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屿笙母女两人站在病房门旁，能隐约听到里面压抑的寂静。
林母转过身，看着林屿笙微红的眼眶，语气里满是担忧。
李慧娟“笙笙，别生你爸的气。”
林屿笙深吸一口气，抬手揉了揉眼角，努力调整着情绪，随后摇了摇头，对林母点了点。
林屿笙“我知道的，李女士。”
林屿笙“老林现在生病，心里肯定不好受，容易情绪化，”
林屿笙“我会多体谅他的。”
林母点点头，刚想再说点什么，眉头却忽然皱了起来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关键，声音压得更低了。
李慧娟“只是……你说，老林今天突然这么反常，”
李慧娟“会不会是知道了什么？”
林屿笙“你是说他的真实病情？”
林屿笙心里咯噔一下，猛地一愣。
这个可能性她之前没细想，此刻被林母点出来，心头瞬间也蒙上了一层忧虑。
但她很快定了定神，仔细回想了一遍，还是摇了摇头，试图宽慰林母，也像是在说服自己。
林屿笙“哎，应该不会。”
林屿笙“顾医生特意跟我们保证过，不会向老林透露真实病情，”
林屿笙“还答应了让高医生帮忙圆话，”
林屿笙“到时候讲解手术，只说是胃溃疡的清创手术。”
林屿笙“流程都安排好了，一定没问题的。”
林母听她这么说，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了些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像是终于能松一口气，只是眉宇间那点疑虑，一时半会儿还没完全散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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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渐深，医院里的喧嚣慢慢沉淀下来，只剩下走廊里偶尔响起的脚步声和护士站微弱的说话声。
楼梯间里没有开灯，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月光，勉强勾勒出模糊的轮廓。
林父一个人沉默地坐在冰凉的台阶上，背靠着墙壁，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疙瘩。
白天的烦躁和恐惧像潮水一样退去后，留下的是挥之不去的沉闷和不安。
他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火，尤其是看到林屿笙那受伤的眼神时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。
可顾魏的话又总在耳边盘旋，那些关于“切除”“风险”“突发状况”的字眼，像一根根刺，扎得他坐立难安。
最终，他烦躁地从病号服口袋里摸了半天，翻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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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小薇“顾医生，8床的手术同意书。”
护士台旁，陈小薇拿着一份文件走向顾魏，语气轻快。
顾魏“谢谢。”
顾魏接过，指尖划过纸张边缘，目光快速扫过几处关键信息，随即转身往办公室走。
刚推开办公室的门，他脚步一顿。
顾肖正大喇喇地坐在他的办公桌上，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戳着，嘴里还念念有词。
顾肖“不理我？！”
顾肖“睡过就撂，你这女人怎么比我还要薄情……”
顾魏眉头瞬间皱起。
顾魏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他走到办公桌前，将手术同意书仔细收好，随手拿起桌角一本厚重的医学专著，不轻不重地往顾肖腿上一敲。
顾魏“下来。”
顾肖“哎哟”一声，麻溜地从桌上跳下来，收起手机，冲顾魏扁了扁嘴。
顾肖“你以为我愿意来？你妈，”
顾肖“也就是我亲爱的婶婶，说你好多天没回家了，”
顾肖“谁都请不动你，让我务必押送你回去吃饭。”
顾魏“最近有点忙。”
顾魏淡淡回应，抬腕看了眼表，
顾魏“而且这个时间了，吃宵夜还差不多。”
顾肖“那我可管不了。”
顾肖双手一摊，一脸“我也是被逼的”无奈，
顾肖“你妈的个性你自己不知道？”
顾肖“先说好，放过你我可就没办法活了。”
顾肖“所以，速战速决，早死早超生，赶紧跟我走！”
说着，他就伸手去拉顾魏的胳膊。
顾魏侧身躲了一下，看着顾肖那副“不把你带走誓不罢休”的架势，无奈地叹了口气，只能皱着眉跟上他的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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［未完待续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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