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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宫后的第五年

出宫后的第五年

沈宅的琉璃灯晃得人眼疼。

  那琉璃灯盏,雕琢繁复,每一道纹理都似藏着沈家人的伪善与算计,洒下刺目又冰冷的光,将祠堂里的肃穆与压抑无限放大。顾晚宁跪在祠堂的青砖上,膝盖早已失去知觉。她身姿笔直,像一棵被强压弯折却不肯断的青松,倔强的眼神中透着不甘与委屈。

  沈砚之将一叠照片甩在她脸上,照片纷纷扬扬散落,画面里是她与投行新贵周叙白“密会”的场景——其实那不过是她替沈家谈生意的酒局。酒局上,灯光暧昧,她为了沈家的利益,强颜欢笑,周旋其中,却被有心人拍下,成了此刻被兴师问罪的“罪证”。

  “这是什么?”沈砚之的声音冷硬如铁,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怒火,“你还有什么可说的?”

  林语柔挺着五个月的孕肚,身姿婀娜却又带着几分得意,倚在门边,指尖摩挲着颈间翡翠项链:“晚宁姐,偷吃也得擦干净嘴呀。”那项链本该属于顾晚宁。

  三年前大婚当日,沈砚之亲手为她戴上时曾说:“顾家的东西,还是物归原主好。”后来她才知道,这翡翠是父亲顾明远临终前攥在手里的证物,沾着沈振东指纹的血渍早被匠人打磨殆尽。那血渍,是父亲的冤屈,是顾家的血泪,如今却成了林语柔耀武扬威的资本。

  “跪下。”沈砚之的声音比祠堂牌位还冷,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,不容置疑。

  顾晚宁垂眸盯着地砖缝隙里干涸的血迹——那是上个月她小产时流的。林语柔送来的安胎药里掺了红花,当她腹痛如绞,下身涌出鲜血,攥着染血的床单哭求时,沈砚之却只说:“语柔心脏不好受不得刺激,你懂事些。”那一刻,她的心,比这祠堂的青砖还凉。

  琉璃盏突然炸裂在脚边,碎片四溅。沈砚之掐住她后颈,逼迫她直视林语柔隆起的腹部:“看清楚,这才配当我沈家的种。”他的手劲极大,似要将她的颈骨捏碎,眼中的厌恶与决绝毫不掩饰。顾晚宁咬着牙,恨意如野草般在心底疯长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却感受不到疼痛,只有满心的屈辱与仇恨。

  慈善晚宴的镁光灯下,顾晚宁发间的翡翠簪闪过幽光。

  这是她十八岁那年,沈砚之亲手雕的礼物。彼时少年青涩,眉眼间尽是温柔与深情,捧着梨花木盒说:“晚晚,等我们结婚时,我要用整块翡翠给你刻簪子。”可如今,簪头那只凤凰的眼睛,却是用她小产胎儿的血浸染的,每一道血痕,都是她心中的一道疤。

  晚宴上,名流云集,衣香鬓影。顾晚宁一袭素色长裙,清冷优雅,却因这发簪成为全场焦点。她穿梭在人群中,举止得体,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,可内心却如死水般平静,又似藏着汹涌的暗流。

  “姐姐小心!”林语柔突然踉跄扑来,声音尖锐,带着几分做作。

  顾晚宁本能地扶住她,却听“咔嚓”一声——发簪“意外”划破林语柔手腕,鲜血瞬间染红雪色礼服。那血,在洁白的礼服上晕染开来,像一朵狰狞的花。

  “顾晚宁!”沈砚之当众扯落她的发簪,动作粗暴,毫不留情。玉碎声惊破满场觥筹交错,清脆的声响,如同她破碎的尊严。他抱起林语柔时,脚步慌乱却又带着几分急切,鞋底碾过她披散的长发:“你连语柔一根头发都比不上。”那一刻,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,有惊讶,有嘲讽,有同情,顾晚宁却挺直脊梁,没有一丝怯懦,眼中的寒意让周围的空气都似降了几度。

