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：终章——血色黎明

青河的冰面在杨洛脚下碎裂，小婶婶的刺刀穿透他的心脏。鲜血染红了抗联战士的红腰带，杨洛却听见祖父杨洛山的声音从地底传来："小锁，该还债了。""混天妖要的是......" 丁九公临终未说完的话突然清晰。杨洛的左眼剧痛，看见长白山底的混天妖正吞噬日军怨灵，每吞噬一个，它的鳞片就多一片关东军的徽章。三祭启幕"黑妈妈！" 杨洛将熊骨钉刺入自己眉心。外五仙的虚影从他体内升起，熊、虎、狼、鹰、蜈蚣组成北斗阵，将小婶婶体内的黄鼠精逼出。黄鼠精尖叫着逃向五仙庙，尾巴缠着关东军的阴阳玉。"周剑，把血酒泼在镇煞骨上！" 杨洛撕开衣襟，露出心口的灰仙图腾。周剑将装有平顶山惨案冤魂的血酒倒入镇煞骨凹槽，五块碎片突然融合，显现出关东军「万人血祭图」的全貌。仙妖对决"还我镇煞骨！" 灰仙的巨型鼠妖虚影从地宫中腾起，爪子抓向长白山。混天妖的怒吼从地底传来，无数关东军士兵的亡魂从鼠妖体内涌出，他们的心脏位置都插着灰仙令旗。"你们都被利用了！" 杨洛将黑狐匕首刺入自己右眼。狐仙的九尾虚影缠住灰仙，白狐的声音从匕首传来："杨郎，用你的血唤醒五仙真正的使命。"龙脉逆转杨洛的血液滴在镇煞骨上，五仙阵突然逆转。长白山的火山口开始吸入日军怨灵，混天妖的鳞片一片片剥落，露出底下沙俄工程师的骸骨 —— 原来它才是真正的混天妖，被关东军复活用来夺取龙脉。"这就是你们要守护的？" 杨洛将最后一块镇煞骨插入火山口。五仙的虚影同时出现，狐仙用幻术迷惑混天妖，黄仙控制日军亡魂自相残杀，白仙用毒雾腐蚀其鳞片，柳仙缠住其四肢，灰仙则钻进它的心脏。血色黎明"小锁！" 周剑的呼喊被火山爆发的轰鸣淹没。杨洛看见混天妖的头颅被五仙合力砍下，沙俄工程师的灵魂从尸体中飘出，带着无数关东军亡魂坠入火山口。镇煞骨在岩浆中熔化为血玉，落在他心口的伤口上。当杨洛再次醒来时，青岩镇的五仙庙已化为废墟。供桌上的牌位全部正立，祖父杨洛山的牌位旁多了块白狐的牌位，刻着 "狐仙媚娘之位"。周剑递来染血的《五仙志》，最后一页写着："镇煞骨未全，混天妖未死。"余韵悠长杨洛站在青河码头，看见无数关东军亡魂推着婴儿车漂向远方，每辆车上都放着朵白山茶 —— 那是东北抗联的暗号。他的右眼已瞎，左眼虹膜上的狼头图腾却愈发清晰。丁九公的熊皮斗篷突然自燃，灰烬中露出半块关东军的阴阳玉，玉上刻着 "昭和" 二字。"杨大少爷，该启程了。" 赶车的老把头掀开油布，露出车里的抗联物资。杨洛抱着白狐的牌位登上马车，听见车辕下传来黄鼠的低语："别忘了，灰仙还在看着你......"马车渐行渐远，五仙庙废墟的地基突然裂开，露出关东军的地下工事。工事深处，半块镇煞骨在黑暗中泛着幽光，旁边跪着具关东军军官的骸骨，骸骨手中握着的，竟是杨洛父亲杨天明的断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