抉择·生死与共

情人蛊反噬的第七日，相柳的九颗头颅开始渗出黑血。

阿念跪在他膝间，将药丸混着自己的血喂入他口中。

蛇尾缠着她腰肢的动作越来越弱，相柳却在她锁骨处咬出新的伤口："别哭，眼泪会加速反噬。"

珊瑚宫殿突然剧烈摇晃，海底传来万妖的哀嚎。

涂山璟冲进寝殿时，正看见阿念被蛇尾缠住四肢悬在半空。

相柳的九颗头颅都碎裂成血沫，却仍固执地用最后一丝妖力维持着结界。

"让我死。"阿念的指甲深深掐进蛇尾血肉，血泪混着黑血滴落。

相柳突然用残存的蛇尾刺穿自己心脏，将最后一枚赤鳞塞进她口中："带着我的鳞，你就能活下去。"话音未落，九条蛇尾同时爆裂，血肉混着黑雾将整个宫殿吞没。

涂山璟在浓雾中看见阿念赤身跪坐，锁骨处的守宫砂正在一寸寸变成赤鳞。

她的指尖抚过相柳残躯，突然咬破手腕将血滴在他心脏位置。红光暴涨的瞬间，相柳的残躯化作九颗赤鳞，整齐排列在她心口。

"相柳...我终于明白了。"阿念的赤瞳泛起泪光，九颗头颅突然从血肉中钻出，蛇尾缠住她腰肢的动作带着熟悉的凉意。

涂山璟在结界外看见两人交叠的身影，听见阿念破碎的呻吟混着相柳的低笑，在血色结界中回荡如魔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