  地下室禁闭三日,阴暗潮湿,只有角落里一盏昏黄的灯摇曳着微弱的光。顾晚宁蜷缩在角落里,发丝凌乱,面容憔悴,却透着一股坚韧。她用碎玉片割开母亲遗留的鼠尾草香囊。香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,那是母亲的味道,曾经是她最温暖的慰藉。夹层里掉出半张染血字条,字迹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簪花小楷——

  “沈振东要灭口,速带证据逃!”

  落款日期正是父母车祸前夜。看到字条的瞬间,顾晚宁的手剧烈颤抖,泪水模糊了双眼。那些被掩埋的真相,似乎即将破土而出,她心中的仇恨之火,燃烧得更旺了。

  暴雨砸在档案室玻璃窗上,像无数冤魂叩击。

  顾晚宁浑身湿透,发丝贴在脸上,雨水顺着脸颊滑落,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。她颤抖着翻开沈氏走私账本,纸张被雨水浸湿,变得绵软。父亲顾明远的签名赫然出现在经手人栏,那熟悉的字迹,如今却成了父亲被诬陷的铁证。而审批处龙飞凤舞的“沈砚之”三字,几乎撕裂她的视网膜,让她的心一阵绞痛。

  “惊喜吗?”沈砚之的体温从背后贴上来,像一条冰冷的蛇。他擒住她握刀的手按在账本上,唇齿厮磨着她耳垂,声音低沉却透着残忍:“你父亲死前也是这样抖,像条被电击的狗。”

  顾晚宁只觉一阵恶心,心中的恨意如火山喷发。在裁纸刀刺入他胸口的前一秒,她突然被反拧手腕压倒。沈砚之舔掉她眼尾的泪,那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,他将离婚协议塞进她染血的掌心:“签了它,我就让你见见父母的骨灰盒。”他的眼神中透着戏谑与掌控一切的得意,仿佛她只是他掌中的玩物。

  月光穿透云层时,顾晚宁看清协议条款——城西公寓的补偿金,刚好是父亲当年年薪的十倍。这是对她的羞辱,对顾家的践踏。她紧紧攥着协议,指甲陷入掌心,鲜血从指缝间溢出。这一刻,她心中的仇恨与不甘达到了顶点,她暗暗发誓,一定要让沈家人付出代价,让真相大白于天下。

  顾晚宁在黑暗中坐了一夜,心中不断盘算着复仇的计划。天刚破晓,她起身,眼神坚定,像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,哪怕羽翼被折,也依然要在烈焰中翱翔,向仇人讨回血债。她知道,前方的路布满荆棘,但为了父母,为了自己,她无所畏惧。

  接下来的日子,顾晚宁开始不动声色地收集沈氏犯罪的证据。她利用自己在沈家多年积累的人脉和资源,小心翼翼地周旋在沈砚之与林语柔之间,每一次接触,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。她一面假意迎合沈砚之,装作对离婚协议妥协,一面暗中调查沈氏走私的关键线索。

  沈砚之对她的态度有所放松,却仍心存戒备。林语柔则在一旁冷嘲热讽,以为顾晚宁已经彻底被击垮。顾晚宁却毫不在意,她的眼中只有复仇的火焰。

  一日,她在沈砚之的书房里发现了一本加密的日记。她费了好大的力气,才破解了密码。日记里记载着沈氏这些年的种种罪行,包括如何陷害顾明远,如何与各方勾结进行走私活动,甚至还有一些官员受贿的证据。顾晚宁如获至宝,将日记中的内容一一拍照留存。

  然而,就在她准备离开书房时,沈砚之突然回来了。他看着神色慌张的顾晚宁,心中顿时起了疑:“你在这儿干什么?”顾晚宁强装镇定,微笑着说:“我来找本书,想打发时间。”沈砚之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,没有发现破绽,却仍警告道:“最好别耍什么花样。”

