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到了射击训练的日子，陆平凡所率领的一连受领了试枪任务，并从没有射击经验的新兵中选拔出新兵射手，作为新枪项目的对照组，配合一连老兵完成试枪任务。
高粱和顾一野为能脱颖而出，两人刻苦训练枪感，谁都不肯服输。
秦汉勇走到顾一野面前，道：
秦汉勇“你练的是击发瞬间，稳定手起枪响，这也是老兵教的？”
顾一野“报告连长，我请教的一连长，自己琢磨的。”
秦汉勇“可是战场不是靶场，侧重不一样，路可不要走歪了。”
顾一野“是。”
……
九连枪室。
陆平凡“我说九连长，你这葫芦里卖了什么药？啊？有事快说，没事我忙着搞训练呢。”
秦汉勇“别这么生分吗，咱们谁跟谁呀！今天请你来呢，一来是想让你感受感受我们九连的底蕴；二来呢，请你给我们的连队建设多提提意见，先进带带后进。”
闻言，陆平凡瞬间来兴致了：
陆平凡“哦，承认自己是后进连队了，哎！认清现实，这就好谈多了。”
秦汉勇“承认自己的缺点，就是成长的起点。”
陆平凡“你呀，这么谦虚，我肯定是中了埋伏。”
话虽这么说，陆平凡还是抬脚走进了九连的枪室并观察起来。
陆平凡“说起来你们连不简单，大功九连！塔山英雄团历史上冲锋最前的一支连队。几年前，全军还是你们第一个从前线缴获的苏制PKM机枪，在它的基础之上，测绘仿制了八零通用机，并改进了六七重机，出了二型。”
秦汉勇“老陆知识够渊博的呀！那场战斗我也看过内部文件。”
说话间，两人走到了一架苏制PKM机枪面前。
秦汉勇“这个……”
陆平凡“她是我的老朋友了，在学院的时候，我参与过仿制工作。”
秦汉勇“苏制PKM？”
陆平凡“工程学的奇迹。”
秦汉勇“性能怎么样？”
陆平凡“军区把PKM和六七-一重机枪做了测试对比，PKM的总体性能更优，他的枪身加上枪架都没有六七-一的一副三角架重。”
秦汉勇“那是怎么做到的呢？”
陆平凡“弹性。”
秦汉勇顿时想到了顾一野曾向陆平凡请教，便问：
秦汉勇“你教给顾一野的就是这个？”
陆平凡“他聪明好学，很有悟性。放心吧，这次试枪任务，我绝对一视同仁，不管是一连兵还是九连兵，谁成绩好谁上。”
秦汉勇“那我不能光看着你给顾一野开小灶，我得给高粱支支招，想想办法。”
陆平凡笑了，他能看出，虽然秦汉勇也欣赏顾一野，但由于和高粱性格投契，秦汉勇情感上更亲近高粱。
不过……
陆平凡“弹性枪架的设计需要依托超级大国扎实的基础科学，全世界除了苏联，只有美国有这个能力。但他们体制缺乏有力的调度，所以，消耗大量资源的数学计算和跨学科沟通，他们做不到。这条路很美，但并不适合所有人。”
秦汉勇【若有所思】“我们今天没有，将来一定会有。”
陆平凡“是啊，在你我手上没有，但在顾一野、高粱手上一定会有。”
陆平凡“我相信未来，但我从不怀疑，千千万万像高粱这样的兵，用最笨的办法，组成了我军令敌人感到恐惧的真正力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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