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分钟后,小孩儿们才三三两两地来到楼下站成一排。熊毅已经在楼下等着了。
清晨的山区还是很冷的,冷风很轻易地吹透了小孩儿们的训练服,陈默不由得打了个冷颤,瞬间驱走了朦胧的睡意。
“按大小个,高的站在我的左手边。”张立下命令道。
小孩子们听到命令,迟疑了一会儿,才开始热闹了起了,不过我们说好了,下次再迟到,迟到一分钟就围着这个操场跑十圈,上不封顶。”
接着用手指敲了敲张立之前递给他的文件夹,说道:“内务检查不合格,这个昨天应该有人给你们讲过吧,如果不合格可是要罚的。我看过了,只有一两个合格的,那我们就不这么麻烦了,大家一起挨罚吧,顺便增进下感情。每个人操场跑步二十圈,再加上原本今天晨练要跑的二十圈,一共四十孩,偶尔还会用笔在随身的文件里记录着什么。
这些小孩子都是出身贫寒,大都有些营养不良,为了给这些小孩儿一点适应的时间,熊毅也没有立刻给这些小孩上训练强度的打算,对训练成绩也没什么要求,只是想多一点时间观察他们罢了。这些小孩儿常年营养不良,身体瘦弱,对大多数小孩儿而言,即使是寻常的训练强度依旧有些吃不消,更不要说一下就是将刚才,有几个体质差的小孩已经晕倒了,被医生带到了一边。
渐渐地,陈默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跑了多少圈了,只是机械地跑着。本就没吃早饭,又加上这么大的运动量,脱水加低血糖,陈默早就有些撑不住了。突然只觉得天旋地转,脚一软也晕倒在了操场上。见又有小孩儿晕倒,立刻就有一个医生过来,把陈默抱到一旁,在陈默鼻子下面擦了一些醒神下午两点,和煦的阳光驱走了早春的寒意,晒得人暖洋洋的,而在太阳晒不到的阴影下还是能感受到森森寒意。操场上,基地的学员正在做着各种训练,一切和昨天一样热闹。
在操场的一角,一排小孩儿正笔直地站在大树的阴影底下站军姿,每个人的手指和腿缝里都夹着纸牌,头顶上还顶着一块木板。张立在小孩儿的身后慢慢踱步,走走停停,还的一声,身后的武装带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立刻咬上了陈默的大腿,撕裂的疼痛随之而来,陈默咬牙强忍下了,没敢发出一点声音。紧接着又是接连的几声破空击打的声音,其他几个和陈默同病相怜的小孩儿也没逃过张立的武装带,有一个小孩儿没忍住发了一点“嗯”的声音,紧接着就又被抽了一下。
“再加一个小时!”张立说道。“不许去。”张立依旧不留情面。
还没等张立把纸牌和木板重新放好,赵虎脚下就慢慢出现了一片水渍。此时的赵虎又是害羞又是害怕,豆大的泪珠已经滚了下来,身体却还保持着军姿,一点都不敢动。
张立也不理会,二话不说又给了赵虎两下,“掉了就继续加时间。”说着就把木板和纸片恢复了原位。有了木板和纸片的封印,赵虎再不敢大哭,只是一直默默地流着鼻涕眼泪,连抽噎都不敢,生怕一个不小心晃掉了头顶的木板,还要继续增加站军姿的时间。
“别说尿在裤子里,就是火烧到身上,我说不许动就是不许动!”