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天色下,狂风在荒野中肆虐,一个身影正跌跌撞撞地在野外夺命狂奔。他的衣衫被荆棘划得破破烂烂,发丝凌乱地糊在满是汗水与泥污的脸上。每迈出一步,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。终于,他体力不支,一个踉跄摔倒在地,但很快又挣扎着爬起,继续向前。不知跑了多久,他实在筋疲力尽,瘫倒在一片草丛中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劫后余生般感叹道:“总算……跑出来了。”
可话音还没落,周围突然窜出几个人影,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。他惊恐地抬头,只见几个人正拿着枪,黑洞洞的枪口冷冷地对准了他。他的眼神瞬间充满绝望,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。
随后,他被押着带到了冷阎面前。他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声音带着哭腔:“饶命啊,我只是觉得自己在里面太闷了,就想去外面透透气,真的没有别的意思。”冷阎坐在宽大的椅子上,听到这话,仰头大笑起来:“哈哈哈哈!你当我三岁小孩呢,你以为我这里是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的地方吗?”他苦苦哀求:“饶命!饶命啊!”冷阎不耐烦地挥手,手下立马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架走。
就在这时,一个带伤的男人脚步虚浮,喘着粗气走了过来。他还没站稳,便疯狂地咳嗽起来,好不容易缓过劲,才说道:“对不起,我失败了。”冷阎皱起眉头,眼神瞬间变得犀利:“失败了?怎么回事?”手下擦了擦嘴角的血,无奈地说:“本来要得手了,突然那个女警察出现,开枪打碎玻璃,玻璃碎片击中了我。要不是我命大,恐怕我回不来了。”冷阎怒火中烧,猛地一脚踹向他,他一个不稳,摔倒在地。
而在城市的另一头,警察局里,赵局和陈可可正站在窗边交谈。陈可可一脸疑惑,问道:“就这么把那个胖子给放了?”赵局背着手,神色凝重:“我们要的是全局观嘛。再说,他跟徐逸飞扯不上什么关系,顶多徐逸飞就是他的救命恩人。对了,晚上,你和我,只有我们两个,在办公室集合,就我俩,还有徐逸飞。不许告诉其他任何人,听到没有?”陈可可立刻立正,干脆地回答:“是!”
在警察局那略显逼仄的办公室里,文件堆积如山,墙上的挂钟“滴答滴答”地响着,秒针每一下跳动都似在切割着紧张的空气。赵局站在窗前,背对着屋内的光线,身影被勾勒出一道模糊的轮廓,他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却清晰:“徐逸飞,晚上我想跟你谈谈。”
徐逸飞原本随意地坐在椅子上,听到这话,整个人瞬间坐直,脸上满是狐疑,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。他霍然起身,向前跨了一步,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,质问道:“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?什么晚上?现在就说,别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。”那语气急切又带着几分不耐烦,他的眼神紧紧锁住赵局,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。
赵局缓缓转过身,神色平静如水,他微微抬眸,目光越过徐逸飞的肩头,望向远处不知名的一点,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,说道:“你会明白的,有些事,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。”那讳莫如深的模样,让徐逸飞心中的疑惑之火燃烧得更旺。
徐逸飞像是突然被点醒,猛地一拍脑门,神色焦急地往前凑了凑,大声说道:“对了!把二蛋放了!这事儿跟他没关系,他就是个老实巴交的普通人,别把他扯进来。”他满脸涨得通红,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,话语中满是对二蛋的担忧与关切。
赵局神色一缓,微微颔首,语气变得温和了些:“我早把他放了,你别操心这个。还有啊,你昏迷了整整两年,这两年里,发生了太多事,很多东西,你可能已经忘记了。”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感慨与无奈,仿佛那些被时间尘封的过往,有着无数难以言说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