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沈眉庄侍寝之后,很快便到了夏冬春,而原本夏冬春侍寝之后,应轮这次选修的最后一个新人安陵容,可听说这一日皇上去了景仁宫,结果当天晚上皇上便翻了华妃的绿头牌,去翊坤宫休息了。
皇宫众人也都知此事,却并没有在意,毕竟以前皇上也经常从景仁宫出来后,前去华妃的翊坤宫,只要皇上走此一遭,华妃便能安静很长时间,众人也都以为是最近华妃又针对皇后,所以皇上去劝导华妃了。
安陵容却知道,并不是如此,因为她就是为了看看皇后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此故意针对于她,从皇上那里便知道原主的记忆,有些时候也不是全对的,便让星星一直盯着后宫动向,因为新人觐见之事,华妃最近很是安分。
可皇后以最近皇上招人侍寝的规律,感觉皇上要翻绿头了,便又用老鸭汤的借口把皇上请到了景仁宫,以华妃已经知错,最近很是安分,看着新人侍寝独自中翊坤宫伤心,想着宫外的年羹尧是否要去看一看华妃。
不得不说皇后这招是妙呀!明明是利用华妃打压安陵容,却说的自己处处在为皇上着想,在华妃的咄咄逼人下,又显得自己是那么的宽容大度,同时还给华妃很是年羹尧上了眼药。
华妃加上皇上最近得的新宠,是以安陵容这个小官之女,便默默无闻了。
沈眉庄在协理宫务之后,便一直生活在华妃的的打压下,华妃一直在针对沈眉庄,所以同样得宠的宁嫔和夏冬春这位最近被皇上赐封号的,秋常在便显得很是悠闲。
皇后也许是宁嫔和秋常在的得宠刺了眼,这一次沈眉庄在皇后的暗中提点下,更早的提出了裁剪宫人份例的事情。
自从沈眉庄提出裁剪宫人份例之后,安陵容的宫人去御膳房等处去拿份例便一直被刁难,而背后之人便是皇后。
安陵容自从秋常在侍寝之后便开始了自己的谋划。世人只知道皇上因为纯元皇后而喜欢梅花,可却无人知道皇上自己真正喜欢的是竹子。
这日宁寿宫的竹林里,清风拂过,竹叶簌簌作响。安陵容正专注地执笔作画,眉梢微蹙,神情中透着几分认真与犹豫。她的发髻松松挽起,斜簪一支素银簪子,几缕碎发垂落鬓边,映得她面容清秀而柔弱。月白交领中衣外罩半旧艾青色外衫,显得她整个人温婉又不失端庄。
“星星,是皇上吗?”她低声唤道,语调里带着些许紧张和期待。
“是的姐姐,皇上带着苏培盛正往这边来。”星星的声音压得极低,似怕惊扰了这片宁静。
安陵容深吸一口气,摆出一个看似随意却极为讲究的姿态,自己最近可是一直在星星的指导下画竹子,如今便是考验自己演技道时刻。“从现在开始,你注意四周动静,若有事等回宫再说。我要专心应对皇上了。”
不多时,一道身影踱入竹林。皇上的脚步轻缓,竹叶的沙沙声仿佛为他铺开了一条天然的迎宾之路。他的目光落在安陵容身上,只见她面前摊开的纸页上,墨迹未干的竹子线条虽略显稚嫩,却有一种初学者特有的真诚努力。桌旁还散落着几张已完成的画作,每一张都比前一张更精进些。
皇上挥手止住苏培盛欲出声通报的动作,悄悄靠近观看。他细细打量了一番,发现这些画中的竹子虽然用笔生涩、构图尚欠火候,但能看得出作者用心颇深——尤其是最新的一幅,已然隐隐有了几分神韵,只是在关键之处停顿不前,显露出创作者内心的挣扎。
“竹竿画法要讲究弧线变化。”皇上终于开口,声音温和却不失威严,“中锋运笔从根部向上渐细,保持弹性。多竿布局需错落交叉,不可平行或垂直交于一点。墨色也要区分浓淡,老竿用干枯墨,嫩竿用湿润墨。”
他指了指那副尚未完成的画作:“你从根部向上的变化太单调,因此整体布局显得生硬。而且,老竿和新竿都用了湿润墨,少了层次感。”
(竹子的画法是从网上搜的,本人并不会,有不对的可以在评论区说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