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**周一早晨七点五十分，学生会办公室**
傅明修将校刊样刊摔在桌上，纸页哗啦散开。头条赫然是季临的专访，配图却是云昙坐在钢琴旁对他微笑的照片。
"解释。"他声音冰冷，"为什么擅自更换版面？"
云昙慢条斯理地整理文件："销量提高了30%，不是吗？"她指尖轻点数据报表，"学生们都想看天才钢琴家的独家专访。"
傅明修一把扣住她的手腕："你知道我在问什么。"
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，季临倚在门框上，手里转着车钥匙："打扰了？校长让我来取校庆流程表。"
他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，琥珀色眼眸微微眯起。
傅明修松开手，推了推眼镜："季同学对学生会工作这么热心？"
"只对某些人的工作热心。"季临走进来，随手拿起一份文件，"《校庆音乐节目安排》...这个归我管？"
云昙自然地站到季临身边："正好，我带季学长去熟悉场地。"
傅明修看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，钢笔在纸上戳出一个黑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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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**上午十点，礼堂舞台**
季临试弹了几个和弦，音色在空旷的礼堂里回荡。云昙坐在第一排观众席，托腮看着他修长的背影。
"为什么选这首？"她问。
季临的手指没有停："《唐璜》更适合你。"他弹出一段华丽的旋律，"风流，多情，最后..."
一个不和谐的和弦戛然而止。
云昙走上舞台，坐到琴凳另一端："传说唐璜最后被拖入地狱。"她的手指轻轻按下一个低音，"但在这之前..."
她的右手滑出一段俏皮的旋律，季临挑眉，左手立刻跟上伴奏。两人的手在琴键上交错，时而相触，时而分离，像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。
礼堂侧门突然被推开。
"打扰了。"周慕白站在逆光处，"校长让我来看看彩排进度。"
季临的手停在琴键上："周教授对音乐也有研究？"
"只是业余爱好。"周慕白走上舞台，站在云昙身后，"不过我能听出第三乐章第89小节的转调处理有问题。"
季临的眼神变了："你懂李斯特？"
周慕白的手搭上云昙的肩："我懂很多事。"
钢琴发出一声闷响，季临猛地合上琴盖："彩排结束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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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**下午四点，篮球场**
徐野一个暴扣，篮球砸在地上发出巨响。他抹了把汗，看向场边的云昙："怎么有空来看训练？"
"想你了。"云昙递上毛巾，"特别是看到你送的花之后。"
徐野嗤笑一声："那束玫瑰？"他凑近她耳边，"知道为什么送红玫瑰吗？"
他的牙齿轻轻咬住她的耳垂："因为我想看你流血的样子。"
场边突然响起掌声。季临不知何时出现在看台上，慢条斯理地鼓掌："精彩的表演。"
徐野直起身，眼神危险："音乐学院的跑来篮球场干什么？"
"采风。"季临晃了晃手中的乐谱，"正在写一首《野兽的咆哮》，需要些灵感。"
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，火花四溅。
云昙的手机突然响起，是周慕白的消息：「实验室有紧急情况，立刻过来。」
她站起身："有事先走了。"
徐野抓住她的手腕："晚上更衣室等我。"
季临轻笑一声："看来有人要爽约了。"他晃了晃手机，"校长刚发的通知，今晚七点音乐组紧急会议。"
云昙抽回手，在三人灼热的目光中翩然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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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**晚上十点，女生宿舍**
云昙擦着头发走出浴室，镜中的自己右眼蓝光闪烁。
【警告！多线操作负荷过大】
【建议：尽快选择主线目标】
她轻蔑地笑了笑，拿起手机。四条消息同时弹出：
**傅明修**：
「明天校刊终审，八点」
「别让我再看到季临的脸」
**周慕白**：
「实验室数据异常」
「明早七点，我要看到你」
**徐野**：
「更衣室等到九点半」
「这笔账明天算」
**季临**：
「新曲子写完了」
「《四重奏的混乱乐章》」
云昙走到窗前，夜色中的校园安静而美丽。音乐学院的琴房还亮着灯，隐约能看到季临的身影；远处的实验室透出冷光，周慕白大概还在工作；篮球场的方向偶尔传来运球声，徐野肯定在加练；而学生会办公室的灯也亮着，傅明修一定在准备明天的材料。
她轻轻拉上窗帘，将手机调成静音。
镜中的自己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：
"为什么要选？"
"明明可以..."
"全都要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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