  顾晚宁知道,自己的行动已经引起了沈砚之的警觉,必须加快步伐。她联系了周叙白,向他坦白了一切。周叙白被她的遭遇所打动,决定帮助她。他们开始联手,将收集到的证据整理成册,准备向有关部门举报。

  沈砚之也察觉到了顾晚宁的异样,他开始派人跟踪她。顾晚宁发现后,与周叙白商量,故意设下陷阱,引沈砚之的人上钩。在一场精心策划的交锋中,他们成功摆脱了跟踪者,并得到了更多沈氏犯罪的关键证据。

  终于,顾晚宁觉得时机成熟,她将所有证据匿名寄给了警方和媒体。一时间,沈氏陷入了巨大的危机。警方展开调查,媒体大肆报道,沈氏股价暴跌,沈砚之与沈振东被警方传唤。

  林语柔惊慌失措,找到顾晚宁,苦苦哀求她放过沈家人。顾晚宁看着她,眼中没有一丝怜悯:“这是你们应得的报应。”林语柔瘫倒在地,绝望地哭泣。

  法庭上,沈砚之与沈振东面对如山的铁证,无从辩驳。最终,他们被判处了应有的刑罚。顾晚宁站在法庭外,望着天空,心中五味杂陈。她终于为父母报了仇,可心中的伤痛却无法完全愈合。

  周叙白走到她身边,轻轻握住她的手:“一切都结束了,你自由了。”顾晚宁转头看着他,眼中泛起一丝泪光,却又露出了释然的微笑。她知道,自己的人生,即将翻开新的篇章,那些痛苦的过往,终将成为她浴火重生的勋章。

  监狱洗衣房的蒸汽像条湿漉漉的舌头,舔舐着斑驳的灰墙。

  顾晚宁将漂白剂倒进林语柔送来的餐盒时,铁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。狱霸红姐斜倚在门框上,左脸刀疤在日光灯下泛着蜈蚣般的紫光。她指尖夹着半截烟,火星正灼烧着顾晚宁的囚服编号——307。

  “沈家送来的人,就这点能耐?”红姐抬脚碾碎餐盒,馊饭溅在顾晚宁膝盖上,“下毒?不如直接捅人痛快。”

  顾晚宁盯着地上蠕动的蛆虫。三天前,她亲眼看见红姐用牙刷磨成的锥子捅穿挑衅者的手掌,血珠溅到圣经封面上,像极了沈宅佛堂里崩断的檀木念珠。

  “你女儿在市一医院ICU,房号307。”

  红姐的烟头骤然熄灭。顾晚宁摊开掌心,用漂白剂在桌面画出心脏结构图:“室间隔缺损合并肺动脉高压,对吧?”她蘸着水渍画出手术方案,“给我三个月,我让她活着等你出狱。”

  深夜,顾晚宁被拖进淋浴间。冷水兜头浇下时,红姐的匕首抵住她咽喉:“你要是敢骗我......”

  “我父母是医生。”顾晚宁抹开眼前湿发,“七岁那年,我爸抱着我看他做心脏搭桥手术。他说,人心比钟表精密,但比玻璃脆弱。”

  铁窗外飘进一片枯叶,落在她掌心溃烂的水泡上。红姐突然扯开囚衣,露出胸口狰狞的烫伤——那是家暴丈夫用烟头烙的“贱”字。

  “治好她。”红姐扔来半管偷藏的青霉素,“否则我让你比这更贱。”

  医务室的消毒水味混着血腥气,像把钝刀刮着鼻腔。

  典狱长翘着二郎腿,将顾晚宁写的《女囚再就业企划书》卷成筒状拍打她脸颊:“周先生托我问你,想不想玩票大的?”

