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百年后,阿念潜入海底城时,鲛人泪珠突然剧烈震动。
她循着指引找到珊瑚牢,却在看见相柳残躯的瞬间晕倒。涂山璟及时喂下解药,看着阿念用血泪浇灌铁链。
"这三百年,我每天都会在清水镇茶楼听你说书。"阿念抚摸着相柳仅剩的头颅,"你总说海妖没有眼泪,可你的鳞片每次在我受伤时都会发烫。"
相柳的头颅化作白衣男子,指尖抚过她眼角的泪痣:"原来鲛人的泪,是心上人的血。"
月光穿透海水,相柳第一次看清阿念的模样。
她眼角的泪痣与三百年前那个抱着簪子的小女孩重合,他突然哽咽:"那日你哭喊着要给我做簪子,我却说海妖不需要装饰。原来最需要的,是我自己。"话音未落,九条蛇尾突然从海底涌出,缠住阿念四肢。
阿念在蛇尾的缠绕中喘息,相柳俯身咬住她耳垂:"这次换我给你做九头蛇簪子。"
他的舌尖划过她颈侧,在守宫砂的位置轻轻啃咬。阿念的十指深深陷入他后背血肉,血珠顺着交叠的伤口渗出,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。
涂山璟将修复好的鳞片玉佩系回相柳腰间,转身时听见他说:"涂山公子,多谢你守住了她的天真。这三百年,我欠你的,下辈子再还。"月光在玉佩上流转,映出防风邶最后留下的字迹:"阿念,若我身死,请代我继续看这世间烟火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