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日夜晚,闷热的空气里漂浮着泥土与青草的气息。张警官和老李这两位在乡村派出所工作多年的老警察,像往常一样,手握泛着昏黄灯光的手电筒,在乡间小道上巡逻。手电筒的光束划破黑暗,在杂草和碎石路上晃动。
突然,老李皱起眉头,用手捂住鼻子说:“什么东西那么臭,这味道不对啊!”张警官也闻到了这股刺鼻的腐臭味,两人对视一眼,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。他们握紧手电筒,顺着气味传来的方向慢慢凑近。当灯光照亮眼前的景象时,两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张警官声音有些颤抖地说:“快,赶紧报刑警!”
没过多久,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。警车闪烁的红蓝警灯打破了乡村夜晚的宁静,现场很快被封锁起来。警戒线内,几个警员正在紧张地忙碌着。
这时,陈可可带着几个年轻警员快步走来。她掏出警官证,声音沉稳有力:“刑警队的。”说完便掀开警戒线走进现场。警员小白跟在她身后,神情严肃地汇报:“队长,死者身份还没确认。”
陈可可走到尸体旁,仔细查看了一番。小白见她神情凝重,忍不住问道:“队长,你认识?”陈可可深吸一口气,语气沉重地说:“是之前跟徐逸飞接触过的那个男的,看来事情不简单。”
警局内,惨白的日光灯管发出轻微嗡鸣,文件堆积如山的办公桌前,陈可可正盯着密密麻麻的案卷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已经凉透的咖啡杯。三天两夜的连轴转让她眼下挂着青黑,制服领口歪歪斜斜,警徽都失去了往日的光泽。
"队长,睡会儿吧啊,你都几天没合眼了。"小白轻手轻脚走到她身边,语气里满是担忧,顺势把折叠床往办公桌旁挪了挪。
陈可可猛地抬起头,猩红的眼睛里泛起我怎么睡得着啊.事情越来越复杂了."话音未落,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指节抵在唇边,苍白的脸颊涨得通红。
"你还是休息吧,这样身体扛不住啊。"小白蹲下身,把保温瓶里的热粥倒进碗里,",喝一点吧.能养养胃。"
这时,抱着文件经过的叶妄之突然冷笑一声:"你要不休息,别到时候晕倒了给我们添负担。"他漫不经心地翻着卷宗,金属笔帽在桌面敲出哒哒声响。
陈可可猛地拍案而起,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:"你什么意思啊!我什么时候给你们添负担了!说风凉话倒是轻巧!"她抓起一旁的案卷狠狠摔在桌上,纸张四散飘落,惊得窗外麻雀扑棱棱飞走。
"唉,你们别吵了!"小白一个箭步冲到两人中间,慌乱地收拾散落的文件。他拽着叶妄之退到走廊拐角,压低声音咬牙道:"你找死啊!没看见队长眼睛都熬出血丝了?这种时候还怼她,"叶妄之嗤笑一声,随手将文件甩在桌上,金属拉链与桌面相撞发出清脆声响。他烦躁地扯松领带,喉结上下滚动着骂道:"算了,这个娘们儿就是个驴脾气,十头牛都拉不回来!老子不管了!"转身时带倒了墙边的物证箱,塑料手套和密封袋哗啦散落一地,他却连个余光都没给,重重摔上门震得玻璃嗡嗡作响。
与此同时,昏暗的地下车库里,冷阎修长的手指捏着雪茄,猩红的火星在幽暗中明明灭灭。他伸手拍了拍黑衣蒙面女人的肩膀,袖口露出半截狰狞的龙形刺青:"听说你一直想跟那个女警察一决高下?现在机会来了——市局档案室里藏着我们的把柄,她今晚肯定会带队搜查。要是可以......"雪茄灰落在女人肩头,他刻意拖长尾音,"把她彻底解决掉。"
蒙面女人僵在原地,黑色头纱下传来压抑的呼吸声。她摩挲着腰间的匕首,金属纹路硌得掌心生疼。良久,沙哑的嗓音裹着犹豫溢出:"我会解决的......"尾音消散在通风管道的轰鸣声里,没人看见她藏在阴影中的手指正微微发抖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渗出细小血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