  钢笔尖在“出狱后开设女子防身术培训班”一行划出血痕。顾晚宁想起入狱那日,沈砚之站在警车前对记者说:“我太太有抑郁症,请大家不要打扰她治疗。”他腕间百达翡丽的反光刺得她视网膜生疼,像极了父亲葬礼那天的冰雹。

  三天后,探监室的单向玻璃映出周叙白的轮廓。男人西装革履与铁栅格格不入,修长手指推来一盒马卡龙:“听说你喜欢甜食?”

  顾晚宁掰开粉色甜点,微型窃听器闪着冷光。周叙白金丝眼镜后的眸光似笑非笑:“明晚八点,沈氏董事会将讨论海外洗钱路线。吃下去,廉政公署会收到实时录音。”

  她咽下第三枚马卡龙时,喉间突然泛起腥甜。周叙白指尖轻叩玻璃:“对了,林语柔确诊妊娠中毒症,沈砚之正在匹配肾源。”他顿了顿,“你猜,他会不会用你的?”

  探监铃骤响,顾晚宁踉跄起身。周叙白突然贴近玻璃,呵出的白雾模糊了彼此面容:“你知道为什么选马卡龙吗?因为它的空心,最适合藏秘密。”

  当晚,顾晚宁在便池边呕出带血的甜腻残渣。红姐扔来半块发霉的面包:“周叙白是条毒蛇,跟他合作小心被反噬。”

  “毒蛇才好。”顾晚宁就着锈水管吞下面包,“沈家那群鬣狗,正缺天敌。”

  纹身针扎进锁骨的瞬间,顾晚宁想起母亲火化炉里飞出的火星。

  周叙白送来的纹身师戴着口罩,手法却像在雕刻艺术品。凤凰尾羽沿着她狰狞的烫伤蜿蜒,遮盖了沈砚之留下的烟疤。

  “周总让我转告,凤凰涅槃要烧三次。”纹身师突然开口,银针蘸着朱砂刺入她肩胛,“第一次烧天真,第二次烧软弱,第三次......”

  “烧良心。”顾晚宁接话。鲜血顺着尾羽滴落,在瓷砖上绽成红梅。

  最后一针刺入时,纹身师突然按住她后颈。银针寒光一闪,精准扎进肩井穴:“周家祖传的毒针,每月十五发作。”他撕下口罩,露出与周叙白七分相似的面容,“我弟弟说,这是合作诚意的保障。”

  顾晚宁闷哼一声,喉间涌上铁锈味。镜中凤凰振翅欲飞,眼珠却是诡异的幽蓝——那是掺了氰化物的特制颜料。

  “告诉周叙白,”她舔掉嘴角血渍,“毒药对我没用。”

  父亲书房暗格里那本《毒理笔记》,早被她倒背如流。

  熄灯号响彻监区时,红姐扔来一张皱巴巴的报纸。社会版头条赫然是沈砚之抱着林语柔就医的照片,标题刺目:“沈氏少东为爱妻祈福,捐赠百万修缮慈安寺”。

  顾晚宁将报纸叠成纸船,放进洗衣池顺水漂走。月光透过铁窗割裂她的影子,锁骨上的凤凰在涟漪中碎成光斑。

  “等着看吧。”她摩挲着纹身轻笑,“下次头条该是沈氏破产了。”

  苏富比春拍现场,水晶吊灯将鎏金请柬照得宛如刀刃。

  顾晚宁的红裙掠过沈砚之的西装下摆,像一簇跃动的火苗。她指尖捏着18号牌,目光锁住展台上那尊明代鎏金观音像——沈氏祖传的镇宅之宝,亦是沈振东当年用顾家古董行赃款所购。

  “三千万。”清冷女声惊破满场私语。

  沈砚之攥紧的号牌几乎嵌入掌心。林语柔戴着氧气面罩坐在轮椅上,虚弱地扯他袖口:“砚之,我们的孩子需要福报......”

