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街上
阳光洒在青石板路面上,几个孩子围成一圈拍着手,欢声笑语回荡在空气中。“你拍一,我拍一!”他们的声音清脆而明亮,像初春的鸟鸣。一旁,卖冰糖葫芦的小贩推着车凑上前,脸上堆满笑容,招呼道:“孩子们,孩子们,来来来!想不想吃糖啊?”
小孩子们转过头,眼睛亮晶晶地齐声喊:“想!”
“那好!我教你们一首童谣好不好?”小贩扬了扬手中的冰糖葫芦,晃得糖衣反射出诱人的光泽。
“好!”孩子们异口同声,围得更近了些。
小贩清了清嗓子,低声念道:“杨树无花,李树结果,扫尽杨花落,天子季无头。”他的语气轻快,却透出一丝意味深长的意味。
“记住了吗?”他问,目光从每个孩子脸上扫过。
“记住了!”孩子们兴奋地点点头。
“学给我听听好不好?”小贩鼓励道,把一串冰糖葫芦递过去当奖励。
“好!”孩子们立刻接过来,奶声奶气地唱了起来,“杨树无花,李树结果,扫尽杨花落,天子季无头。”
秦湘(秦风)唱得真不错,奖励你们!
话音刚落,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,秦风带着士兵们大步走来。那卖冰糖葫芦的小贩顿时脸色煞白,惊呼:“定北军!”他转身想逃,却被几个侍卫一把抓住手腕,动弹不得。
侍卫在长安教孩子们唱这种童谣,该当何罪呀?!
侍卫冷声呵斥,甩手就是一巴掌。小贩被打得踉跄一步,吓得连声求饶:“将军,将军,饶命啊,饶命啊!小人是被逼的呀!”
秦湘(秦风)被逼的?哼,很好,来,把他送到京兆府交给柳述大人和黄岩大人处置。
秦风挥手吩咐,语气冰冷。
侍卫是,押走。一名侍卫迅速回应,随即拖着小贩离开。
小贩拼命挣扎,嘴里不停哀号:“冤枉啊,冤枉啊……”可那些侍卫毫不留情,三两下就将他押走。
秦湘(秦风)凡是教孩子们唱这童谣的人,全部抓到京兆府审理。
秦风再度下令,神情严肃。
侍卫是!
侍卫们整齐应诺,四散而去执行任务。
秦风蹲下身,从怀里掏出几颗糖果递给孩子们:“孩子们,吃糖吧。”他的笑容温暖又亲切,与方才的威严判若两人。
“谢谢哥哥!”孩子们欢呼着接过糖果。
秦湘(秦风)不用客气,哥哥教你们唱一首新歌好不好?叫《精忠报国》。
孩子们眨巴着眼睛,异口同声说道:“好!”
秦湘(秦风)好,那我们开始。
于是,悠扬的歌声渐渐响起,伴随着孩子们稚嫩的嗓音,传遍整个大街小巷。夕阳下,那画面格外温馨。
转场——东宫内
杨勇(太子)这么说,那些人都是你派出去的?
杨勇坐在椅上,双手交叉放于膝前,眉头微皱盯着眼前的女子。
张丽华对呀。
女子微微颔首,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。
张丽华这童谣编得如何?
她侧眸看向杨勇,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。
杨勇(太子)绝妙好词。
杨勇点了点头,但眉宇间仍有一丝疑虑未散。
张丽华这可不是普通的童谣,而是暗指李家改朝换代的意思。
她顿了顿,压低声音解释,“杨树开花,李树结果”,说的是你们杨家没有结果,反倒是李家要取而代之;“扫尽杨花落,天子季无头”,“季”字去了首便是“李”字,这意味着李姓之人注定要取代杨姓成为天下之主。
杨勇(太子)这……这也太狠了吧?
杨勇听得倒吸一口凉气,脸色凝重如铁。
杨勇(太子)所以我们必须下手够狠,否则根本撼不动李渊那老狐狸。
女子冷笑一声,继续分析道,“天下姓李的人这么多,难道全都杀光不成?当然不是,普通百姓无所谓,但朝中握有兵权的李姓之人只有一个——李渊。”
张丽华摇了摇头,笃定地说道:
杨勇(太子)我看这次李渊是在劫难逃了。
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,嘴角扬起一抹志得意满的弧度。
张丽华没错,此事关系千秋万代,就算母后想庇护也保不住。
女子附和道,语气坚定无比。
正当二人密谋之际,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一名侍从慌慌张张冲进来,跪倒在地:
小厮太子爷,娘娘,大事不好了!唱童谣的人都被抓进大牢去了,李浑和李纲两位大人带着家眷跑路了!
杨勇脸色骤变,猛地站起身:
杨勇(太子)什么?!
女子同样震惊不已:
张丽华什么?!
