你们不死！"
柳如霜疑惑地看了纪尘一眼，但此刻无暇多问。她长剑一振，寒冰剑气横扫而出："玄冰峰弟子，宁死不屈！"
战斗一触即发。五名黑袍人都是凝气后期修为，配合默契，很快将两人逼入险境。纪尘全力运转太虚灵力，破军拳与游龙步配合，勉强牵制住两人；柳如霜独战三人，剑法虽精妙但寡不敌众，渐渐落入下风。
"师姐，接剑！"纪尘急中生智，将刚买的寒螭鳞片抛给柳如霜。
柳如霜接住鳞片，顿时感到一股精纯的冰系灵力涌入体内。她福至心灵，将鳞片贴在剑身上，长剑立刻覆盖上一层冰蓝光芒！
"玄冰剑诀·千里冰封！"
一剑挥出，寒气暴涌，三名黑袍人瞬间被冻结成冰雕！剩下两人见势不妙，转身就逃。柳如霜正要追击，突然脸色一白，喷出一口鲜血——强行催动高阶剑诀，她自己也受了内伤。
"别追了，我们先回去报告师尊。"纪尘扶住摇摇欲坠的柳如霜，心疼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。
柳如霜虚弱地点头，任由纪尘搀扶着前行。两人没走多远，前方突然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——苏沐雨！
"师尊？"纪尘又惊又喜。
苏沐雨面无表情地扫了眼狼狈的两人，目光尤其在柳如霜身上停留了片刻："受伤了？"
"弟子无能..."柳如霜低头认错。
"无妨，回去再说。"苏沐雨一挥袖，一股柔和的灵力托起两人，随后祭出飞剑，带着他们迅速返回青玄门。
路上，纪尘简要汇报了遭遇影殿袭击的事，但隐去了对方索要玄天鉴的细节。苏沐雨听完，只是淡淡地"嗯"了一声，看不出喜怒。
回到玄冰峰，苏沐雨亲自为柳如霜疗伤，然后才询问纪尘："他们提到了'玄天鉴'？"
纪尘心头一跳，没想到师尊已经知道了。事到如今，他只好点头承认。
苏沐雨沉默片刻，突然道："把衣服脱了。"
"啊？"纪尘一愣。
"上衣。"苏沐雨补充道。
纪尘不明所以，但还是脱下上衣。苏沐雨走到他身后，手指轻轻按在他背心的一个位置——那里正是玄天鉴融入身体后留下的淡金色印记。
"果然..."苏沐雨轻叹一声，"我早该想到的。"
纪尘紧张得大气不敢出，等待师尊的下文。然而苏沐雨只是帮他披上衣服，平静地说："好好休息，明日来大殿，我有话对你说。"
这一夜，纪尘辗转难眠。师尊的反应太过平静，反而让人不安。玄老也难得地沉默，似乎同样在思考苏沐雨的意图。
次日清晨，纪尘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大殿。让他意外的是，柳如霜也在场，气色已经好了许多。
苏沐雨开门见山："纪尘，我知道你体内有玄天鉴。不必解释，我不会追问它的来历。"
纪尘松了口气，又听师尊继续道："但你必须明白，这件宝物意味着什么。它不仅是修炼至宝，更牵扯到上古秘辛，无数人会为之疯狂。"
"弟子明白。"纪尘郑重回答。
"从今日起，你留在玄冰峰闭关，不到筑基不得外出。"苏沐雨语气严厉，"影殿的事我会处理，你只管提升实力。"
纪尘欲言又止，最终点头应下。他知道师尊是为他好，但心中仍有一丝不甘——就这样躲起来吗？
似乎看出他的想法，苏沐雨语气稍缓："修真之路漫长，一时的隐忍是为了更好的爆发。等你足够强大，自然无惧任何威胁。"
"弟子谨遵教诲。"
离开大殿时，柳如霜悄悄塞给纪尘一个小瓶："疗伤用的，别告诉师尊。"
纪尘感动地接过，发现是珍贵的"玉髓丹"，对内外伤都有奇效。看来这位冰山师姐是真的把他当家人了。
回到房间，纪尘取出九幽冥兰和幽魂菇，准备送去给师尊。刚要出门，窗外突然飞进一道白光——是卧龙！
白蛇嘴里叼着一封信，放下后亲昵地蹭了蹭纪尘的手。纪尘连忙打开信封，里面只有简短几行字：
"影殿势大，暂避锋芒。
卧龙留你身边，危机时可唤其真名'寒螭'。
他日筑基，紫霄再会。
——雾"
纪尘眼眶微热，小心收好信件。卧龙已经自觉地缠上他的手腕，变回玉镯模样。有了这个小家伙和玄老的陪伴，闭关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。
窗外，夕阳西下，为玄冰峰披上一层金色纱衣。纪尘望着远方的群山，心中坚定：筑基，只是开始。终有一日，他要堂堂正正地站在修真界之巅，不再躲避任何人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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