  “五千万。”沈砚之举牌时,腕表擦过顾晚宁裸露的肩头。那里新纹的凤凰羽翼微张,仿佛要啄穿他的皮肤。

  槌音落定的刹那,全场掌声雷动。顾晚宁却转身对记者轻笑:“恭喜沈总拍到赝品。”大屏幕骤然亮起,视频中沈氏工匠正用针管往观音像内部灌注铅芯,“需要我引荐文物局的陈局长吗?”

  镁光灯疯狂闪烁,沈砚之的拳头砸在展台玻璃上。裂纹如蛛网蔓延,映出顾晚宁耳垂上摇晃的珍珠——那是他昨夜派人送去监狱的“和解礼”,此刻却成了讽刺的耳饰。

  “你找死。”他掐住她手腕拖进消防通道。

  顾晚宁的后腰撞上警报器,蜂鸣声里她忽然勾住他领带:“沈总知道铅芯为什么选3.2毫米吗?”她指尖划过他突跳的颈动脉,“刚好能卡住弹道检测仪,就像你父亲当年在车祸现场做的。”

  沈砚之的瞳孔骤然收缩。他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那支改装手枪,弹头口径正是3.2毫米。

  沈氏大厦顶层的风裹挟着化工酸气。

  顾晚宁倚在硫酸池护栏边,婚戒在指尖晃出冷光。这是沈砚之当年亲手设计的款式,祖母绿戒面下藏着微型定位器——她入狱后才发现,原来自己连呼吸都在他监控中。

  “晚晚,下来。”沈砚之的白衬衫被冷汗浸透。三天前股市崩盘,沈氏市值蒸发六十亿,此刻他身后站着二十位举债入股的叔伯。

  林语柔的轮椅突然撞开安全门。她摘掉氧气罩,露出青紫的脖颈:“砚之,周叙白要杀我灭口!”话音未落,轮椅直冲向顾晚宁。

  “小心!”沈砚之飞扑过去。

  顾晚宁却早按下藏在戒指里的遥控器。轮椅在距池边半米处急刹,林语柔腹部的硅胶假体因惯性甩出——里面塞着沈氏行贿官员的账本复印件。

  “五个月身孕?”顾晚宁用高跟鞋碾过假体,“林小姐的子宫三年前就摘除了吧?毕竟……”她突然扯开林语柔的衣领,颈动脉旁的针孔赫然在目,“每天注射海洛因的人,怎么配怀孕?”

  沈砚之的拳头挥到半**然僵住。他认出那些针孔的位置,和顾晚宁小产那晚护士扎的留置针一模一样。

  “很疼吧?”顾晚宁将婚戒抛进硫酸池,祖母绿在腐蚀中发出嘶鸣,“就像你默许她给我灌红花时,我孩子的疼。”

  沈氏百年庆典的红毯铺满玫瑰,却散发着腐肉般的甜腻。

  顾晚宁一袭墨色鱼尾裙走上演讲台,肩头凤凰在聚光灯下流光溢彩。她对着镜头轻笑:“感谢沈氏送我的出狱礼物——你们看。”

  大屏幕亮起加密文件夹,自动播放的视频让全场哗然:

  -沈振东在书房下令“撞死顾明远”;

  -林语柔向黑市购买顾晚宁的卵子记录;

  -沈砚之签字批准走私船只出港的批文……

  特警破门而入时,沈砚之突然抢过话筒:“主谋是我。”他望着顾晚宁血红的眼眶,“但顾明远死前最后一句话是——‘别让晚宁知道真相’。”

  直播信号在此刻切断。沈振东的佛珠砸碎控制台,满脸慈悲化作狰狞:“你以为周叙白是救世主?他不过是利用你吞并沈……”

  枪声乍响。

  周叙白吹散枪口硝烟,金丝眼镜后的笑意温柔如毒:“沈老,您的台词过时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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