短暂沉默后,侍从焦急催促:
小厮太子爷,您赶紧想想办法吧!
张丽华宇文成龙现在在干什么?
女子突然想到什么,连忙追问。
小厮宇文将军一直待在自己府上,大街上的孩子们都在唱《精忠报国》了!
杨勇(太子)精忠报国?
杨勇愣了一下,神情顿时复杂起来。
张丽华这摆明是在逼你认下这个罪名啊!
女子咬牙切齿地低吼。
杨勇(太子)爱妃,那我该怎么办?
杨勇六神无主,求助似的望向她。
张丽华立刻去京兆府澄清此事,表明跟这些童谣毫无关系!
女子果断给出建议。
杨勇(太子)好,我这就去!
杨勇匆匆起身,跟着小厮离开东宫。
转场——夜晚,后宫
杨坚(隋文帝)救命……救命!
杨坚猛地从梦中惊醒,额头上布满冷汗,胸口剧烈起伏。
身旁的皇后赶紧伸手安抚:
独孤皇后皇上,皇上,您做噩梦了?别怕,妾身在这里。
杨坚哆嗦着嘴唇,半晌才缓过劲儿来:
杨坚(隋文帝)刚才朕梦见在长安城墙上散步,看见城头有三棵大树,枝繁叶茂,果实累累,却不知道是什么树。正奇怪呢,忽然听见城下水势汹涌,眨眼工夫洪水滔天,直接淹没了城墙!朕大声呼救,可四周空无一人,眼看洪水就要把朕吞没……
独孤皇后皇上,您别担心,都说做梦是反的,说不定这是个吉兆呢!
皇后试图安慰,但杨坚摇了摇头:
杨坚(隋文帝)不,此梦不可小觑啊!皇后试想,城乃社稷之象征,如今被洪水淹没,岂非预示社稷倾颓?
杨坚(隋文帝)朕猜测,朝中必定存在居心叵测之人,此人若是不尽早清除,日后必酿大祸!
皇后沉吟片刻,忽然灵机一动:
独孤皇后皇上,您刚才提到城头结果,果为木之子,“木子”岂不正是“李”字?而洪水淹城,则代表此人名字中带“水”。
独孤皇后如此看来,此人应当是姓李的大臣,且名字中包含“水”旁!
闻言,杨坚与皇后对视一眼,脑海中浮现出两个人的名字——李浑和李纲。
转场——早朝大殿
次日清晨,金銮殿内气氛压抑,百官噤若寒蝉。
杨坚(隋文帝)什么?李浑和李纲跑了?!
杨坚听到禀报,猛地拍案而起,满脸震怒。
一名京兆府官员战战兢兢地汇报:
启禀陛下,昨夜大街上突然出现诡异童谣,我们已将传播童谣的人悉数抓获,现关押于大牢之中。
杨坚(隋文帝)都是什么人?快说!
杨坚厉声质问。
柳述犹豫再三,终于开口:
他们……都是太子身边的人……
杨坚(隋文帝)大胆!太子,你连身边人都管不好吗?!
杨坚转头怒视杨勇,双目喷火。
杨勇(太子)父皇,儿臣冤枉啊!儿臣对此一无所知!
杨勇慌忙跪下辩解。
杨坚(隋文帝)好一个不知情!散朝后,即刻前往京兆府处理这些人,用狗头铡铡了!
杨坚的声音冰冷刺骨,不容置疑。
杨勇(太子)啊?
杨勇愕然抬头,惊恐万分。
杨坚(隋文帝)啊什么啊!还不快滚!
杨坚怒骂一声,吓得杨勇连连叩首:
杨勇(太子)儿臣遵命……
随后,杨坚点名呼唤宇文成龙:
杨坚(隋文帝)宇文成龙!
宇文成龙臣在!
宇文成龙迅速出列,拱手行礼。
杨坚(隋文帝)过几日就是花灯节,长安城务必加强戒备,十步一哨,五步一岗,决不能出任何差池!
宇文成龙是,臣遵旨!
转场——少华山
月色朦胧,单雄信坐在篝火边,与徐茂公低语商讨。
单雄信三哥,二哥被发配到幽州北平府已经有些日子了吧?
徐茂公是啊,怎么了?
徐茂公挑眉看向他。
单雄信宇文成龙势力日益壮大,绝不能再让他继续发展下去。我想趁着花灯节奇袭长安,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!
单雄信心中激动,握拳说道。
徐茂公你想奇袭长安?不如选在花灯节,那时隋军守备松懈,正好趁虚而入。
徐茂公赞许地点点头。
单雄信嗯,我决定带上王君可、王伯当、谢映登、程咬金以及花大脚几位兄弟姐妹一起行动。
单雄信目光炯炯,语气坚定。
徐茂公闻言,满意地点头:
徐茂公好!
程咬金好!
众人齐声应诺,各自退下准备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