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《白夜》片场，深夜11:30**
顾星辰一脚踹翻道具椅，金属支架在寂静的片场发出刺耳的刮擦声。导演助理瑟瑟发抖地缩在监视器后，全场工作人员屏息凝神——这是顾星辰本周第三次失控。
"我说了要真雪！"他扯开戏服的领口，露出脖颈处狰狞的疤痕，"这种塑料雪片拍特写像头皮屑！"
云昙裹着羽绒服站在阴影处，视网膜上跳动着蓝色数据流：【检测到异常：疤痕为三度烧伤痕迹（成因：酒精爆燃事故/2018年）】。她记得那场轰动娱乐圈的意外——顾星辰拍爆破戏时救下女配角，自己却毁了嗓子，从此再不唱现场。
"顾老师。"她突然出声，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走向暴怒的狮子，"我带了北海道空运的初雪。"
顾星辰转身，眼底泛着血丝："你他妈说什么？"
云昙打开保温箱，指尖拈起一簇晶莹的雪粉："要试试吗？"雪粒在她温热的皮肤上融化成水珠，"比头皮屑真实多了。"
片场死寂三秒，突然爆发出哄笑。顾星辰的拳头松开了，他抓起一把雪按在脸上，冰水顺着喉结滚进衣领："哪弄的？"
"北海道星野度假村。"云昙凑近他耳畔，"听说那里有全日本最干净的雪。"
顾星辰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那是他每年固定疗养的去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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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**凌晨2:15，顾星辰房车**
威士忌在冰球上撞出清脆声响，顾星辰将酒杯推给云昙："你怎么知道星野？"
房车壁灯调成暧昧的暖黄，云昙的指尖在杯口画圈："去年三月，你在推特小号发过雪中鹤的照片。"她抿了口酒，"配文是'真想死在这里'。"
玻璃杯突然炸裂，顾星辰掐住她的手腕："你黑我手机？"
鲜血从云昙掌心渗出，滴在真皮座椅上绽成暗花。她面不改色地笑："是你自己登错账号——上次对戏时，你用的平板还连着片场WiFi。"
顾星辰像是被烫到般松手，翻出医药箱的动作慌乱得不像顶流巨星。当他用镊子夹出玻璃碎屑时，云昙突然按住他的手："这道疤，是被威士忌引燃的吧？"
棉签掉在波斯地毯上。
"那天庆功宴，你喝的麦卡伦30年。"云昙的指尖虚抚他脖颈疤痕，"火舌舔过喉咙时，你在想什么？"
顾星辰猛地将她压在沙发上，膝盖顶进她双腿之间："找死？"
"在想'终于可以休息了'。"云昙迎着他的暴怒微笑，"但那个被你救下的女孩尖叫着泼水，毁了你最后的解脱。"
温热的液体砸在她脸上，是顾星辰的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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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**清晨5:00，北海道新千岁机场**
顾星辰戴着墨镜口罩，把登机牌塞给云昙："为什么跟我来？"
"祁烨以为我在横滨拍广告。"云昙晃着手机，屏幕上是合成的定位截图，"陆琛的私人飞机正好空着。"
头等舱里，她将毛毯盖在顾星辰发抖的膝盖上。当飞机冲破云层时，他突然开口："那个女孩后来得了抑郁症。"
"你每年给她汇三百万。"云昙调出手机银行界面，"用的是'星辰基金会'的匿名账户。"
顾星辰夺过手机的手在发抖："你连这都查得到？"
"是你助理的邮箱没加密。"云昙按下座椅按摩键，"顺便说，她上周结婚了——在星野度假村的教堂。"
舷窗外，云海翻涌如当年火场。顾星辰扯掉墨镜，露出通红的眼睛："你到底想要什么？"
云昙将额头贴在他冰凉的掌心："想要你教我怎么活下去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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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**星野度假村，晚8:00**
云昙穿着顾星辰的卫衣泡在露天温泉里，蒸汽模糊了两人间的距离。远处滑雪场的夜灯像坠落的星子，她忽然哼起《白夜》的插曲——那是顾星辰息影前最后一部音乐电影的主题曲。
"跑调了。"顾星辰将清酒倒进她锁骨凹陷处，"我教你。"
他哼出的旋律比电影原声更破碎，带着烟熏般的沙哑。当唱到"在永夜中偷一束天光"时，云昙突然吻住他颤动的喉结。
温泉石壁上的监视器红光一闪而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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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**凌晨3:00，热搜爆了**
云昙刷着手机，看自己小号在超话里带节奏：【视频里女生好像是星野酒店服务员？】。很快，粉丝开始逐帧分析她泡温泉时故意露出的卫衣logo——顾星辰后援会限定款，全球仅三件。
浴室门打开，顾星辰擦着头发走出来："满意了？"
"你故意没拉窗帘。"云昙晃着红酒杯，"监控角度算得真准。"
顾星辰夺过酒杯一饮而尽："为什么选我？"
"因为你眼里的死气比我还重。"她舔去他唇边的酒渍，"两个想死的人相爱，多有趣。"
手机疯狂震动，祁烨的来电显示跳了十二次。
当顾星辰咬住她肩头时，星野度假村上空炸开今年第一场人工降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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