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十五日,晴。
评委席上的檀健次像一幅被精心装裱的画作——黑色西装勾勒出修长身形,松开的一颗衬衫纽扣让他的锁骨隐约可见,肌肉线条随着呼吸起伏,在灯光下显得尤为诱人。当我的红裙擦过他身前时,“咔嚓”,仿佛有相机快门声定格了这一瞬。他的眼神如同点燃的火柴,一瞬间照亮了我的世界,也让我意识到,这男人正在压抑着某种原始冲动。“呼……”我差点因为分神而踩错舞步。
六月二十日,湿热。
深夜排练室里,只有风扇叶片发出“嗡嗡”的低鸣。金属门“哐当”一声被推开,檀健次拎着两罐冰可乐走进来,脸上挂着若无其事的笑容。“探讨一下桑巴胯部控制?”他说得轻巧,但指尖按在我腰侧示范动作时,那份刻意掩饰的紧张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。“嘶……”我能感觉到他掌心沁出的汗水,顺着肌肤滑落,一路烧到尾骨。结束时,他衬衫第三颗纽扣应声崩开,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,又看向我,嘴角扬起一抹苦笑:“看来,这次示范的代价不小啊。”我低笑着回应:“檀老师,下次记得系紧一点。”
六月二十三日,暴雨。
窗外大雨倾盆,“哗啦啦”的雨声几乎淹没了整个房间。排练厅闷热如蒸笼,檀健次提出要学斗牛舞中的“挑衅步”。然而每一次转身,他都会故意贴向我,湿透的衬衫贴合着他结实的身体,轮廓分明的肌肉线条一览无遗。他的呼吸急促,却被雨声掩盖。“嗒——”一滴雨水从玻璃上滑落,像是某种暧昧的隐喻。突然,他将我抵在把杆前,我踮起脚尖,在他耳畔低声说道:“您摸的是胯骨,还是别的什么?”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,没有回答,只是更加用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。
七月二日,台风。
停电后的排练厅只剩下蜡烛微弱的光芒摇曳。“啪”,最后一根蜡烛点燃,昏黄的光晕笼罩着我们。檀健次扯下领带,随手一甩,它却缠住了我的手腕。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混杂着汗水,在潮湿的空气中发酵成醉人的味道。“呼……”他靠近我,声音低沉沙哑:“斗牛舞是征服者的游戏,可我想学会如何臣服。”膝盖抵住我小腿内侧时,他的喘息变得粗重,仿佛下一秒就要失控。我望着他充血的眼睛,心中泛起涟漪,却又带着一丝危险的笑意。
七月八日,录节目。
升降台上,原本设计好的托举动作被檀健次临时改成了贴身旋转。镜头扫过他发红的耳尖,台下观众的尖叫此起彼伏。我对着话筒轻轻一笑:“檀老师这是要把裁判拉进戏里吗?”他的手依然稳稳地环住我的腰,趁着间隙,在我掌心偷偷写下一句话:“今晚教你这个动作的进阶版。”手指划过掌心的感觉令我心跳加速,但我依旧保持镇定,继续完成表演。
七月十五日,满月。
更衣室的镜子映照出我们的身影,月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,切成细碎的光斑。“哒哒哒”,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。我勾住他的后颈,檀香与皮革的味道扑面而来,几乎让我窒息。“你总是在镜头前伪装成优雅的天鹅,”我咬住他的耳垂,嗓音带着几分慵懒,“可我知道,你的骨子里住着一头狼。”他猛地扣住我乱动的膝盖,喘息间低语:“那你呢?”镜子里,我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,像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,无法分离。
七月二十二日,决赛。
聚光灯亮起的瞬间,檀健次拦腰将我抱起,动作流畅却不失力量感。伦巴的鼓点震得耳膜发颤,他滚烫的体温透过薄纱裙传递过来。旋转中,我瞥见观众席上沸腾的人群,耳边却只剩下彼此剧烈的心跳声。“咚、咚、咚”,每一下都敲打在灵魂深处。斗牛士的披风滑落时,我直视着他充血的瞳孔,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:“今晚,你是我的猎物。”
(后记:夜深人静,他留宿在我的公寓。晨光洒进房间,“沙沙”的窗帘摆动声唤醒了沉睡的世界。他伏在我颈侧,睫毛偶尔扫过皮肤,带来酥麻的触感。我翻开日记本,在最新一页写下:“原来驯服野兽的方法,就是先把自己烧成火。”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